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冷笑:“颜宁,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可真会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宋安安说得口若悬河,颜冉想,吵架果然是个难事,肢体动作还要这么丰富,她这辈子恐怕都是学不会的了。
颜宁咬牙切齿,瞪着颜冉:“既然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星染,你为什么一早不拆穿我?为什么要让我承认自己是星染之后再拆穿我,为什么要让我即将跟e牌签约的时候又临阵跳出来,你用心好狠毒啊。”
颜冉轻呵一声:“为什么不一早拆穿你,自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打脸打得更响。”
颜宁食指指着他:“所以我说你用心险恶,你就是要毁我,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做?”
宋安安一把推开她的手:“指谁呢你?要不要脸?谁用心险恶?你趋炎附势,贪慕虚荣,明明不是星染,却带节奏让所有人以为你是星染,你靠星染得到了多少,你接了电视剧,接了广告代言,七位数的代言费和片酬都进你口袋了,你现在来指责我们家颜冉恶毒?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啊,颜冉真要跟你计较,你先把代言费和片酬给我吐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想要不打脸,当初为什么虚荣心作祟冒充星染呢?现在你遭受的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不是我们颜冉打你的脸,是你自己把脸伸出来让人打,你还敢来找颜冉算账,你觉得我把你这副丑态拍下来放到网上,你的那些粉丝会怎么看待你?”
长篇大论,颜冉震惊。
吵架是门技术活,她果然是学不会的。
颜宁被骂得灰头土脸,又害怕宋安安这个疯女人真的拍视频放到网上。
她内心深处当然知道自己是理亏的,要是再曝光他来找真的星染大神,恐怕对她不利。
颜冉一字一句道:“刚才在电话里也和你说过了,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记住网址
这个颜宁,她是听不懂中文吗?
为什么还要跑来她家里,自取其辱一番?
颜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是来自强者的自信以及不可一世。
她痛恨这样的颜冉。
颜冉有资本这样,颜冉站在高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偏偏是颜冉,为什么颜冉是星染,她可以接受星染是任何人,但偏偏是颜冉,这让她怎么甘心?这是往她最痛处打,打得她缓不过神来。
她只当自己在做梦,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她希望早点醒过来,有人告诉她,是梦,一切都是假的,颜冉还在那个小村庄里当村妇,她什么都不是,不用担心。
“还不走吗?”宋安安摸出了手机。
颜宁充满怨气又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四合院,眼神里淬满了怨恨。
宋安安勾着颜冉的肩膀:“美女,这一次,干得漂亮。”
颜冉沉了口气:“希望她能吸取教训,以后安分守己一点。”
宋安安:“我看她也是掀不起什么浪来了,满口谎话,还有人会粉她吗?真是自毁前程。”
颜宁回家的这一路上,接到了很多电话,几乎都是来自她的经纪人,不少之前正在谈的合作品牌,都放弃要和她合作了,还有一些电视剧的制作人也都说已经找到其他演员了。
也就是说,除了现在正在拍的这部电视剧已经签了合同,片方没办法毁约以外,她的大部分合作,都黄了。
全都黄了。
颜宁握紧拳头,青筋毕露,都是颜冉,为什么颜冉要来搅乱她的生活,可恶可恨。
回到杜家,就看到杜博彦堵在门口,穷追不舍地问她:“姐,你不是说你是星染大神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真正的星染大神是谁吗?”
颜宁红着眼眶看他:“我被人算计了,我一开始也没说我就是星染大神,是对方陷害我,算计我,事情才到了现在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杜博彦似乎并不关心她是否被算计,只追问道:“星染大神是谁你知道吗?”
他崇拜匿名者主上‘伏羲’,当然也会对这种电竞大佬心生崇拜。
本以为自己姐姐是星染大神,他还高兴不已,跟很多同学炫耀星染是他姐姐,如今,他姐姐又发了一封澄清,说她不是星染,他不少同学都在调侃揶揄他。
他也顾不得自闭,只想找出谁是真的星染大神。
颜宁咬了咬牙,她弟弟真的心疼她吗?
她都被全网嘲笑至此了,他却还只想知道真的星染大神是谁。
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这个杜家是不是以后要把颜冉奉为座上宾,是不是向来亲近她的弟弟也会转投到颜冉门下。
不,这太不公平了,那样她将一无所有。
既然颜冉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她又何必做那个好人?
“我不知道,博彦,我不知道。”
杜博彦一脸失望:“你冒充星染,我还以为你知道星染是谁呢。”
冒充这样的字眼真是戳中了颜宁的肺管子,脸色变得铁青:“你别提这个字眼,我从没想过要被别人当成星染,都是他们误会,我被架着下不来,我能怎么办?”
杜博彦鲜少见到他姐姐发火,这会儿脸色难看的颜宁,把他吓了一跳,连忙道:“哦哦,我知道了。”
颜宁蹬蹬往楼上去,杜博彦看了一眼他姐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还以为他姐姐是很温柔的,刚才那表情,真的挺凶的。
算了,不管了,他现在顾不上他姐了,他就是想找出谁是星染大神,他以及他的很多同学,确切的说,现在但凡打游戏的男生,哪个不崇拜星染大神?
不光是杜博彦想知道真正的星染大神是谁。
很多网友,以及一些品牌厂商也都想知道这位神秘的大佬是谁。
想请她代言的人都快要排队排到法国去了。
这些,都是颜宁可望而不可及的。
半山别墅,墨三爷刚处理完公务,手机响起来,他那小侄子墨时寒打来的。
他捏了捏眉心,慢条斯理接起来,语调漫不经心:“有事?”
“小叔,我在你家外面,你在家吗?方便吗?”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