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过了这个冬天,天启部落就按照你的说的来做。”启给与充分的肯定。
被认同的感觉真好,叶清心看着启那双幽深的眸子,露出甜甜的一笑。
大好山河,以后就是他们天启部落的了。
两人望着夜空,依偎在兽皮被下,继续聊天说话。
夜空格外幽蓝,岁月静好。
第二天一早,启和叶清心照例带着族人们下溶洞。
启带着一些人抓鱼,叶清心带着人练习游泳。
在她这个“魔鬼教练”的训练下,学会游泳的人越来越多,让叶清心倍感欣慰。
南叶也是其中一员。
因为神女对自己的好,她学习起来格外用功。
要到对岸收渔网的时候,南叶主动站出来,要求自己游过去将对岸的渔网带回来。
叶清心打量了一下南叶,看着她脸上急切的神情,便道,“可以,那收渔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南叶游泳技术进步的很快,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南叶开心的应了一声,掉头就往水里扑,被叶清心一把拉住。
“怎么了,神女?”南叶疑惑的问。
“水面很宽,中间会有激流暗涌,你刚学会没多久,还是带上一个兽皮囊比较安全。”叶清心叮嘱道,随手拿了岸上的一个兽皮囊递给她。
南叶接过兽皮囊,背在后背上,转身向水中扑了进去。
“哗啦……哗啦……”
南叶在水中娴熟的划动四肢,用蛙泳的姿势向对岸游去。
游到对岸,她爬上去,将渔网的木杆拔下来,兴奋的冲叶清心招收,“神女,我游过来了!我真的游过来了!”
“很棒哦!”叶清心笑嘻嘻的叫道,“游回来的时候小心点!”
话音甫落,渔网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在了里面。
南叶正握着渔网的木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进水里。
“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水流卷着在水中沉浮。
“南叶!”叶清心大叫一声,眼睁睁看着南叶掉进湍急的水中,心头不由一沉。
忽然,南叶从水里露出头来,身后背着的兽皮囊救了她一命,让她借力从湍急的水流中浮了起来。
南叶大口的喘气,呛了好几口水,肺部瘪的差点要爆炸。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对岸,拼命划水,却被湍急的河水冲的更远。
“快扔掉手里的木杆!快啊!”叶清心急得大喊。
“哦……”南叶赶紧松手,用尽全身的力气逆水拼命往回划。
“南叶,小心点!”
“南叶,用力划水啊!”
……
族人们看到南叶被水流冲走,也急得冲她大叫。
因为逆流而上,南叶的动作显得有些接不上了,好容易往上游了几米,河水中的暗流又将她往下冲。
“阿笃,木筏呢?”叶清心急了,再这样下去,南叶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就会没有力气,被水流冲走。
“神女,木筏在这里。”阿笃忙道,“可是……”
南叶很危险,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淹死,神女肚子里还有一个婴孩,去救南叶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她去做呢!
叶清心赶紧跑向木筏,“可是什么?再不去帮南叶,她就会被河水冲走的。”
阿笃赶紧拦住她,“神女,还是让我去吧,太危险了,你要是被河水冲走,启首领不杀了我啊!”
“你会游泳吗?”叶清心满脸黑线,一边解开拴着木筏的兽皮绳,一边鄙夷道,“所有学游泳的人里,就你游的最不好,别拦着我,我要去救男也难。”
“不行,南叶死了,天启部落不过是少了一个雌性,你要是死了,天启部落可怎么办?”阿笃一把抓住叶清心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是啊神女,你不能去救她!”
“神女,我们不能让你死掉。”
“神女,南叶勾引启首领,你怎么还要救她……”
……
族人们也纷纷过来劝阻。
而这时,南叶已经被水流冲到了更远处的接近葫芦口的地方。
她显然没有什么力气了,在水中不断沉浮,开始惊叫起来,“救救我……救命啊……”
叶清心着急了,狠狠推开阿笃的手,大叫道,“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南叶快要坚持不住了,再不救她她就没命了。”
“她没命就没命了,神女你不能没命啊!”阿笃不甘示弱,再次抓住叶清心的手臂,急急的说,“反正你不能去救她,神女,你要是死掉了,启首领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是啊,神女,我们不能让你去!”
“神女,你别管她了,她就是一个雌性……”
“神女……”
族人们看叶清心依然想救人,哗啦一下围了上来,将叶清心团团围住,挡着她。
“救命……咕嘟嘟……”南叶从远处的水中露出头来,尽管背上还吊着兽皮囊,湍急的水流中,她依然无法控制的被暗流卷下去。
看着南叶不时露出水面的头,已经小的像一个黑点儿了,马上就要被“葫芦”口吞没,叶清心唰的拿起木筏上的撑杆,冲着人群一阵挥舞:
“都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南叶不止是一个雌性,在我的眼睛里,她是一条命!跟我们所有人一样,每个人的命都是宝贵的,都应该被珍惜!”
她心里急得不得了。
所有人里只有她的水性最好,也不是她伟大,作为一个经历了文明洗礼的现代人,她只是想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每一条命在她的眼里,都是很宝贵的。
木杆扫过人群,族人们纷纷躲避,无意间让开一个缺口。
叶清心立刻从缺口中冲出来,跳上木筏,用木杆撑住岸边,用力将木筏向水中推去。
“神女!”阿笃惊呼一声,趟水去抓木筏。
湍急的水流早已将木筏推向远处,阿笃扑了一个空,重重的跌在水里胡乱挣扎。
族人们赶紧趟水把阿笃救起来,看着水面上飞一般的木筏奔向远处的南叶,又是惊恐又是痛心,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