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太恶心了!
恶心的想吐!
王权景行被淋的满头满脸,简直狼狈不堪!
黄塘却还在感动道:
“盟主,你真好,你知道我有便秘,竟然特意为我疏通,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放空了。”
“你给我闭嘴……呕!”
王权景行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完,那异味就涌入喉咙,恶心的他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他恼怒的看着脚下的大黑胖子,想说些什么,但实在被整怕了,只能抓起剑远离。
等离开黄塘一段距离,他才开始用净体术,并启动道袍上雕刻的净衣阵法,重新将自己收拾干净。
但是,即使他再用多少遍这样的法术,总有一股淡淡的异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这个黄塘,真的该死!
王权景行心中恶狠狠的咒骂。
“啧啧啧,盟主,你已经腌入味了。”沐辰捏着鼻子落到王权景行面前,调侃道:
“道盟最臭盟主之名,你当之无愧。这王权剑被你糟蹋成这样,看来也不能要了,不如折价给我如何?”
“这就是王权剑?人类的天地一剑?”涂山红红看向王权景行手中的长剑,忍不住道:
“假的吧。”
王权剑的威名,即使是妖族也如雷贯耳。从古至今多少大妖倒在这把剑下,甚至连妖族小儿啼哭之时,父母都会拿王权二字来吓他们,再哭就要被王权剑听到咯!小孩保管吓得不敢哭了。
涂山红红很难相信,这样一把传奇名剑,人族的镇族之宝,竟然……如此肮脏。
这时,涂山容容闻言提醒道:
“姐姐,他作为道盟盟主,不至于拿一把假剑出来。”
涂山雅雅在一旁比着鬼脸,跟着沐辰的节奏嘲笑:
“这就是天地一剑?好臭的剑哦,这难道就是人类的第一法宝啊?原来死在王权剑下的大妖,是被熏死的啊!”
涂山雅雅的口无遮拦,成功拉满了仇恨值。
王权景行顿时怒了,吼骂道:
“几位,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真当我的王权剑是摆设不成?”
“不敢不敢!”涂山雅雅嬉皮笑脸,“怎么可能是摆设呢,搅屎可好用了!”
王权景行被气的简直气的要吐血了!
这时,王权剑突然发出一声悲痛的剑吟,然后强行从王权景行手里挣脱,化作一道金光离去。
似乎在说——太丢脸了,这里没法待了!
王权景行瞪大眼看着这一幕,简直难以理解。
这王权剑以前最多只是突然使不出剑气,但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离手过!
而且,还跟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的走了。
难道王权剑诞生了剑灵?
王权景行顿时狂喜起来!
让剑觉醒灵智,这种说法只在古书上见过,真假都不知道。剑冢的那些老古董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能让王权剑觉醒剑灵,结果自己做到了!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诀窍!
难道是要泡在金汁中,泡够一百八十天,泡出美味泡出鲜?
亦或者,是黄塘的屁股?
王权景行看向远处正在拿沙子擦身子的黄塘,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黄塘看到王权景行那热切的眼神,不禁有些两脸发烫,急忙拉了拉衣服挡住胸口,娇羞的低下头去。
死鬼,大白天的就这样看人家,自己还没穿好衣服呢,这么猴急。
五百斤的黄塘羞涩的像个小姑娘。
王权景行看到黄塘这幅模样,只觉得这家伙多少有点大病,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这时,沐辰悠悠道:
“王权盟主,你的王权剑我就收走了,这剑你不配拿。我已经将它藏入大海之中,你们王权家想要拿回,就让配得上他的人来见我。”
“你!”王权景行瞪大了眼,但愤怒之后,更多的是惶恐——
这人能如此不讲常理的,隔空夺取我的剑,还是天下第一的王权剑,并送入万里之外的地方……这,究竟是什么实力?
为什么,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那些稍微有点实力的散修,都在道盟有备案,不可能被遗漏!
除非,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出过手!
一个人能练就如此的修为,要多少年?
王权景行扪心自问,哪怕给自己一百年时间,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隔空夺剑,重在一个夺字!法宝与主人之间有着联系,天地一剑的王权剑,更是只认王权家的强者!甚至同一时间,只会认一位剑主!
历代有资格佩戴王权剑的,都是当代家主,因为家主是整个王权世家的最强一人。这一任比较特殊,剑主是自己的儿子无暮,所以自己这位家主才会备受质疑。
要想夺剑,就必须抹除这种联系。但主人对法宝的控制权,又是岂能轻易抹除的?
从古至今,破解控制权的手段在变化,但控制的手段也同样在进步。到了现在,要想破解只剩下两种办法——
要么,用远高于法宝主人的修为,强力抹除。
要么,杀了法宝主人!
王权景行是万万不敢相信,这人的实力会高到抹除王权剑的禁制。
王权剑随着王权世家的建立传承到现在,几乎贯彻人族的历史。能压过这把剑,这人能比人族活的还久不成?
人类寿元短暂,这是基本常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自己的好儿子,王权无暮,终于死了!
王权景行脸上竟然有些喜悦,嘴角抽了抽,不断上扬。
沐辰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道:
“真是个畜生啊。我要是和你说,你的儿子王权无暮,现在还好好的,你会不会失望?”
“他还活着?”王权景行失声惊叫,但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行装作平静道:
“我为什么会失望?无暮是我的儿子,还是我最得意的孩子!他活着,我开心的不得了!你这人休想挑拨我和无暮的父子感情!”
沐辰耸了耸肩,冷笑道:
“你自己信吗?”
王权景行面不改色,严肃道:
“年轻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伎俩!无非是诓骗或者要挟我儿,让他放弃了王权剑的掌控权,否则以你的道行,怎能夺取王权剑?”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沐辰不禁哑然,看向一旁的涂山雅雅,指着王权景行道:
“看,这就是井底之蛙,窄小的眼界里,却充满着谜一般的自信,以为看透了一切,而沾沾自喜。你以后不要学他。”
涂山雅雅鄙视的看了一眼王权景行,点头道:
“知道啦师父!我才不会学他呢,他身上臭死啦!”
王权景行闻言简直气都要气死,自己身上明明不臭了!自己洗了那么多遍,怎么会臭!
自己闻到的臭味,明明是错觉,错觉!别人不可能闻到!
他十分生气,但他并不想得罪这位毒舌的涂山小姐,而是看向沐辰,恶狠狠道:
“年轻人,只会说大话,吓吓小孩子可以,但想吓唬道盟盟主,你是否太稚嫩了点?谁给你狂妄的自信?”
“哦,自信吗?”沐辰微微一笑,手掌向上微微托举。
王权景行顿时内心紧张起来,这人不会真是什么老怪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