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我出手,你以为衙门那边会放过我们王家?”王夫人讽刺地冷笑:“商会里怎么说的,是让我们不要往上攀扯,却无人提及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
“你以为贺大人如果真的以你为引子,去查你背后的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还不是两头不是人。”
“还是说,你觉得上面的人,会为了你直接跟贺大人,郡主她们对上?”
王宏脸颊憋红:“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我们下面这些商户、世家。”
不然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他们做事。
王夫人冷笑了一声:“可是现在也晚了,我已经做了,商会里的人是不是怀疑你叛变了?”
“只需要我上门拜访一次,商会里就怎么都不会相信你。”
“现在你要么就干脆脱离商会,要么就是想尽法子跟他们证明,你没有背叛的意思。”
王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讽刺的笑容严重:“可惜啊,这镜子一旦有裂缝,再想缝补好就不可能了。”
“老爷,现在就轮到你选择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去叶家拜访做什么!”
王宏气得原地打转。
“哼,你好好在后院反省,我去商会一趟。”
王宏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王夫人旁边的婆子问:“夫人,现在怎么办?老爷要是一直不答应,我们跟叶家的合作……”
“别担心,你以为他去商会能受到什么优待?”
“看着吧,他从小就没受过多大的委屈,他的忍耐心有限,我可以打赌,不出两日,他必定过来求我。”王夫人站起来,手上捏着佛珠,往后院走。
王宏这边气匆匆地走出家门,刚坐上马车,想到什么,连忙撩起车窗:“去,去库房拿几样礼品。”
“是,老爷。”
王宏带着礼物,进了商会。
一进商会就撞见了平时跟他关系稍微好一点的赵老板。
“赵老板,你也在啊,正好我要找你们。”
“老王?你这是?”赵老板回过头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提着礼物,挑了挑眉。
王宏笑着把他拉到旁边,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最近的传闻么,我跟姓贺的真没什么关系,就是我那夫人,头脑发热,跑去拜访叶夫人,想求情,这不是我家上次也被抓到偷税漏税么,你也看见了,好多商户都被清理了,配了不少的银子。”
“我们这些做珠宝的,征收的税银就更多了,谁知道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啊,我那夫人才跑去打听。”
赵老板也不知道信没信,只脸上带笑说:“这话倒是有道理,只不过……”
“你们家送了多少礼,姓贺的竟然收了?也没有再为难你们,听说你们王家交的罚款不多,想必方法很好用,说出来跟老哥参考参考?”赵老板笑容深深地看着他。
王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尤其是被赵老板这么盯着,他突然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老赵,不会你也怀疑我跟姓贺的勾结吧?”
“怎么会?”赵老板摸了摸胡须:“我们的交情,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只是,你看,你确实解释不清楚,其他人那,我肯定没办法帮你劝说。”
“这样吧,你要是真的跟贺大人合作了,你悄悄跟我说,我谁也不告诉。”
王宏伸手就把他推开,脸颊涨红:“你说这话就已经是在怀疑我了,我都说了,我没有跟姓贺的合作,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老王啊,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相信啊,你说是不是?”
“会长他们已经在等着你了,走吧,我们一起去解释清楚,我还是很想继续跟你合作的。”赵老板拍了拍他的肩,拉着一脸火气的王宏进了书房里。
里面果然坐了一大堆的人,所有人在门开后,都似笑非笑,亦或者怀疑的目光看着王宏,王宏本来就够憋屈的了,这会儿再被众人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直接气得冲进去,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瞪着众人:“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跟姓贺的勾结?”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我就说王老爷肯定是有异心了,你们还不信。”
“就是,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哎,会长,这针对叛徒,我们可不能心软啊,之前针对叛徒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来,不然我们这商会岂不是就是个摆设?”
“要我说,老王你还是自己认罪吧。”
一群商户你一句我一句,三言两语间就把王宏的罪名定下来了,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比赵老板说的话还恶心,王宏果然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会长,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我家夫人真的只是去打听情况的,主动上交赔偿款,就能不被姓贺的找麻烦。”王宏还在争辩。
其中跟一个商户嗤笑了一声说:“老王,这还需要你说,我们都经历过了,是啊,主动上缴了罚款,但还是被查封了几个铺子,没有半年开不了,那姓贺的也奸诈,不怕我们关铺子威胁,有长明郡主帮忙,县城里什么铺子开不出来,听说这两日长明郡主又要开一个酒楼,里面还卖烈酒!”
“就算是盐,听说长明郡主手上也捏着盐引,随时可以搞出一个盐铺子出来,我们可被对饭给拿捏了。”
“王老爷,不会是看在贺大人身后有长明郡主撑腰,长明郡主身后有皇帝,你就想背叛我们吧?”
“我说了,我没有!”王宏直接骂了回去:“姓郭的,我怎么知道你们被关了铺子,我交的银子可是你们的几倍,也许是看在这面子上,才没有关我铺子?”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吗?”会长眯了眯眼反问。
王宏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肯定是姓贺的故意为之,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王宏气急败坏的:“肯定是这样,你们可不能上当。”
这话一出却没有人应和,甚至就连赵老板都只低头端起茶杯慢慢喝着,完全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显然就是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