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安!”
宋清朝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咬牙切齿地吼着。
“你这是什么破办法?”
她真是无了语了……
宋清朝扯着一身的薄纱恨不得直接扯了。
若不是从书里看到暮暮的信息,说时间到了一定要赶在今日进城,她是不会同意白佑安这个想法的!
马车外面白佑安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
“别生气,我发誓绝对不会多看的。”
宋清朝:“……”
她能说什么?
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
“换好了?”
宋清朝闷闷不乐地“嗯”了声,随后扯过大氅将自己裹了个紧紧的。
“那我进来了。”
宋清朝:“……”
要不……你死外面吧……
白佑安进了马车里,便看到将自己裹成蛋的宋清朝,他没忍住笑了,直接收到了宋清朝一个白眼。
“若是不成,我一定会杀了你……”
宋清朝幽怨地威胁着,丝毫也没有杀气。
白佑安只挑着眉将眼镜勾了下来擦着,随后很是自然地贴着宋清朝坐了过去。
“乖。”
宋清朝抓着自己的大氅往后撤。
美色误事是真的!
……
马车外的周正喜脸上被雪花打得生疼,耳边是呼啸着的风声。
……
又经过半天的赶路。
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漠北。
意料之中的困难果然到来了……
“马车里面几个人?”
周正喜特别老实地递出了路引,路引下还压着个银锭子,“我家主子喜静。”八壹中文網
看门的官兵拿了钱只是瞟了周正喜一眼,但还是撞过了周正喜去挑了马车的帘子。
手刚要碰到,便被周正喜握住了,“官爷,您最好还是听我的劝。”
官兵顿时就急了,“这是边关,我们必须要严加看查,这要是万一混进来一个什么危险分子,我大渊江山岂不是有了危险?”
周正喜顿时觉得无语。
但还是强硬地不松手,“官爷,我家主子,您怕是惹不起,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问题。”
说着他又塞进了一块银锭子。
眼见着就要成了,官兵依然把手收了回去,但身后的一声吼让官兵直接将收了的银锭子收了回去。
他的态度也瞬间变得恶劣,“不行,必须查!”
帘子“唰”的一下被掀开。
只见着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女子正被人压着。
随着帘子的开启,上面的男人直接将大氅扯出来盖到了女人的身上,只露出了薄薄的布料。
白佑安不耐烦地偏过头,“有事?”
官兵像是吓到了,但还是壮着胆子,“例行检查!”
白佑安“啧”了一声,便从身下抽出个令牌直接甩了出去。
这一下就朝着官兵的脸面上砸。
官兵“哎哟”一声,拿下令牌的时候,手上粘了血,他不确定地摸着自己的鼻子,看到血后更加得怒了。
但转眼看到手里的令牌瞬间就将怒火熄下去了……
手里捏着的帘子瞬间也觉得烫。
“看够了吗?”白佑安的声音带着薄薄的凉气,让习惯了寒冷的漠北官兵都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真的是他惹不起的……
这时候身后走过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拍着他的肩膀,直接从他手中扯过了令牌。
确认了真假后,又看了驾车的周正喜一眼,随后沉声道:“多有得罪,请进。”
周正喜只是象征性的回礼,随后将令牌抽回了自己手里。
起初他也不确定这个方法可行,但看到几个官兵在看到令牌后所做出的反应如此巨大,他也开始好奇,这个令牌是什么了。
只是,拿到手里的时候。
他也着实吓了一跳,
长公主的令牌?
看来白佑安真的没有骗他,但那样的话……他以后应该将白佑安看得更紧一些。
等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城里赶去的时候。
站在城外的官兵有些疑惑地问后出来的那个将军,“左将军,他就是我们要等的人?”
左穗然点头,“公主府的令牌做不得假。”
官兵又不懂地问:“来人不是说会跟着流放队伍一起来吗?可是流放队伍是在上午的时候便到了,如今这都下午了。”
左穗然抖了抖肩头上的雪花,“上面怎么吩咐,我们照做就是了,想活命就别那么多问题。”
“哦。”官兵耷拉着脑袋算是应了,之后便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但左穗然却没有官兵那样释然。
按理来说,这个人应该是隐藏着身份,如今只是为了进城便将身份挑明,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
但他放人进来,也不是因为权贵那边施压,天高皇帝远,谁又能管得了谁呢?
他之所以将人放进来,全是因为听说此人是个大夫,好像还挺有名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关系,他还真的不会给他面子。
漠北这个地方,吃食不够,炭火不够,什么东西都缺。
但最缺的便是医药资源了。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点的大夫都找不到。
夏日里还好,一到冬日,冻死的人便多了起来。
他军营里的条件还好,但冻疮闹得将士们夜夜睡不安生。
但平民百姓没那么幸运了。
冻死真的是常态了。
而且最近不太平。
流放的人多了,管理起来本就不易。
而且他最近发现有几股力量在这个地界慢慢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不寻常,真是太不寻常了。
左穗然叹了口气,他背着双手往回走着,估计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