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死士。”
白十七悄无声息地出现,冷着脸检查后跟北辰逸禀告。
其中还有个活的,正要吞药,云安安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同时,北辰逸也出手,挑了死士手筋脚筋。
“带下去!”
死士后被王府里的暗卫带走,尸体也很快被清扫干净。
云安安挑眉,这么训练有素,恐怕是把暗杀当家常便饭应对了。
看来王府也不安稳。
“爱妃见笑了。”
北辰逸神色淡然,好心给云安安端了杯茶。
见了尸体也毫不惊慌的女人,不愧是他的摄政王妃!
“王爷事忙,我先回府,静候您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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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安有洁癖,刚摸了死人,她可没心思喝什么茶。
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决然,又淡漠。
北辰逸端着茶盏的手落空,不由失笑。
忽然一阵风吹过,云安安面前的路被人挡住,男人衣袖飘逸,递来一块玉牌。
“订婚信物。”
那块玉佩是摄政王府的信物,可以调动府里侍卫和暗卫,谁拿着这块玉牌,便可以代表着整个摄政王府说话。
云安安虽然是相府嫡女,却并不受宠,身上别说一块玉佩了,就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
她把刚才给北辰逸针灸的簪子取下来,塞给他。
“我给你的信物。”
礼尚往来。
“既以交换了信物,爱妃就不用担心本王失约了。”
两人挨得极近,北辰逸温热的气息喷在云安安耳边,烫的她心慌意乱,翩然后退。
他这话,说的她多恨嫁一样!
云安安眯眼微笑。
“你要是想尝尝毒发身亡的滋味——就尽管失约试试。”
她甩手离开,只留北辰逸站在原地,保持着背对她的动作,深邃的凤眸一片幽深,光华耀人。
……
……
云相府。
云丞相,云菲菲的生母柳姨娘,就连受伤未愈的云菲菲也聚在前厅。
“大人,下官愿纳云大小姐为妾!还请丞相大人应允!”
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华服,朝云丞相行大礼。
“刘尚书,你……”
云丞相端茶的手一抖。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云安安成婚当日和人苟且的丑事,竟然还有人娶她?
刘尚书见他迟疑,赶紧拍胸脯保证。
“云大小姐虽然是将军府弃妇,但下官对丞相您十分仰慕,只要云大小姐为我刘家开枝散叶,下官一定好好待她!”
“你想好好待我,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伴随着一记女子清冷的声音,云安安施施然进门,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前来求亲的刘尚书。
京都谁人不知,刘尚书母亲刻薄,刘尚书的原配就是被婆母折磨致死。
况且刘尚书为人好色,家里姬妾众多,谁把女儿嫁过去,谁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是云大小姐?”
刘尚书蓦然被人嘲讽,本想发火,可一见云安安乌发云鬓,红唇黑眸,身段儿窈窕,气度比公主还要矜贵,眼里顿时露出惊艳,贪婪地舔了舔嘴角。
肥头大耳、满肚油肠、色眯眯的眼神……
简直就是集天下猥琐于一身。
云安安强忍住才没吐出来。
“刘尚书?脸都这么大了,想娶相府嫡女做妾,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刘尚书脸色爆红。
“安安!不得无礼!”
云丞相一声呵斥,前厅安静下来。云安安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一点好感都无。
“父亲,好歹女儿是您的嫡女,绝无做妾的道理!”
她一字一句,语气铿锵有力。
“云安安,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恬不知耻地下嫁给将军府,洞房之夜还被贼人给玷污失去贞洁!”
“你要不是相府千金,本官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刘尚书嗤笑,浑身肥肉乱颤。
云丞相脸色不善。
他的女儿再怎么不堪,也轮不上他区区一个尚书议论。
旁边,柳姨娘温温柔柔地给云丞相添茶。
“老爷,你瞧刘尚书和大小姐见面就有的话说,多好啊,刘尚书也是个直爽人,依妾身看,着实是一件好亲事!”
云丞相神色渐缓。
刘尚书满意的点头。
“柳夫人果然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明事理个屁!
云安安咬咬牙,原身的生母就是被柳绵绵给害死的。
“你觉得刘尚书很好?”
柳绵绵脸上是一贯的菩萨笑容。
“当然,刘尚书年纪轻轻便获得尚书之位,自然是朝廷的人才,女郎心中的可信之人!”
“那这么好的亲事,你喜欢,你让云菲菲嫁呀!”
云安安抬头挺胸,眼看着柳绵绵脸上笑容一点点破碎。
“要不你嫁,你一个妾,只要想嫁,爹爹也肯定不会耽误你的好前程!”
众人大惊。
云安安是疯了?
柳姨娘虽然是妾,却也为相府养育了一双儿女,怎能和外面买来的普通姬妾相比?
“老爷!大小姐辱我清白,求老爷做主!”
一声哀泣,聒噪的云安安耳膜疼。
另一边,刘尚书再笨也知道云安安是在狡辩撒泼,一伸粗短的手指,指着云安安,
“你,你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又一个聒噪的。
云安安一抬脚,把刘尚书踢倒墙角。
“你一个小小尚书,也敢在相府里对我指手画脚,滚!”
刘尚书杀猪一样嚎啕大哭,爬都爬不起来。
再看云安安,俏生生地站在院子里,刘尚书体态肥胖,那么大一个人!她,就这么轻巧的把人给踹翻了?
这真是之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