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血岩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表情非常诚恳,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对湮儿一见钟情。而且他和南宫焰相交多年,两人交情也算是不错。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而闹得不和,传出去恐怕也有损威名。但南宫焰认识展血岩多年,又岂会不知道他的为人呢。展血岩长相俊美,待人斯文有礼。但他的城府很深,是个标准的笑面虎。而且他有特殊癖好,最爱虐打女人,他经常能够想出各种方法来虐待府中的丫鬟。女人们总以为能够嫁入王爷府便能够享尽荣华富贵,但其实她们在王府里生活的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随时都在害怕展血岩又想出什么可怕的方式来虐待自己。有人女人被虐打致死,有的则是受不了这种压力而癫狂。南宫焰怎么舍得让湮儿去受这种苦呢,就算她愿意,他也不会放她走的。湮儿听到展血岩的话后,心里一直隐隐的感觉到不安。从岚儿让她去给焰王府的贵宾表演歌舞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本不想表演的,无奈她斗不过岚儿。只能听命行事,刚才跳舞的时候她就看到展血岩的眼睛不曾离开过自己,当她的纱巾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睛更是充满了占有欲,这种眼神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如今听到展血岩和南宫焰要自己,她也不由得有点紧张,她虽然不想呆在王府里,可是更不愿成为别人的暖床工具。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她只有点头没有摇头的份。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南宫焰,带着一丝恳求。南宫焰接触到湮儿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软。想了一想开口拒绝道:“展兄,本王也很想实现你的愿望,但是湮儿的娘亲才刚去世,本应守孝三年才可婚嫁。实在是对不住展兄了。”
展血岩一听,神色变了又变,惊讶愤怒后又恢复了笑脸道:“是小弟唐突了,小弟本以为是焰兄不舍得割爱,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夏侯岚儿本来以为南宫焰一定没有借口可以推脱,湮儿必定会送给展血岩,但没想到他居然想到了这个借口。心里又不甘又气愤,她都已经怀了南宫焰的种,他居然还对湮儿念念不忘,她怎可容湮儿继续呆在王府里。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夏侯岚儿站起身给南宫焰和展血岩倒了一杯酒,一边说道:“王爷,你记错了。湮儿是我的妹妹,现在我的母后依然在生,你怎么说湮儿的娘亲已经去世了呢。呵呵,臣妾看你是公务繁忙,搞错了吧。”
南宫焰一听到岚儿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眼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但是岚儿显然是豁出去了,她的眼里也带着示威一般的告示。展血岩听得岚儿这么一说,心里知道有戏,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妃此话从何说起?”
岚儿假装无视南宫焰的眼神,笑眯眯的走到湮儿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故作亲密的说道:“展王爷你有所不知了,其实湮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只因她在夏侯皇宫呆久了怕闷。所以我便让她过来南燕散散心,今日得知展王爷要来,便想着将湮儿介绍给你。我相信,展王爷一定会很疼爱湮儿的,对不对。”
展血岩是个聪明人,虽然她对于岚儿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他可是听懂了岚儿话中的意思,王妃这是在帮助自己呢。闻言,他不禁大喜,故意无视南宫焰阴沉的脸色道:“王妃说的那里话,血岩对湮儿姑娘一见倾心,疼她爱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呢。”
说完,又看向南宫焰道:“焰兄刚才拒绝小弟,想必是怕小弟会怠慢湮儿姑娘吧。如果焰兄不放心的话,小弟可以在此发誓,一定会好好的善待湮儿的,你放心吧。”
展血岩说着,再次含情脉脉的看向湮儿,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南宫焰气愤的简直就想剁了展血岩的手,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狠狠的瞪了岚儿一眼,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咱们兄弟今日是来叙旧的,关于湮儿的事就改日再谈吧,我们兄弟今日要来个不醉不归。来,干了。”
南宫焰说完,不容展血岩拒绝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南宫焰已经这么说了,展血岩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得意万分,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南宫焰想要拒绝也已经晚了。光是想到湮儿那白皙的皮肤,和她冷如冰霜的面容,展血岩的心里就升起一丝兴奋。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心里早就厌烦了。此次能够看到湮儿这等绝色佳人,而且还如此冷若冰霜,他更是充满了征服的欲望。湮儿坐在那里,一直在失神。岚儿为了赶走她这个眼中钉,居然肯承认她这个‘野种’妹妹,想必她一定是恨透了自己吧。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岚儿的面前。她不愿,但她有什么办法,她唯有一死才可以解脱,但她死却要另一个人来陪葬,她实在是做不到。南宫焰和展血岩一直喝酒到夜深,两人都已经酒意上心头,开始神志不清了。展血岩由下人扶着回到了厢房,而南宫焰也被岚儿扶着回到了‘苍龙居’,湮儿也随后离去,住进了一个岚儿安排好的厢房,既然她已经开口承认湮儿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怎么会让她再次住进那个四面漏风的地方呢,她想的可真是周到。南宫焰回到‘苍龙居’之后,便开始大发脾气,挥手砸烂了桌子上的东西,手紧紧的掐住岚儿的脖子。他很想亲手掐死她,岚儿却没有挣扎,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杀了我,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杀了吧,反正你也不在乎自己的亲生骨肉了,你只在乎那个贱人。”
一句话,让南宫焰松开了手,他瞪着发红的眼睛,狠狠的看了岚儿一眼后,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