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婵娟飞快的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我又好舍不得尉迟启铭,也有那么点儿,舍不得你,舍不得靖煊靖泽,还有,这边的爸爸妈妈,也对我很好,我有了牵挂,我放不下啊。这段时间,我夜里都失眠,害怕一觉醒来,就到了原来的世界,然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总是见到她。我好想告诉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和启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梦一场,可是,梦境太真实,真实得我每想起一次,心就跟着痛一次。所以,我不敢见到启铭,我怕现在多一分钟的相处,以后回忆起来,就多一份的痛苦,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没有过希望,就不会失望,更不会绝望,柠悦,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啊……”
文婵娟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听完她的述说,柠悦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起身,抱住她的肩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此刻,却是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最爱的人,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这样的感觉,在宋澄毅去滇南出任务的时候,柠悦体会过,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没有办法告诉文婵娟:没关系的,你们不会换回来的。或者是对她说:你会永远和我大哥在一起的。
因为,在命运面前,所有的承诺,甚至是山盟海誓,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这段时间,文婵娟一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样的内疚,煎熬,以及担惊受怕,现在全部说出来,就仿佛是洪水找到了堤坝的缺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靠在柠悦的手臂上,放佛找到了支撑点,她抱住柠悦的肩膀,嚎啕大哭。
柠悦却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文婵娟一直嚎啕大哭了十多分钟,才慢慢有了停下来的趋势,放开柠悦,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柠悦,谢谢你,和你说说话,哭一场,心里,真的好受很多。”
柠悦扯过一些纸巾递给她:“擦擦眼泪吧,眼睛都肿了,要是我哥看见,还以为小姑子为难嫂嫂,把嫂嫂都给欺负哭了呢。”
提到他,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收拾好了,释然的问道:“柠悦,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回去了,你会想我吗?”
柠悦点头:“会!但是,我要怎么和我大哥说?昨天,我问过他了,喜不喜欢你,他说喜欢,并且,是决定娶你之后,一点一滴相处下来,慢慢喜欢上你的,这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的。”
人,终归是自私的,以前的文婵娟,也是柠悦的朋友,但相比之下,如果大哥一定要娶文婵娟,那她宁愿,陪在大哥身边的,是大哥喜欢的这个,至于其他的,她考虑不到那么多了,她又不是救世主。哥哥背负了近二十年找她的责任,她希望大哥以后的日子,都是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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