云安安给元思年施完针后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旁的老王爷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脸色苍白,那是失血的征兆,可生死蛊也不失血,云丫头也没别的病灾,怎么……
啊~难不成是女子都回来的葵水导致?
易烦易燥易怒,全身乏累,这些都是女子来葵水时候的症状,云丫头一一对应上了。
怪不得今天一天跟吃火药一样。
云安安醒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椅子上的元思年。
阳光洒在他身上,文雅俊美的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看啥呢?”
进屋的老王爷顺着云安安的视线看向元思年。
“云丫头,你跟老夫交代一个实底儿,多久之内能让他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听着老王爷的话,云安安懒散的起身伸了伸懒腰。
“老王爷,我是医生,你可别把我当神仙。”
“别啊,你在老夫心里就和神仙似的,元家小子的命还在你手里呢。”
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里面放了一些缓解疼痛的药草,老王爷放在了云安安面前的茶桌上。
“丫头,元陆海那老贼人脾气是暴躁,但一切都是为了元思年,就算不看僧面,你要为自己想想。”
老王爷也是有私心的,当年欠了元家那么大的一个人情,若是云丫头真的治好了元思年,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能放下来的。
还有一点,元家实力雄厚,让元家欠云丫头这个偿还不清的人情,也对小丫头有好处。
“老王爷,不太像你啊。”
端着茶杯喝着特质的热茶,云安安唇角的笑让老王爷背后森森发冷。
“哪里不像老夫了,老夫不是一直这么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么。”
“像老王爷这么无欲无求连无字天书都能拱手相让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般执着元思年的健康?”
云安安不问,不代表她不存疑。
是,只要治好元思年,她确实可以借助元家的势力乘风而上。
但前提是,老王爷有什么目的。
“老夫还能有什么目的,瞧你说的!”
讪笑着,老王爷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有意避及。
“对了,过几日你就要去应天学院教书了,打听清楚带哪个班了么?”
岔开话题的老王爷问起云安安去往应天学院教书的事情。
“甲等丁班,早晨来之前应天书院送来了信。”
“啥???”
一听甲等丁班四个字,老王爷瞪圆了蚕豆大小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要多么不可思议就有多么的惊愕。八壹中文網
“你说尤长远老小子安排你去甲等丁班,这老鸡贼存的什么心???”
“怎么,甲等丁班很恐怖么?”
看老王爷的表情,就好似应天学院的甲等丁班是什么龙潭虎穴的危险之地一样。
“你是不知道,哪里起止是恐怖!”
说到这儿,老王爷摇着头。
应天学院是北辰国乃至七国学子都向往的高等学府。
所以,每年七国的皇族都是源源不断的往应天学院输送学子,其中也包括皇族的皇子世子之类学院。
这么说吧,能到甲等丁班的身份非富即贵,可一个个都是骄纵惯了的恶劣之徒。
“有个人你应该熟悉。”
“何人?”
“李天宝。”
李天宝?
原主留下的记忆确确实实有些熟悉这个名字,可具体想不起来了。
“是何人?”
“忘了??你不是也在应天学院上学过一段时间么,经常被他欺负啊。李天宝现在就在甲等丁班。”
“哦。”
“哦?哦就完事儿,你别告诉老夫你真的打算要去甲等丁班教书。”
老王爷急了,甲等丁班那都是些什么玩意,不是败类就是土匪,一个个顽劣的小恶魔。
若是伤了云安安可如何是好。
先不说元思年的病情还能不能治好。
单说北辰逸就能灭了整个甲等丁班,到那时候就会上升到七国的局势问题上了。
“放心吧,一群小屁孩而已,能奈我何。”
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只需要教一个时辰的书。
就算是面对一群妖魔鬼怪,她也有法子对付。
临走之前,云安安又给元思年诊脉,脉象比之前要平稳了些许。
“效果不错,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按时吃饭,不许耍小性子。”
指尖轻触,云安安在元思年掌心写下了嘱咐。
点着头,元思年轻轻地握着云安安的手,在她掌心下也写了要说的话。
“老王爷说明日可能会有大雪,记得保暖。”
温和的笑容散落在眼中,融化在心底,松开手之时,元思年握紧拳头,怕手心属于云安安的温度流失掉。
“安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高大的身影从身后环抱住了云安安。
“天气凉了,为夫接你回去。”
“又是顺道?”
被北辰逸抱在怀中的云安安挑着眉。
“自然不是,安儿身子不适,身为人夫当然要好好的关心安儿的身体。”
卸下披风披在了云安安身上,当着老王爷的面,北辰逸抱着云安安离开了有间药铺。
马车上的毛皮毯子又厚了一层,还透着淡淡的药香,更准备了温热的红糖姜水。
“这是?”
“红糖姜水,为夫亲自熬的。”
见云安安眼神一眯,北辰逸解释着自己并未踏入厨房,而是命人在厨房外架上了炉灶。
只是可惜,刚刚熬好了红糖姜水,炉灶就废了。
“我懂,我和厨房,你皆克。”
某王爷好心好意嗷的红糖姜水,她也不能不给面子。
端起碗,看着碗里几乎泛着黑的红糖姜水,云安安拧着眉头喝了一口。
但仅仅是这一口,都有如芒刺在喉。
“水,水~~~。”
放下碗,一张小脸被苦的变了形。
北辰逸递上水,云安安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茶壶后这才稍稍缓解了口齿中极致的苦涩。
年轻了。
终究还是她草率了。
轻易的放下了戒心,回想起当日厨房死不瞑目的鱼,飞上房梁的鸡。
“叔。”
抬起头,云安安对上北辰逸的目光,真切的问道。
“您这是打算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