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过腊八节,顾英华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晚上没有再做东西,而是烧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从头到尾做了一个全身护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顾英华才出了空间准备睡觉。她躺进暖呼呼的被窝,把小儿子姜尚揣进怀里,刚刚睡下,就听到后院传来什么东西蹭墙的声音。
家里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没一个男人。他们一家又住在村尾,顾英华即便是睡着了也不敢睡得太死,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顾英华就醒了,她有些紧张的听着后院传来的动静,悄悄的披了衣服下了炕,也没敢点煤油灯。把空间里的刀拿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站在窗户边听着后院传来的动静,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终于消失了,顾英华长出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刀丢到空间里。活动了一下站麻了的双腿,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心里的汗水,正准备钻回被窝里,就听见姜尚哼唧了两声。知道姜尚要尿尿,赶紧抱他把了把尿。现在天气太冷了,姜尚和姜牧尿尿都是在尿桶里,等到白天顾英华再拿出去倒掉。
她等姜尚尿完,把他塞回了被窝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这一晚上,顾英华半梦半醒,老感觉有人闯进了家里,睡也睡不踏实。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爬了起来,把鸡喂了之后,又在小泥炉里煮了几个鸡蛋。
她原本想出去看看,但是天还没亮,她实在是有点害怕。
好不容易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自己出了院子,绕道到了后院围墙那边,在后面的院墙外面看到了一大片磨蹭的痕迹,还有几个地方有那种浅浅的坑,就连地上也是一片杂乱的痕迹,实在是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距离上次下雪,已经过了好多天了,这个地方一直都没有人过来过,也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是现在雪地上变的乱七八糟,靠近墙的地方还有一大片被压下去的印子,就像有东西在那个地方躺下了压出来的痕迹。
顾英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动物弄的。
只好暂时先把这件事放下,去干其他的活了。
虽然顾英华心里这么想,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晚上睡觉前把院门和房门都抵好,把姜牧和姜尚都移到炕梢。
姜牧疑惑的问道:“娘?你以前不是不是说炕梢凉快吗?为啥今天你要睡炕头啊?”
每天晚上顾英华都会把炕头烧的热热的,这样她半夜就不用起来架柴火,靠余温也能度过后半夜了。
顾英华嫌弃炕头烫得慌,就让姜牧和姜尚睡炕头,她睡炕梢。
现在她担心晚上有什么事,怕到时候反应不过来,就想要睡在炕头。
“哦,娘这几天有点冷,想烙一烙!”顾英华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娘你再把炕烧的热乎点!”姜牧很真诚的建议道。
顾英华无语,这个温度都要烙死你娘了,你还让我再烧热一点。不过她也知道姜牧在关心她,就道:“嗯,明天我再烧热乎一点。”
顾英华在姜牧和姜尚都睡下之后,练习了好几遍能第一时间能从空间里拿出菜刀,心里又紧张了半宿,但外面始终没有声音,顾英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睡也没睡踏实,第二天早上杨家的鸡刚叫了一声她就醒了。
等着天亮之后,她围着自家的院墙走了一圈,发现除了前天晚上那片痕迹之外,没什么其他的痕迹,就连前天的也没变什么样。顾英华松了一口气。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三,这段时间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平安无事的度过了。顾英华也渐渐放下了心,没有前几天那么敏感了。
她也开始准备过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
不过当务之急的事是把姜牧和姜尚的毛衣织出来。
毛线她早就买好了,不过之前她不会织毛衣,就把毛线放在空间里一直没管。
后来又翻到姜牧和姜尚旧的毛衣毛裤,看他们还能穿,就更不想织了。
直到前几天到三九了,气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姜牧前一段时间还经常跟大牛跑出去疯,可一到了三九,他整个人就窝在热炕头上,连屋都不愿意出。
顾英华把毛衣毛裤找出来,才发现姜牧这半年长的飞快,毛衣和毛裤已经小了,姜尚的也穿不下了。
没办法,顾英华只好姜牧和姜尚原来的毛衣毛裤拆了再织两套。
倒不是她不想给姜牧和姜尚用新的毛线,而是穿的这种东西不想像的,吃的你吃进肚子里,除了你谁也不知道。穿的你是要穿到外面的,别人一看就看着了。
而且村里人很少做衣服,你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他们都看熟了,你一穿件新衣服他们就能发现。
上次给姜牧和姜尚做的新棉袄,村里那些媳妇和婶子就在背后叨咕了好几天,这次要是再穿新毛线织的衣服,不就摆明了告诉村里人你有钱吗?
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穿什么都没关系,还是保险一点。
顾英华把毛线在锅里煮了煮,然后搭在木棍上,让水的重量把毛线拉着。这才叫姜牧过来帮她理毛线。
姜牧原本就喜欢帮顾英华干活,现在听说顾英华是给他织毛衣,就更乐意了,盘腿坐在炕上帮她理毛线,姜尚在一边也似模似样的帮忙。
顾英华看他俩干的挺像样的,就不管他们,下地煮绿豆汤去了。
这段时间她天天都睡在炕头,每天晚上都烙的不行,这几天上火,嘴上还起了个大泡,姜牧虽然睡在炕梢,但是他尿的尿都是黄的。
她就想煮个绿豆汤去去火,倒也不是特别复杂,把绿豆洗干净扔进小泥炉里,再多加些水,像煮粥那么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