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让师父把师妹嫁出去呢。”
眼见东方淮竹不悦,金人凤急忙补救。
一旁的东方秦兰不禁皱眉,骂道:
“你不过是一个弟子,我们东方家的女儿什么时候嫁,又嫁给谁,哪里轮得到你来不舍得?别以为当了一个首席,就真把自己当我们师兄了,你终究只是外人罢了,别总摆着一副自己人的嘴脸,用你那油腻的腔调来恶心我们,我们也不是你的私有物,轮不到你来置喙!”
金人凤闻言,不禁握紧了拳头。
东方秦兰见状,顿时大叫起来:
“看,我就说吧!你这人进到我们神火山庄,一看就是居心不良,我就说嘛,哪有被仇家追杀,正好倒在我们家门口的,你仇家怎么当时不把你砍死,还留一口气让你东山再起啊!果然,你过去伪装的再好,一看到我姐姐有了心上人,你就坐不住了,被我揭穿了就恼火了,捏个拳头还要打我呢,呜呜呜,姐姐,我好可怜哦!”
东方淮竹见状,不禁叹道:
“小妹,你和你金师兄一向不对付,又何必这样恶意揣测他。还有,我没有什么心上人,你回去别在爹爹面前乱说。”
说完,又看向金人凤,认真道:
“师兄,小妹方才说话是难听了些,但是有句话没说错,你确实该改改你那油嘴滑舌点毛病了。我知道这是你身上带的江湖气,但我和妹妹,也确实难以接受这些油腔滑调。”
金人凤闻言,不禁心中更加恼怒。
在他看来,这哪里是什么接受不了油腔滑调,分明是接受不了他!
女人就是这样,如果是喜欢的人说这些,哪怕再土也是喜欢的。如果是没感觉的人说这些,就会觉得油腻恶心!
要知道,金人凤在外面可是有个相好的。那个水蛭妖啊,简直是无脑的喜欢崇拜他,从来不会觉得他油嘴滑舌!
这种强烈的对比之下,金人凤不禁感觉有些挫败感。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和东方淮竹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妹,她却没有一点喜欢上自己?
也是,自己这个神火都得靠借的外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东方家掌上明珠的眼呢?
等着吧,等自己换了那老东西的血,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东方淮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想到这,金人凤低下头,装作懊恼道:
“师妹,我真的只是把你们当做妹妹一样,哪个当哥哥的希望自己妹妹早早嫁出去呢,何况还是不知底细的家伙。”
“呵呵,虚伪。”东方秦兰不屑道:
“人家再怎么不知底细,也比你来的光明正大。有人的面具戴在脸上,有人的面具却戴在心里。脸上的面具好摘,心上的面具可难摘啊。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师妹,你怎么一直对我,语气如此恶劣呢?师兄哪里得罪你了?”金人凤看向东方秦兰,竭力掩饰自己眼里的愤怒。
“嗯,我就是看不得,一个大男人遇到危险,却要躲在女人背后。”东方秦兰大方道:
“将来我的夫君,可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一定会和我站在一起。而不是学某些人,顶着东方家首席的身份,却躲在后面屁都不敢放。等回去后,我就让爹爹剥夺你的首席身份。”
“师妹,你误解了我的用心……”
“叫师姐!还有,你求情我也不会饶了你的,爹爹知道你就等着被赶出山庄吧!”
东方秦兰丝毫不给情面,可见对金人凤失去了所有信任。
她这种热烈似火的性子,敢爱敢恨,和姐姐淮竹的温婉简直两个极端。
“好吧,那就让师父决定吧。”金人凤见说不服东方秦兰,只能这样答应道。
东方淮竹见妹妹执意如此,也没有出言劝解什么。
她的性格虽然温婉,但不是那种和稀泥的烂好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是异姓的外人,该帮谁自然明了。
更何况,这也不算帮情不帮理。从理来说,金人凤点表现确实让人失望,当不得东方家首席。
金人凤见东方淮竹沉默,心中更加充满恨意。
“师妹,你对那个人印象如何?”金人凤不死心的问出这个问题。
“哪个?”
“就是那个要砍我手的人!”金人凤愤恨道。
“嗯,神秘,淡然,好似对什么都充满自信,哪怕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但却始终是人群中的主心骨。”东方淮竹说到一半,急忙摇头道:
“不过,他这种人蛮横不讲理,为了自己徒弟一点小伤,竟然就要砍别人的手,真是凶残至极。”
金人凤这才脸色好转一些,看到这留下的是坏印象,他就放心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东方淮竹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羡慕那位徒弟的。
如果有一个人如此重视自己,为了一点小伤就愿意大动干戈,毫不讲理的护着徒弟。
有这样一位师父,那该多么安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