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去找了沈于渊,时尔在家看书。
听着阿姨说,“先生跟夫人回来了?”
时尔赶紧起床去迎接,时爸看着闺女亲的不行,笑盈盈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时妈瞪了一眼。
时爸很无奈,他很爱女儿,当然了,更爱老婆啊。
时尔只得凑到老妈面前刷存在感,“妈……”
“可别,我可没有你这闺女,有人可是曾经为了个男人不要爹妈,不要家了呢,是吧,老时?”时妈说着。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跪下总可以吧?”
时妈换了个方向,喊道:“团子……奶奶回来了,团子在哪里呢?”
时尔扶额:“……”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时妈找了一圈没找到团子,下楼来问她:“孩子呢?”
她根本不敢撒谎,乖乖说了团子的去处。
时妈听到孩子去找沈于渊,气得摔了杯子,“他配吗,他配见孩子吗,时尔我问问你,他配吗?”
时爸赶紧过来劝老婆,这让时妈更生气,“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为了那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死去活来的折腾了半条命去,孩子一天没养,没有一天尽过丈夫的责任,没有一天尽过父亲的责任,你就这么让他见孩子了?”
时尔眼眶一红,也不敢说话,站在她妈的角度上,她是对的,可是站在团子的角度上,团子想见爸爸也没有错。
时妈发了一通火后,看着闺女委屈,“孩子他可以见,你就甭想再跟他好,你听到没?”
“我知道,我既然离了婚,就没想。”
时妈听到这话,才稍稍消气,“天下男人多得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怎么想的……”
等着老妈消气,时妈就说要去疗养院看宋母。
宋母状态好了很多,本来张婶儿答应了年后要去宋家继续工作的,只是因为孙子发烧,还要再等等,所以宋母就暂时又回到了疗养院。
时妈陪着宋母,护士说来了访客,出门去见,看到来人,笑了。
看到她,宋一期唇角微扬,“在呢?”
“小叔。”
“可别……”宋一期打断她,“这一段时间忙,也没联系你,看着状态还不错。”
“是吧……”时尔笑着,走到他的身边,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疗养院找了个地方坐了坐。
宋一期给自己点了咖啡,问她睡眠怎么样?
时尔说还行,宋一期还是给她点了温水。
“你什么意思?涮我呢。”
宋一期莞尔,“你要说很好,我就给你点咖啡了,说还行基本就是不好的意思了,喝温水吧。”
时尔叹气,眼巴巴的看着,默默喝自己的水。
“团子呢?”
“找……沈于渊去了。”时尔说,
宋一期挑了下眉梢,“知道了?”
“嗯,我妈知道了,差点把我吃了。”时尔点头,拿着小勺轻轻挖了一勺蛋糕,“真好吃。”
“还是少吃,之前身体造的厉害,好好养着,还年轻也好回复,你这得慢慢调理,因为他,你身体差的不行,阿姨生气也难免。”宋一期说着,蛋糕就被拖走了。
时尔理解老妈的,只是看到蛋糕拿走了,也是无奈了,“你不让我吃,你点?”
“这不让你吃了一口?”他笑,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一点点就可以了,不是看你不能喝咖啡可怜嘛。”
时尔只能默默喝水,“你待几天,我晚上请你吃饭?”
“干嘛忽然请我吃饭,这么客气?”宋一期抿了口咖啡,眼里染笑问她。
“那天今朝打电话来着,说起了一件往事来,我就挺好奇的,叔儿……你是不是跟时宴一样大?”
“对,是跟时宴一样大36岁。”宋一期放下骨瓷杯,“怎么,你要催婚?”
“嗯呢,我哥儿子都快七岁了。”
宋一期身体重心后移,略显慵懒的睨她一眼,“我这一把年纪了为何单身,你不知道?”
时尔喝了口水,听到这话一下就呛住了,没忍住的咳嗽了起来。
宋一期沉沉笑着,把纸巾递过去,“看你吓得,做了亏心事的人,所以想给我找个老婆弥补我?”
时尔捂脸,“宋一期,你是我叔,好吧。”
“我是宋今棠的小叔,不是你的,你7岁是以我未过门的媳妇儿送到宋家养着的,这是事实吧?”宋一期说,眸中是全然的认真。
时尔:“……我爸,开玩笑。”
宋家爸爸宋一山跟她的亲爸老时是战友,那感情是胜似亲兄弟的,那个年代的人,将情义看的很重。
所以两个爹就说过你有了闺女,我家有儿子,就让两个人成为夫妻,如果有了闺女就结拜成姐妹,有了儿子就成为兄弟一类的话。
可惜的是宋家爸爸结婚晚,而且因为工作的原因,迟迟都没有要孩子,她的大哥时宴都八岁了,二哥时遇五岁了,宋家爸爸的女儿宋今棠才出生。
按照当初的约定,时宴跟棠棠的年纪就差的有点大了。
老二吧,时遇从小钻书里就出不来,对女孩子极其没有耐心。
所以,这两个爸爸曾经说过的话,就没人当真了。
可是亲爹看着棠棠是那个喜欢,作为三胎的她,在大哥十岁的时候终于出生了。
就是因为小时候愿意缠着宋一期,喜欢跟他玩过家家,说要嫁给他。
宋爸爸就乐呵跟自己的亲爹说,你看,你家闺女指不定长大了真嫁到我们宋家来呢。
总之从她记事起,她就很听话的占据着宋一期、女朋友、长大后的新娘、未婚妻等等的头衔。
导致宋一期上高中的时候还被同学嘲笑过,有个童养媳。
等她慢慢长大了,宋一期上高中了,她也就不乱叫,不乱喊了,再之后,她就出国上学了,这事自然也就诸之脑后了。
你看,人时遇、时宴跟棠棠都没有认真过,怎么到了他这个叔叔,他反而认真了呢?
“叔……”
“我不是你叔……你在宋家住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喊过我一声叔?就是两年前你回来,才喊得吧,你跟我分手后,跟了那个男人,我是不是跟你说过,那男人不适合你?”
时尔翻了白眼,这是摊牌了吗,“什么分手,你真够假的,搞的咱俩像是谈过似的,要不是今朝提醒我,我压根不知道我跟你有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