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
……
宋清朝懵了。
她眨眨眼,装着不懂。
但好在白佑安并没有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太久。
她很自然地被牵着走了。
“景色很美,但也要看路。”
宋清朝又是“嗯”了声,而后突然间反应过来,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快些走吧,一会我的鸡凉了。”
她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也挣脱了白佑安的“束缚”。
她不能忘记自己是要利用这个男人。
若是掺杂了其他的感情,到时候对彼此都不好。
简单的吃过后,那清凉的竹叶青,宋清朝也只是浅酌了几口。
她喜欢酒。
但不能贪杯。
正如她对白佑安,做人也不能贪。
她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了白日寺庙门口的那群人。
但看着白佑安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
“白先生,我先走了。”
“嗯……”白佑安单手撑在桌上拖着自己的侧脸,眼神迷离,脸上泛着红晕,“我……最近会很忙,你……照顾好自己。”
宋清朝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所以她没瞧见白佑安嘴角勾起的笑,和粘在她身上的视线。
白佑安懒散地倚着,
他的手指搭在酒杯的上沿处,指甲剪得很干净,若有若无地蹭着杯口。
他不薄不厚的唇轻轻开启,“害,白瞎我做这顿好肉了。”
往后的几日。
因着可以大规模投入使用了。
寺庙里的人都分了个轻重缓急来。
重症引起并发症的就需要白佑安他们急救。
轻症的由她和林听晚一起熬好的汤药负责分发。
两个人忙得昏天暗地的,自是无暇再顾及对方。
宋清朝也真的就没见着白佑安了。
不过好在,每日入睡前,香炉里烧着的都是白佑安给的安神香。
她倒是很意外,这人为何有如此多安神的东西。
而现在。
距离宋清朝记忆里的期限还剩一周了。
庙里的人都好得差不多了。
她和林听晚,联手林家超市在分发药材。
因着数量庞大,没有办法熬好了在分发。
于是宋清朝采取的是挨家挨户都送配好的药材,在包药材的纸张上写明了所有的注意事项,以及若有重症的需要立刻送往广济寺。
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其他人负责。
有需要的第二日交单子,林家在按照数量送。
人们都怕死,所以这制度一出大家都很捧场。
但宋清朝没想到,自己在这件事上还会在常家身上栽跟头。
因着效果好。
寺庙里就多了很多重症的患者。
一些轻症痊愈的也都自愿留下了准备帮忙。
宋清朝也觉得自己病了,
好在身体好,又经常锻炼,只是轻症,但外面的事也全权交给了林老爷。
她也就在寺庙的重症区帮着白佑安。
宋清朝本以为很快就会好的,但她却渐渐发现每日往外派发的药材少了很多,同时寺庙内多出了很多未治愈就吵着要离开的人。
她在给一个老人喂水的时候,便听见轻症区那边吵吵嚷嚷的。
以往只是因着食物或者其他的医疗资源而发生争吵。
但这次宋清朝却不这么认为了。
药的数量不对。
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况且那日清晨出门时,她遇见的那群人……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但是她就觉得是有鬼。
宋清朝轻拍了老人的背,等着他顺过气后,直接放心药,往着前厅去了。
一旁的周正喜也迅速跟上。
“那帮人四五六一直在跟着,主子还请放心。”
宋清朝皱眉,“他们一直没动作?”
“对。”
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快。
周正喜低着头汇报,“这些人每天做戏都很固定,也没惹出什么乱子。”
宋清朝沉吟一声“我知道”了。
而后就往前赶。
还没等她完全走过去,就看见一群人趴在地上呕吐,还有抽搐的。
林听晚正跪在一个人的身旁,使劲按压着胸部。
宋清朝不懂这是什么原理。
但是几日下来,她已经见过好几人被林听晚这么压一下就救回了半条命。
这是轻症区,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她跑过去看着当时的情况,连忙冲着周正喜说到:“去后院请白先生过来。”
周正喜连忙应是后就转身跑了。
宋清朝一边按压着一人的胸膛,一边让四五六疏散人群、
可人群不但没有疏散,反而越聚越多。
躺在地上症状较轻的人咿咿呀呀哼唧着,还爬起来死命地拖拽着宋清朝和林听晚两人。
宋清朝还好,反手直接将人推走。
但林听晚却是直直让人推了个趔趄。
宋清朝红着眼睛却只能看着林听晚被人拖走,而地上没了声息的人却没人管。
“庸医!”
“害人命!”
“不得好死!”
此起彼伏的谩骂,让宋清朝的手腕不由软了一下。
短短几天而已,怎么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言论。
“周四,将林小姐救出来!”
周四得了话,一下踹开了钳制着自己的人,转而去帮林听晚。
林听晚得到解脱后,直接附身去看躺在地上人的情况。
她探了下鼻息,而后抿着唇又做了几下心脏复苏,最后颓然得卸下肩膀,“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