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叶荞一整晚上,饭都吃少了。
入赘啊,她以后找谁入赘啊。
这时候的叶荞,完全没考虑过贺远,对她来说,贺远是亲人。
不过。
叶荞只来得及烦恼几日。
因为,周唯来了,跟叶荞具体的炸串的种类,价格,以及搭配的酒水等问题。
何春又忙得跟个陀螺似得。
叶荞干脆设计了一个菜单。
以及教了周唯新的记账方式,这样以后看账本就更轻松简单了。
“周大哥,你看这样成不,我们给账房先生开的账,用分红的形式,如此一来,只要店铺生意好,他的工钱也高,有这么高的待遇,对方总不能使坏吧,主要是我不喜欢查账。”
看见这些数字,她头都要晕了。
当初记下数字,她还悄悄拿木棍在沙土上写了好多遍,才把真正的数字记下来,还有乘法口诀表之类的,她虽然能记住,但……并不是说记住了就会用,还要多使用,才能真正成为自己的知识。
至于更深沉的数学,她就更敬谢不敏了。
“账房先生一般都是家仆,开固定的月钱,以前没有小荞你说过的这种案例,但你这么说,我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就当所有都是全新的开始,新希望啊。”周唯果然心性不沉稳,但耐不住他财运好啊。
这不。
想到上次叶荞说的背包,突发奇想地就表示他要送老客户赠品,就定书包和茶叶了。
反正他家茶叶多的是。
还能顺便宣传一下茶叶的名声。
轮到酒水时。
叶荞表态:“我吃炸串的时候喜欢喝橙汁。”
何春头都不抬说:“我觉得茶叶好,结腻。”
周唯眨巴了一下嘴,幽幽道:“其实我喜欢何大哥你做的那个豆腐甜品。”
“酒酿豆腐?”
“没错。”周唯遗憾道:“就是吃到的次数太少了。”
叶荞一拍巴掌:“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再定几款普通的酒水,吃炸串喝酒也不错。”
这年头的酒都是低度酒,也不怕喝醉人,这时候叶荞才明白为啥小时候她偷喝了老爹的酒没醉了,原来不是她酒量好,而是酒度数不高啊。
“至于最终定下哪些,就看当地的客人具体喜欢哪一款了,可以灵活地变动。”
这门生意,可以说是完全独立了爹娘。
叶荞个人跟周唯、何春谈的。
不过她不慌,准备等成功了再给家人惊喜。
在叶荞忙碌时。
叶老爹也没有闲着,他又是咋召见叶家的族人,又是重新立族谱,又是重新给给祠堂选址。
之前的祠堂太小了。
既然要扩大成规模,那就干脆彻底选一个新的。
以前那不是没银子嘛,只能委屈。
这会儿叶老爹手头上松快,自然也要为老祖宗做点什么。
这件事就不需要分什么彼此了,都尽一份心才是。
只不过。
在轮到贺远这里的时候。
叶老爹迟疑了一爱。
没有把贺远的名字记在上面。
叶家的族谱也就只有自己跟几个老人知晓,而且叶爷爷还当选了族长。
当叶二爷爷追问叶老爹,“建业,咋不写阿远那孩子的名字?”
“对啊,阿远是读书人呢。”另外两个堂伯爷说。
他们平时跟叶老爹有过来往,但并不亲密,不像叶二爷爷一样,好意思直接问他。
“这不是还没成亲么?等成亲那日再写也行,不急不急,大家别说出去,免得一件小事,让贺家那边的人过来找麻烦。”
几个老头相互看了一眼,见叶老爹这个家里最有本事的年轻人说得这么淡定,就以为真的是小事,毕竟当初的协议书都写好了。
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叶老爹解决了。
毕竟他答应了阿远,等长大之后,再看两人的感情决定是否成亲嘛。
做大人要有诚信。
此刻的贺远正坐在回村的路上。
他打了一个喷嚏,旁边坐在同一辆骡车上的正是苏年。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他回到镇上,正好碰见苏年在叶南的炒红薯粉铺子里吃炒粉。
贺远还是从叶南嘴里才知道,原来家里人和大伯一家合作,在镇上开了一家烤鱼店。
他又去铺子里先见过叶母。
叶母见他急匆匆赶回来,小脸上全是疲倦,就让顺路过来送货的苏年把他带回去,不用等她,她还早呢,得天快黑了,才跟叶大伯母他们一起回去。
“阿远啊。”
苏年熟念地驾着骡车,语气亲切地跟他说话:“这次去府城学习得咋样?”
“还不错,跟着老师、其他学子们交流了很多内容。”贺远总结了一下。
苏年惊奇地问:“你都学会了?听懂了?”
“还有些不太熟稔,多练习练习就会了,我有记很多笔记。”贺远解释道。
苏年见他小脸一副早熟又认真的模样,五官清秀,整个人身高比去年长了至少五厘米,身子骨也好了很多,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竟然不像以前那样脸色煞白了。
不得不说,读书人的气质就是好。
苏年看着他,差点把骡车赶到沟里去,还是贺远反应迅速,把赶车绳索拉住,把骡车头拽了回来。
苏年反应过来也连忙帮着拉,还是他赶车熟稔,把车头拉了回来。
见苏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贺远好笑:“年哥,你干啥呢?”
“这不是看你看入神了么。”说到这事,苏年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什么好看的?”贺远不解。
苏年实话实说:“我觉得你身上多了一股读书人特有的那种蓬勃的气质,要是换一身衣服,肯定是谁家的公子哥。”
“还是小荞运气好,早早把你定下来,不然,等你再长几年,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苏年带着打趣地说。
贺远脸红了,声音里带着喜悦:“要是没有小荞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我,要我说,还是我幸运些。”
“好小子,你这话我爱听。”苏年自然是向着叶荞的。
贺远是多聪明的人啊,听出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年哥,是不是家里有谁说闲话了?”
“我靠,阿远你小子怎么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