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宋清朝有些疑惑。
“对。”苏映映边拿着衣服边解释,“虽然那边安静无人,但终归还会是穿上特制的衣服会好些。”
她拎着又薄又短的衣服时,自己的脸色也红了,但宋清朝却未有异色。
她心想宋清朝不愧是个狐媚子。
宋清朝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知道了,晚上再换吧,你可以下去了。”
她随手将衣服放在床边,丝毫未有换的意思。
苏映映也就站在一旁没动。
“我说你可以写下去了。”
苏映映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宋清朝不耐烦的样子最后还是让她委委屈屈地退款了下去。
出了帐篷,苏映映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随后扭着腰肢去厨房做点心。
两盘加了料的菊花酥分别装进了两个篮子里。
她提着一篮去找了小首领。
另一篮直接让人送到了宋清朝的帐篷里。
还当真以为她愿意在她那里呆着?若不是公子吩咐,她是一眼也不愿意看见那个病怏怏的女人!
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哪里好了?若是以前最起码还有个身份在,身子弱就弱些。
但现在要身份没有,要其他的更是不存在了。
当真是给冯公子下了迷魂药!
今夜她就要让这病秧子原形毕露!
相信冯公子看到她那个淫荡的模样,便会彻底厌弃她了!
等夜晚降临。
苏映映便回去接宋清朝了。
她掀开帘子的时候,正巧看见宋清朝换好了衣服出来。
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镂空裙子,竟让她穿出了精灵公主的感觉。
薄纱萦绕,若隐若现地展示出她曼妙的身材,宛如一朵纯白的茉莉花。
镂空的鱼尾裙摆像是鲛人尾巴,生动又神秘,让人忍不住想窥探内里的白洁。
苏映映忍住嫉妒的心,从架子上取下大氅搭到宋清朝的肩上,而后裹紧用力地抽着绳子。
“轻些。”
苏映映只是笑,随后便领着宋清朝往外走。
宋清朝很是听话地跟着她。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便觉得苏映映不正常了。
但她还是打算看看苏映映到底要做什么。
“姑娘,前面就是了,小心脚下。”
宋清朝依旧只是“应”了声。
她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周边的环境。
这条路是她来时走过的路。
她确信这个方向是绝对没有温泉的。
想到你这,宋清朝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若是真的有温泉,她拿到硫磺后便能研究武器了。
但另一方面,她也在期待苏映映会做出些什么来。
“诶哟~”走在前面的苏映映突然趔趄了一下,随后便弯着腰捂着肚子。
宋清朝:“……”
就这?
但她还是很捧场的。
“你没事吧?”
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关心过人!
“有事……”苏映映痛苦地露出了便秘的表情,“我肚子痛,想去方便一下,宋姑娘,温泉就在前面,你自己能先过去吗?”
她手指着漆黑一片的地方,“我很快就回来,姑娘放心。”
宋清朝扶着她,“行,你快去吧。”
苏映映如释重负地弯着腰往回走,“姑娘别管我了,您快些去吧。”
宋清朝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想笑。
但她还是选择了往前走。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见招拆招才是。
她有这个自信。
积攒的时长很多,她不怕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意外。
没走了两步,宋清朝就发觉身后的草丛里藏了人。
她从空间里取出了匕首握在手上,随后在原地等着人上前。
“是映映姑娘吗?”
宋清朝勾起一抹坏笑。
苏映映找的帮手也是个蠢的。
“是……”
她学着苏映映的样子,低低应了声。
窸窸窣窣的,紧接着身后就扑过来一个人想要紧紧地抱住她。
“小爷想你可是好久了。”
宋清朝直接转身将匕首刺了过去,围帽也被一阵风掀开。
闯出来的人再看到宋清朝的脸后,直接愣住了,随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宋姑娘,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宋清朝手腕转了一圈,随后收起了刀,“是苏映映找你来的?”
“对。”那个小首领连忙答道,“是她说穿着衣服……”
他的声音渐渐变低沉,随后像是发了狂一样跪着就往宋清朝身上扑,浑然像一只发了情的野兽。
宋清朝取出九爪钩阻断着他的进攻,大氅也随着她的动作而被风吹掀了开。
而眼前的男人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攻击越发凛冽。
他的样子像极了中毒!
可是……这不是情蛊,这更像是想杀了她!
渐渐的宋清朝也发现了,他盯着的是自己的衣服!
转念一想临出门时,苏映映披到自己身上的大氅。
……难怪会系得如此紧,原来是怕药粉全都被风吹了出去!
想明白后,宋清朝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既然苏映映能想出这种招数来对付她,那她就根本没打算让这个男人活下来!
也很是她大意了,送来的糕点和薄如蝉翼的衣服真是打了好一颗烟雾弹!
宋清朝侧过身子躲过了他的扑闪,但也让自己的胳膊上受了伤。
“啧。”
她不耐烦地挥起九爪钩,直接将人卷起来甩到了大树上。
大树上的鸟儿写的“丫丫”得往天上那个飞。
男人口里也吐着血沫。
只是还不等宋清朝再动手,男人便力竭地摔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宋清朝:“……”
就这?
她有些不懂苏映映费这般心思是做什么……
自己难道在别人眼里真就那么弱?
宋清朝将东西收进空间后,想想也觉得没毛病。
她确实是柔弱的不能自理。
蹲下身后,用匕首将男人的身体翻到正面后,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些计量。
随后有些嫌恶地脱下大氅在地上的血渍蹭了蹭,又用匕首划破了几刀子,看着不逼真,最后直接动手撕了。
重新披好衣服后,她用手粘了下胳膊上自己的血就往脸上和脖子上蹭。
最后取出了一瓶药,财大气粗地就往尸体上撒。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不就是演?
宋清朝将空了的药瓶收进了空间里,她可没有把把柄随意丢的习惯。
但紧接着就将自己的鞋子拖了下来,沾了点血分别撇得老远。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