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察觉认错人了,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就拉着另一个女孩跑了。
沈于渊:“……”
他只记得那双眸子澄澈无比,可是他想看清她的样子,却也总是看不到,就看到那女孩离着自己原来越远。
他仿佛站在迷雾中,看不清她,也看不清自己,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他在迷雾中不停的走,一直的走,忽然间那个女孩仿佛又出现了。
她忽然就站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轻轻的用力,就将他带到了身边,地上的影子紧挨在一起。
他能听到她的心“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
可她始终低头着她,没有抬头。
他的手拉着她的手,将她圈抱在怀里低低笑着。
她头埋的更深了,要是有个坑,估计得把自己埋了。
他低下头,只觉得温暖香甜的唇似乎让他的心尖都跟着颤了。
她有些紧张,然后他感觉到了他腰间的衬衣被一只小手攥住了,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他觉得很好,很甜,很润。
只是她好像不见得的多美好,身体紧张,满脸透红。
他这次清晰的看清了那双明亮漂亮的大眼睛,润着水光,稍显稚嫩青涩了些,却美丽动人,他看清了她的样子,那个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人,他无数次的以为那个人是陆映夕,也曾经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陆映夕。
她头一次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是时尔。
十二,小十二!
然后,就是跟他父亲的争吵。
沈梧成指着他的鼻子骂她,说你要去那个女人,你这辈子就别回沈家了,我就当没有那个儿子。
他从小到大想要的,父亲从来都不肯给他,他不再朝他要什么了,他唯一要的就是时尔。
只是想让沈梧成去时家见个面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他对沈家没有好感,从七岁开始,哪里就不是他的家了,不要也罢。
再之后他与她注册结婚,念宣誓词,他总是能看到她的眼里润着光,每次看到他,她的眼睛里总是有着满满的爱意与温暖,总是让他忍不住想笑,忍不住想将她拥在怀里亲亲她。
“婚都结了,他也阻挡不了什么,说是过来看看,我用你的身份证订好房间了……”
沈梧成愿意来ying国,也愿意来见时尔,那是对他与时尔婚姻的认可,也是对时尔的尊重与嘱咐。
他还是打算去机场接人,只是走到半路上,沈梧成就打过电话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来了,他虽失望,却还是能坦然接受,就是觉得自己有时候挺蠢,对他还是抱有希望。
他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电话,说是酒店遭遇了大火。
他到了那儿的时候才知道只有顶层着火,而且工作人员们纷纷议论,说顶层火警铃并未响……
那时候,时尔跟球球……就在顶层做准备……
沈于渊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他几乎是痛苦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的眼睛通红。
秦弈怀张了张嘴……怎么这就醒了?
其实在“沉睡”中,他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只是,通红着眼睛的模样,还是让人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想到了什么?”
沈于渊只觉得手背搁置在额头上,喉结滚动了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
原来以前时尔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
沈于渊很想笑心里又觉得难受遗憾。
原来她是真的……真的爱他呀,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
那个的时候的他,想到能与她结婚,大概做梦都是会笑的吧。
沈于渊敛了情绪,坐起来“当时酒店着火,登记时用的身份证是我的,那场火……想烧死的是我。”
沈梧成说是要来,沈于淮为了缓和他与沈梧成的关系,才这样做的。
沈梧成再不喜欢他,也不会真的想她死,倒是吴莹一直都变着法的想让他从这世上消失。
但是吴莹连吴晖算上,没那么大的能量在ying国做这种事,还没有端倪。
好心机,好谋算!
“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时遇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随时可能会晕倒,毕竟任何的药物都会有副作用!”
沈于渊靠在按摩椅上,所以……他能想起这一点点的东西,是因为药物刺激的作用?
沈于渊看了看那杯水,其实这样循序渐进的方法进行,的确还是不错的。
让他还有时间,找出那个人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