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出声打破了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乔先生,小彤来了。”
乔先生乔正康是农民出生,年轻时跟着村里的人来到大城市打工,做过小工,做过包工头,他为人圆滑,世故,是一个脑筋很灵活的人
后来自己单干,接分包,再接全包,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南城站稳脚跟,前几年房产前景一片大好,他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承建了很多项目,跟着他干的人越来越多,
在建筑行业的口碑越来越好,但凡是正康建筑公司去投标,那是一投一个准,这也让他的公司收入越来越多
都说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这话用在乔正康身上尤为合适,他是穷人出身,爬到这一步不容易,社会本就是个大染缸,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黑色,
乔正康没有经受住诱惑,还有他本身是这个行业,行业里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让他不得不迷失了自我,喝酒应酬,与开发区周旋与酒醉灯谜之处,慢慢的,他变了
他结婚早,没有成功前就已经和温兰结婚,不到一年乔舒彤出世,留下温兰在老家带孩子,他出去打工,一年回来个两三次
功成名就以后,将温兰和乔舒彤从老家接到南城,温兰没有文化,但她是女人,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乔正康经常数落她的身材,看不起她的穿衣打扮,说她不如别的女人,后来在生下了乔子杰以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当一个女人被丈夫嫌弃,以及言语上的攻击,渐渐的,温兰从一个温柔的人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摔东西,这让乔正康越来越反感,后来干脆不回家了
再后来,乔正康在外面有了与他志同道合,心意相通的人,再后来,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温兰彻底的爆发,带着乔舒彤和乔子杰上门讨要说法,在激烈的打斗中,乔子杰被撞到了后脑勺,血流不止,最终没有能挽留生命
温兰痛失儿子,心如死灰,不想再面对这对狗男女,要求离婚,该得的温兰都拿了,一套房产,两千万现金
当温兰带着乔舒彤离开以后,外面的女人和儿子光明正大的住了进来
温兰生气,愤怒,带着乔舒彤改了户口,改了姓名,
母女俩不用为房子和钱发愁,可是,温兰长期抑郁,思念儿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身体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温舒彤带她去检查,确诊是胃癌,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温兰痛哭流涕,为什么老天如此待她?!
三人听到杨叔的声音,回头望去,乔正康皱眉,江淑珍起身看了眼乔正康的脸色,一脸笑意的对温舒彤说,“小彤来了啊,快进来。”
说着便走到温舒彤跟前,拉着她进来,温舒彤避开她的手,自己走了进来
江淑珍落了空,倒也不在意
乔正康语气不好,“你来有什么事?!我给你们的钱够你们用好几辈子了,你怎么还要来这里?”
温舒彤眉头紧锁,不与他争论,“我妈要见你,你抽个时间,到医院去看下她。”
乔正康嗤笑一声,“我与她和平离婚,她当时不是放话,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现在又要见我,算什么?是想看我有没有死吧!”
温舒彤冷漠的看着乔正康,声音没有一丝可怜,“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临终前想见你一面,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不甘心而已,既然她对你的诅咒都没有应验,你怕什么?”
乔正康闻言一顿,江淑珍也是诧异,
乔正康看着温舒彤,有几年没有好好的看过她,她不像其他人,会吵会闹,他记得,与她妈妈温兰吵架或是动手打架,她从来不会哭,也不会来让他们住手,只是把房间的门摔得很大声
乔正康,“在哪个医院?我今天正好有时间。”
温舒彤脸上也没有多大的惊喜,还是淡淡的神色,报了地址给他,“我先走了,在医院等你!”
温舒彤没有和江淑珍打招呼,径直的走向出口,和杨叔道了别,就赶往了医院
进了门,妈妈向她身后看了看,有些失望,温舒彤看着妈妈的神色,对她说,“他一会就过来,你别着急。”
妈妈温兰眼里突然有了亮光,微笑着点点头。
在温舒彤的心里,她觉得妈妈非常的愚笨和死脑筋,为什么要抓住男人,而不是好好的经营自己,
一个男人,既然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任你做出怎样的改变,他都不会回来,只会觉得你无理取闹,与他没有共同的话题,懒得和你说话
倒不如潇洒的转身,放过自己,终究是一个来,一个人走,问清楚缘由又能改变什么呢?
一个人也能好好生活,好好吃饭,脱离了男人难道就不能活了吗?
房间门敲响,门被人推开,乔正康进来,手里拎着花篮,温舒彤淡漠的看了眼他,又对妈妈说,“我在楼下走走,一会再上来。”
温兰点头。
乔正康,“小彤说你要见我?”
温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恨,越看越为自己的付出不值得,“是啊,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没想到你过的还不错,而我却躺在了医院里,呵呵,我觉得老天爷很讽刺。”
乔正康拧眉,“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又怪在我身上,你心里充满了怨恨,生活又怎么会好。”
温兰笑了,这个笑容里有讽刺的味道,“我心里怨恨?那又是谁给我的呢?你出轨,不负责任,玩女人,不回家,不管孩子,你还有脸说。”
乔正康眉头微皱,“你现在说些干什么?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也能保证你和小彤的生活,你还要怎样?”
温兰,“还要怎样?当然是要钱了,你那么大的家业,难道小彤不该分点吗?我就要走了,以后就只有小彤一个人,我当然要为她谋划好。”
乔正康,“小彤毕竟是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以后是要嫁人的,我辛苦赚的家产又怎么会落到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