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软说完,本来就没觉得宋予安能听见,却见宋予安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靠近了她,轻轻抚过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别于耳后。
云软的心神就这么跟着那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是温热干燥的感觉,暖的她有些冰凉的脸颊都是一颤。
突然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云软一下子瞪大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却是闭上的,能让云软清晰的看到宋予安的睫毛,又长又密,还有点微翘,多了几分性感撩人。
慢慢的云软也闭上了眸子。一时间只能听到外头的鞭炮声和村里热闹的道喜声。八壹中文網
过了好一会,宋予安才放开了云软,云软有些微喘,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想要追逐过去那份湿热,宋予安轻笑了声,声音更加低沉暗哑了些,在云软耳边缓慢而坚定道:“阿软,新年快乐。”
明明该被鞭炮声掩盖的严严实实听不真切的话语,却一下子闯进了云软心里头,让她听了个真切,云软也笑了,直接扑进了宋予安怀里,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大声道,“予安!新年快乐!”以后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言语未尽,可两人间的氛围却是好了不少,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与甜蜜。
…………
这边白书记可就没有他们这么好过了,他今儿一到县政大楼就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氛围,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一样,但是他也没有在意,就这么一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放下包就想开始他今天的工作。
谁知还没喘口气呢,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他就被控制住手压倒在了办公桌上面,脸颊磕着桌面发出一声巨响,白书记一阵闷哼,随后愤怒的叫嚷出声,“谁,是谁!”说着就想转头去看人的脸。
男人一声冷嗤,一把把白书记的脑袋按的死紧,随后又比划了几下,办公室柜子里面又出来了不少身穿制服的男人,把白书记围了个密不透风,也是这个时候,白书记,也就是白楚,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有些惶恐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有那个小伙子,还想挣扎两句,想把白珍珍推出去保住自己,就听按住他的男人拉着他的头发把人往上面拉了拉,厉声开口,“白楚,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吗?”
“戚队!怎么是你!”白书记终于看清楚了一直压制着他的男人,随后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开口,“戚队,你是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怎么可能包庇我自己的女儿。”
顿了顿白楚又补充道,“只是那个小伙子没有追究,我就先把珍珍关家里反省去了,要是党和国家有需要,她随时可以进去改造,都是我这么多年管教不力…”
“还敢不说老实话!什么珍珍不珍珍的,我们再说你涉及包庇甚至指使人口拐卖!”戚队又用力把白楚的头往桌面撞了两下,以示惩戒。
随后又继续道,“你知道你那小舅子都干了些什么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啊,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情吗!”戚队说着说着声音都愤怒到发颤。
可见当他调查得知这件事情竟然和他们县书记有关的那一刻的感受了,就是感觉天都塌了…
白书记也懵了,他反应了好一会才理解过来戚队口里说的小舅子是谁,是他那新媳妇的弟弟啊,以往见过几回只觉得像个混子,他是真的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白书记一时间悲怒交加,只觉得天降横祸,这还哪里说的清,他刚刚好是这个县城的书记,而他们县的拐卖人口的贩子还跟他成了亲戚,他…
白书记一时间想到了很多,聪明如他自然知道不管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指使的,他一个监管不力是逃不掉了,情节再恶劣些就是包庇指使,天知道,他是真的从来没有想伤害过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啊。
白书记无力的垂下了脑袋,也不多作挣扎,就老老实实被戚队押着走了,他现在也不求能保住这份职务了,也没什么野心了,只求能让他直接退休了去,来个体面。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书记嘲讽的撇了撇嘴角,左右他现在这副模样被这么多人瞧见,也没有什么体面了…
这边的白珍珍和她那继母都还不知道白书记这边发生了什么,她们两个呆在家里,那可真是阴阳怪气的话一刻不停的往外冒。
白珍珍就这么坐在客厅的软椅上,老神在在。她还是很识时务的,在知道自己大概没事,白父能护住她后,也不装疯卖傻了,那真叫一个大彻大悟痛改前非,老实了好些日子,这不就自由了。
她也难得没有出去找乐子,而是在家跟这个女人对着干,时不时嘲讽几句,最好搞的人不高兴,她就高兴。
她清楚的知道她跟继母并不对付,如果她肚子里面是个儿子,那一定会影响到她的地位,经过这件事情她也算是明白了。
只要白父还管她,还护着她,她就出不了事情,那她为什么还要叛逆呢,老老实实跟白父处好关系,好处还怕少吗。
就是…白珍珍看了眼女人不停抚摸的肚子,眼神晦暗不明。
这时一声电话铃声响起,两人都没动身,白珍珍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躺着玩指甲,女人笑了笑,“珍珍,我身子重了不方便,你去看看是谁好吗?可别是你爸有事找你了。”
白珍珍好像没听见似的换了个姿势继续玩,看的年轻女人咬牙切齿,只好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身前沉甸甸的份量,让她还是很不舒服。
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宝贝弟弟的呼救,语气急促极了,“姐!姐!救我!你让姐夫救救我啊,公安现在在门口马上就要闯进来了,他们会带我去坐牢的呜呜…”
年轻女人一听顿时心也凉了半截,但是她一向最是疼爱这个弟弟,只能压着性子急声道,“怎么了,你干啥事了,你跟姐老实说啊…”
“呜呜姐,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认了个大哥,他说要带着我吃香喝辣,我也不知道,真的姐,让姐夫救…”对面的声音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
年轻女人好像听见最后有声枪响,一下子就不安起来,拿着电话,手指哆嗦着拨通了白书记,她丈夫的办公室的电话,嘟嘟声过后,却是迟迟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