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别担心。”
白佑安在笑着安慰宋清朝。
宋清朝抬头瞧着他明显红了的眼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了,事情都结束了。”
但白佑安却是摇头。
“朝朝,还有质子的事,事情并未完,还有你的父亲……”
他还未说完,便摇晃着身子栽倒在了宋清朝的身上。
宋清朝擎着他,害怕得要命。
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佑安,佑安,你不能死!”
“来人!来人!”
等人来了,她看着手下为白佑安止血,包扎,一颗心还是悬着。
各个宫已经开始在巡逻搜查。
许多大臣也都被囚禁在了宫内。
他们被宋清朝解救后,一同送到了宣政殿。
她不怕这些人会作什么妖。
又庄十五在,她放心。
“主子!属下发现了质子和皇帝。”
群臣听见来报瞬间叽里呱啦起来。
倒是宋清朝怒到让他们闭嘴。
群臣便也不说什么了。
这其中冯少澄站了出来,眼里透露着柔情,“朝朝,你别激动。”
宋清朝直接将手里的剑甩到了他的脚下。
“别叫我朝朝,也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冯少澄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朝……”
“唰”的一下。
他的肩膀就中了一个飞镖。
“我说过,别叫我朝朝,你不配。”
宋清朝的眼里皆是冷漠。
这次冯少澄不敢了。
因为,他知道,宋清朝不是在开玩笑。
“说,质子怎么了。”
来报的人大声说道,“质子将自己和皇帝缩在羽春宫,而后自焚了。”
“自焚?”
宋清朝的眼皮微微挑了下。
她没想到质子竟会如此,不光自己要死,还带走了皇上。
“因外面下雨,故只烧毁了殿内,房屋并未有事。”
宋清朝id案头白哦是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便是善后的事了。
因下着大雨,哪怕这皇宫留了再多的血也是能冲刷干净的。
只是宋清朝没想到,这质子竟然如此狠。
大渊,竟然没有一位皇子了。
没有皇子就意味着,后继无人。
连着大臣们都在摇头。
宋清朝这才知道,质子做得有多绝。
连着皇室宗亲都没了。
等于说看,大渊现在只有一位长公主。
长公主继位……也不是不行。
于是宋清朝就这么敲定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李烟竹在宋清暮的陪同下前来,说自己病了,不适合成为一国之主。
更好的人,是宋清朝。
群臣也很快地就倒戈向宋清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于是宋清朝就在白佑安还未醒的时候,赶鸭子上架成为了大渊的新皇。
她每日上朝就是在处理之前留下的烂摊子,下朝便去寻后面的冷谭看一看自己的娘亲,无事的时候找一找父亲。
众位大臣也意外地发现这位女帝在政事上很有见解。
于是倒戈的更多了。
大渊民风开放,人们对女帝没什么偏颇的意见,不然也不会刚开始推举长公主李烟竹了。
只是,宋清朝没想到的是,白佑安醒来后,发现宋清朝成了女帝也没什么稀奇,反倒是对自己皇夫的身份很满意。
宋清朝都在怀疑,白佑安是不是故意挨得刀子和装睡!
终于在白佑安和呢醒来的第四天,她找到了自己未见的父亲。
父亲确实瘦了很多,
宋清朝以为自己会有很多的话,很多的委屈和父亲说。
但是等见到父亲,便全都化成另一个拥抱。
他们陪着父亲一同去看了娘亲。
最后父亲说,娘亲冷了那么久,他想让她暖和一下。
于是冰冻了五年之久的母亲,在一阵火光中化成了一滩灰烬。
父亲有好好好收着两行清的骨灰。
他说要带着娘亲去各处看看。
宋清朝也同意了。
不过,倒是白佑安不同意,非要拽着宋父让他见证两个人完婚。
宋父,咧着没有牙的嘴,只说着,“好好好,”
明明是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却被折磨得连牙齿都没了。
宋清朝心疼,白佑安亦是。
大婚当日。
举国欢庆。
每个人高兴的点都不同。
不过今夜,这两个人并没有在自己的新房里呆着。
白佑安如愿地牵着宋清朝的手踏上了最高的那座塔。
“朝朝,这个场景我梦见过无数次。”
“那你野心还挺大的。”
宋清朝调笑道。
他们两人并肩站着,看着底下热闹的人间。
“宋姑娘,我的野心不大,你和天下。”
宋清朝笑着瞧他,“白先生说的是。小女亦是如此。”
他们一同笑着,而后两个影子便贴到了一起,缠缠绵绵。
只是,白佑安还不忘办正事。
“暮暮带着烟竹去了江南,他们今晚就跑了。”
宋清朝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我这个当长姐得兜着吧。”
“哦,那我办的事,两只是不是也能兜着?”
“什么事?”
“我替陛下下了道圣旨,命冯参军前往西北和亲,今夜启程,不得有误。”
宋清朝看着白佑安,忍不住笑了。
“真是不知哪里的醋坛子,竟是如此的浓郁?”
白佑安挑眉,“或许是白家的。”
他直接抄起了宋清朝往回走。
“好了,陛下,夜深了,让为夫侍寝如何?”
“唔……朕觉得甚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