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渊走了,许岁欢又开始骂。
宋今棠无奈的看着她,“你真是的,来招惹他干嘛呢。”
“我没你那么好脾气,他这么快就出来相亲啊,我受不了。”许岁欢说,“我就不想他好过,我就想让他后悔。”
……
沈于渊离开了黎光会。
晚上他喝了点酒,等代驾开车过来,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相亲这事,如果不是沈梧成扬言要把宋今棠跟于淮的事情公之于众,他也不会过来走这一遭。
见到了她,许岁欢无力取闹,一副全都是他错的样子。
仿佛他就不会痛一样。
他竭力的在忘记她,可偏偏不如愿。
他吐了口气,拿出手机,还是拨了过好去,“今天就把狗接走。”
宋今棠在那头沉默了半晌,才答:“好。”
回到家,领着白糖的时候,宋今朝纳闷:“不是给他了吗?”
“他不要。”宋今棠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今朝,你跟小叔说一声,我明天下午就走吧。”
本想陪今朝过完正月十五。
宋今朝“哦”了声。
“让妈陪你到十五,然后疗养院那边过来接她。”
“姐,妈的状态好了很多,咱家之前的阿姨张婶儿,她的孙子上学了,也可以回来了,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宋今棠还想说点什么,宋今朝握着她的手,“姐,你放心,我不逞能,如果妈的状态不好,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
第二天,宋今棠去了区照南家,递给了他一个文件袋。
区照南疑惑,打开一看,里面是身份证、护照都所有东西。
他叹了口气又默默的塞了回去,问:“球球呢?”
“他表示想陪着你。”
“好,他想回去的时候,我送他回去。”区照南说,没再说什么。
“送你去机场。”区照南说。
等着她从宋家,就随手背着一个包,“就这么点东西?”
“嗯呢,最想带走的,终究也没带走。”
宋今棠到了机场,跟区照南告别。
他哭丧着个脸,“你干嘛,只是换个城市而已,会再见面了,就是挺对不起你的……”
区照南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行了,别矫情了。”
她去取票,准备去安检。
ann准备先去北城,然后回ying国,看到她时,忙走过去,“我……我觉得你很眼熟哦,我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你了。”
“我记得你,ann。”
“哦,我记起你来了,你经常去我家找棠棠的,你叫什么来着?”
她只是看着她笑,“我先走了。”
陆北淮在托运行李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微微眯起眼睛。
看着她安检进了闸,他也从快速通道追上她,下意识的去拿她的机票,想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悄悄背过身,微微仰着颈子,“陆先生,这是干嘛?”
“那是沈阔的女朋友,ann,她好像并不认识你。”陆北淮眯起眼睛来,盯着她。
他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圈,算计了所有的人,用孩子摆了温其时那么一道,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他自己。
沈于淮跟宋今棠的事情,只要去查,很容易,而沈绾也很会用这一招,因为她也足够的了解沈于渊,也知道沈于渊心里的结。
他对自己弟弟的疼爱胜过一切,还有当年意外过世的愧疚,他一定接受不了自己跟他亲弟弟女人有任何瓜葛。
就算是再爱,他也一定会非常痛苦,分开是两个人的必然结局。
陆北淮自信的以为,他能得到自己所得到的,至少在孩子那件事上,陆映夕一辈子都无法再跟温其时在一起,只要两个人彻底没了可能,他就会好好的照顾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可是他忘了,他的妹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他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沈绾或许正得意吧,只要是宋今棠,沈于渊再爱也会离着远远的,那是他一生都在心里打不开的结。
可如今看来,还是有人技高一筹呐!
……
许岁欢在初八的上午就去了宋家。
“姐,你要干嘛?”
“把狗给他寄回去。”
“我姐让您把狗寄给他了吗?”
“没有,我就是不想便宜那个渣男。”许岁欢说着,摸着白糖的脖子,“我也知道这样对不起你,可是你是你爸的孩子,他得对你负责,对吧?”
始乱终弃,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昨天晚上在黎光会,接到沈于渊的电话,让把白糖接回来。
她听到这话都觉得刺得慌,觉得心里发苦,何况是她。
找了沈于渊这么多年,在明知他跟陆映夕“未婚夫妻”的这种情况下,还是飞蛾扑火的走到他的身边……
沈于渊上午刚开了个会。
走出会议室,许纵就说,前台有他的包裹。
“刚过完年,就寄包裹?”
“好像是从宋家寄过来的。”许纵说。
果然,看到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心情不大好。
从老板彻底放下宋今棠之后,他就不想再听到她的任何消息。
而她也尽量的不把这些消息送过去,惹他心烦。
其实许纵是很理解自己的老板的,爱而不得嘛,而且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只能交给时间慢慢的忘掉。
“你去处理吧。”沈于渊道,摁着眉心,有些刻意的不去想,有关她的任何事,他也不太想知道。
忘记她,太难,妄念却易泛滥。
所以,沈于渊尽量让自己投入工作中,忙了,累了,自然也就想不起那个人来了。
许纵下了楼,前台说已经做过扫描,不是危险品。
等着许纵想要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箱子异常的沉,而且有什么在动。
许纵打开的时候,看到的是白糖在笼子里。
沈于渊接到电话,说寄来的是白糖的时候,就有点生气,“她到底要什么?送回去,我不要!”
干嘛要送给他一条狗。
“里面有白糖的疫苗本,还有各种证件……”
沈于渊皱眉,“什么意思,这狗她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