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狠狠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要让那些还想出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这个时候,她不可以软弱,老公追犯罪份子去了,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她,所以她没有时间悲伤,得争分夺秒的找到沈爱国。
火车是想都不用想了,退票也是在浪费时间,她直接提起包一路飞奔。
晚柠有印象,火车站不远处有个民事所。
当她一口气跑到民事所,请所里同志们帮忙查一下汽运总厂副厂长办公室的电话,并说有急事要找领导的时候,那值班的人员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拿出了宋澄毅的工作证,说这是他丈夫的,工作人员还是不给面子,指责她说不定是在哪儿捡了别人的证件来闹事儿,还扬言再不走就把她关个二十四小时。
晚柠愤恨的看着这个玩忽职守的坏东西。
可是,哪怕急得跺脚也没办法,不敢再闹下去,万一真的被关了,宋澄毅那边可就是孤军作战。
提着包,握着宋澄毅工作证的手都在发抖,现在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在家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记下大哥或者是公公办公室的电话呢?还有干部管理学校的,宋澄毅还特意给她写了,她也不背下来。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对,大哥在平京市证府,那就去这边市证府,找他们联系平京副市长的秘书。八壹中文網
想法是很好的,可实施起来,就很艰难了,晚柠再次碰了钉子,人家依旧把她当神经病,直接轰了出来。
也是,市长办的电话,怎么可能随意告诉别人?更何况还是平京的,那不是市长办每天电话都响得不听?
晚柠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已经快要中午十二点了,再联系不上沈爱国,就要到下午了。
秋天的太阳,号称秋老虎,正午,炙热的太阳直射到晚柠身上,可她从头到脚都是深深的寒意,宋澄毅去追踪的那个人,肯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要不然他不会从昨天晚上就脸色凝重。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现在的宋澄毅,也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晚柠突然觉得,自己特没用,他交代的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环绕着她,晚柠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腿上,尽量将周围的一切都忽视,冷静,穆晚柠,冷静下来,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你老公的安全,就握在你手上,绝对不能大意,更不能放弃。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澄毅任职汽运厂,每个城市,都是有汽运厂分段,对,问路,去益州汽运分段。
很多时候,巧合,是可以接二连三的。
一辆印有‘汽运’二字的吉普车从她身旁经过,副驾上的同志看她一个人小姑娘无助的蹲在路边,旁边还放了个旅行包。
难不是一个人出门,遇上了难处?买车票的钱被偷了或者是迷路了的?
刘峰伟对开车的彭顺子说:“顺子,靠边停一下,我下车看看,路边儿有个女同志,需不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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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中的证=政,为了防止摄z特意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