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林富贵举办的慈善募捐很圆满的结束了,罂粟作为此次花魁大赛的冠军,带头捐了一百万两银子。得到很多人的好评,也是因为她的带头,很多富商都捐了很多钱,朝廷为此也是很高兴,直夸富商们做得好,而且也夸奖了罂粟,说她虽然出身风尘,但品节高尚,实属难得。罂粟对于这些夸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此刻她正躲在房间里纳凉。夏天就是她最烦躁的时候,她不怕冷但是怕热,夏天就巴不得整天呆在冰窖里。就连小乖也不想粘着她了,只是呆在罂粟为它准备的水盆里,欢快的在里面的打着滚。罂粟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一动也不动,她推掉了今晚所有的应酬,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小颖为她准备的冰镇果汁。虽然夏天的晚上还是挺凉爽的,可是她还是不想动,还是觉得热。实在热得没办法了,她只好让小颖去帮她提水,她要去泡个冷水浴。等到小颖提完水出去后,她立刻扑通一下跳进水里,舒服的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片刻的舒爽,过了一会了,她忽然觉得房间里像是有人一样,便警惕的睁开了眼睛。却意外的看到身穿白衣的湮儿,素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到了罂粟身边的椅子道:“罂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罂粟愣了一下之后,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就像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的激动,她开心的说道:“湮儿,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跑到那里去了。”
湮儿依然淡淡的笑着,“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你,我只是默默的守护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了解你。”
“那你为何那天之后就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出来了呢。”
“我没什么,看到你现在生活的那么好,我也心满意足了。能够看到你放下心中的仇恨,我很开心,相信娘在天之灵看到你也会觉得很开心的。”
一听到湮儿提起娘亲,罂粟就想起那个一辈子没有享过福的可怜女人,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对自己最好的人。心里顿时有一丝愧疚:“湮儿,都是因为我,娘亲才会死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帮她报仇,实在很对不起她。”
“别傻了,我相信娘亲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怪你的。是夏侯岚儿害得她那么惨的,她就算是要报仇,也会去找她们的。我想她们生活的也一定不好吧,就算她们现在依然过着奢侈的生活,她们的良心也一样不会过意的去。”
湮儿说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娘亲。“不会的,我一定会为娘报仇的。如果她们死了那就算是便宜了她们,但是如果她们还在世的话,我一定会以牙还牙,让她们尝到自己酿下的苦果。”
罂粟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罂粟,你这又何必呢。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焰王爷依然对你一往情深,虽然他过去对你那么坏。但他总算已经改过来了,你就原谅他了吧。不要再计较,也不要再想着报仇了,跟着焰王爷去王府享福吧。”
湮儿继续劝说着罂粟。“湮儿,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放心吧。”
罂粟说完就不再说话,显然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湮儿轻叹一声,不再说些什么,摇摇头消失在了罂粟的面前。罂粟直直的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起身穿衣服走过去开门,原本冷淡的脸在看到南宫焰之后就变了。她扬起一个笑容道:“焰王爷,难道三娘没有告诉你我今晚不见客吗?”
南宫焰笑着走进来,搂着她的腰,看到她还湿润的头发和闻到身上的馨香,便问道:“我是否打扰你沐浴了?”
“没有,王爷来的时候罂粟刚好已经沐浴完了,看来王爷真会挑选时机呢。”
罂粟娇笑着。“罂粟,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王爷,为何就是不听。”
南宫焰听到她一口一个王爷,忍不住皱眉略有不满。“罂粟没叫错嘛,王爷本来就是王爷,而罂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怎么敢大胆直呼王爷的名讳呢。”
罂粟眨眨眼睛,故意和南宫焰拉开距离。罂粟越是这么说,南宫焰的眉头就越是皱起来,“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看我的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今天一定要替你赎身,把你拐带回家做王妃,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叫我。”
罂粟闻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但却摇了摇头道:“不要,我说过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伺一夫,而且我现在不想去想那些事。虽然你说过不会再去娶别的女人为妃或者为妾,但你是王爷。寻常人都会拥有三妻四妾,何况你一个堂堂的王爷。围绕在你身边的美女那么多,我实在不知道你会不会那一天经不起诱惑。”
“不会的,你相信我。我这一辈子只会娶你一个人。”
南宫焰深情的看着她。“那如果有一天湮儿出现了呢?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出现,而且要你休了我,你会怎么做。”
罂粟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南宫焰闻言不语,他也看着她,看着这张和湮儿一模一样的脸。一直以来,罂粟和湮儿的脸都重复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面对罂粟时候的感觉,是把她当成罂粟还是湮儿,或者是两者并存。罂粟见他说不出话来,便继续说道:“在你心中始终认为我和湮儿是同一个人是吗?你自己也分不清楚我们谁是谁吧,或许你根本就不想分清楚,你一直把我当成湮儿的替身,对吗?”
南宫焰摇头,“不是的,我...。”
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不要说了,既然这样就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我累了想休息,请王爷先回去吧。”
罂粟摇摇头,淡淡的说着。南宫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罂粟已经摇头,一副很累的样子。他也只好作罢,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