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渊回到家后,许纵还不走,他抬头扫了眼,“怎么还不回去?”
毕竟他这刚结婚也没几个月,老加班也不合适,倒是显得他这个老板刻薄了。
“我等秦医生过来再走。”
沈于渊又扫了他一眼,“怎么,怕我出事?我能出什么事?我这在自己家呢,我没那么虚弱。”
“您今天说的这话我琢磨了琢磨,我觉得从小宋总出了车祸就是故意为之,然后又是沈先生病了,吴莹借机去公司闹,不消停……所以,我还是守着你。”以防万一。
沈于渊摁着额角,头痛又忍不住想笑,“行了……你守着我没用,咱俩老爷们在一块也是浪费时间。”
许纵没动没法跟沈于渊说,其实他是个很好的老板,虽然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但是待人真的很好,很真诚,他能走到今日,全是靠他的提携跟帮助才能成长至此,跟他共事这么多年,也有了感情,是真的不想他出任何事。
“我的话现在不好使了,是吧?”
“不是您现在的话不好使,我是您助理,但凡现在身旁有个人照顾您,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可是太太又没在,您这家里也没个阿姨,我实在是不放心。”
许纵既不走,沈于渊也不说什么了,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这才觉得自己脑袋舒缓了一些,“阿姨不阿姨的倒是不打紧,先要给团子跟球球找老师……育儿师。”
他这工作一忙,时尔还在国外,把孩子接过来也是没办法照顾,可是时间一长不见团子,他也很是想念。
“行,这件事我去办,但是紧要的还是您的头痛症,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似的。”
沈于渊勾了勾唇,“你放心吧,吴莹在我手里还翻不了天。”
有些事情他心里有数,如果不做到心里有数,他也不可能现在这个情况就让秦弈怀用药物刺激回复记忆。
万一他真的昏迷不醒,什么都没抓住,那才是糟心,白白着了别人的道。
没一会儿,秦弈怀就过来了,只不过跟着的还有封朗还有徐卿卿。
许纵见着秦弈怀来了,两个人在到一旁说话。
封朗很紧张,“怎么会这样?”
“最近头痛一直都在发作,什么这样那样的,可能是累的,最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沈于渊道,靠在软枕上,精神不好的样子。
“什么叫没有好好休息,你这明显的消瘦了一大圈。”封朗说,眼里满是着急,不停的念叨着,这情况怎么跟他嫂子刚离开那阵子似的,眼下乌青。
“公司事多。”沈于渊解释着,声音也格外的淡。
“你再这个样子,我就叫我嫂子来管你了,公司的事情再重要,能有你的健康重要吗?”封朗嘱咐着。
“你这个时候别让她回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本就是我对不起她,你就不要折腾她了。”沈于渊说着,眉心皱的厉害,模样也很痛苦。
徐卿卿拉住了封朗,“好了,你就别说了,没看哥脸色很差嘛,他需要休息。”
秦弈怀过来,看着他这状况,“你这个样子,不行,可不能再劳累了,而且不要再有情绪的波动,要静养……这本来就是神经性的头痛,更是要歇着脑子,不要再多想了。”
沈于渊只是应着,仿佛没力气说话。
秦弈怀将沈于渊扶到了楼上的房间,让他靠在按摩椅上,然后让他放松自己。
秦弈怀给他开了止疼药,“这事……要多久?”
“我觉得还有别的事。”沈于渊靠道,所以他需要继续钓鱼。
“那有别的事情,就要拿你自己当诱饵吗?”
“到了这一步了,如此关键了……孩子、时尔那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还有什么事儿值得我耗费心神呢?”
“你这病啊,好不了,真的好不了,操心的命,活该啊你。”
沈于渊吃了药,药效还得一会儿。
秦弈怀见他不吱声了,“要不试一试中医的法子?”
沈于渊挑眉,“你真的是个庸医。”
秦弈怀忍不住翻白眼,是他庸医还是他这个病人真的太难搞了,他哪里有一次听过他的话?
“时遇也问你,要不你做一次催眠试一试?”
“好。”沈于渊应着。
只是他刚睡了有两个小时,沈于渊的手机就响了。
他惊醒,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秦弈怀还在房间里,看他身体的各项指标与数据。
他打开手机,看到里面的照片,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我还得出趟门。”
“你当你是神仙吗?”秦弈怀不赞同。
沈于渊头痛有所缓解,只是状态不好,“我不是神仙,但是……我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
“什么事?”
“我当初找陆映夕来配合我演戏,你说,如果时尔没有出现,陆映夕嫁给了我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你早因为失眠头痛这事英年早逝了呗。”秦弈怀说着,“你的意思是说……陆映夕是他们精挑细选留在你身边的?”
“是,因为她只是陆家无足轻重的养女,还有把柄在旁人的手中握着,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也由不得她不去做……”沈于渊说着,“而且我也答应过,有一件事我会护着她,不会让她的名誉受损。”
“所以呢?时尔跟孩子那边没了法子,就朝着陆映夕下手了?”
“可现在陆映夕息影了,无足轻重的人,真的……”
“她怀着孕的确也没什么影响力了,可这件事温其时会受影响。”
秦弈怀扶了扶额,也是……温其时跟陆映夕结婚后,其实日子也不容易。
陆映夕现在的状态也总是把温其时当成是旁人,这对温其时几乎是每天都在遭受着伤害了。
现在陆映夕出了任何事,最重要的影响就是温氏了,温其时是时尔的亲戚……
所以,陆映夕的事情沈于渊是管也不对,不管也不对了。
秦弈怀也就不明白了,那个人跟沈于渊到底多大的仇怨啊,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旁人好呢?
折了一个于淮还不解恨吗?非得沈家的都绝了,那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