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说着,就要把自己手里的照片拿给陆郁深看。
男人沉吟一声,没有去接她手里的手机。
“结婚的对象我会自己选好。”
“结婚以后,那间房是我的。”
陆良洲:“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要给我找个什么儿媳妇回来,傅温颜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任何一个小姑娘,和有钱的男人,那都只是玩玩而已,真要到了结婚的地步,没有几个人会愿意。
若是换做一个普通的姑娘,能够嫁进豪门,那是求之不得。
可傅温颜那一副狐狸精的长相,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就算能结婚,那结婚以后,必然会婚内出轨。
哪儿有漂亮的女人不在外面偷腥的。
漂亮的女人,外面多的是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陆良洲继续说道:“傅温颜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你们不是真感情。”
陆郁深讥诮的勾唇,“你也会谈真感情?我以为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自己的结发夫妻,你不也是说背叛就背板?”
“郁深!”陆母连忙喊住陆郁深:“你这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知错就改就好了,何况那也只是一个意外,我相信你爸爸不是故意的。”
陆郁深听得冷笑:“就是因为您这样心软的女人多了,这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渣男。”
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男人在犯错以后,低微的认错,甚至可以给你跪下,等你原谅以后,还是照样犯错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向来狗改不了吃屎。
陆母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良洲也沉着一张脸:“我的所作所为还用不着你来评判,有的事情不光是你看到表面那样的。”
“是。”陆郁深:“我相信是意外,只不过是管不住你自己下半身的意外罢了。”
他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陆良洲气的浑身都发抖。
陆母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的开口说:“他说话向来是没有什么分寸,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要生气,一会儿高血压犯了。”
“我看高血压犯了正好,我死了就没有人管着他了,你就只会纵容他!”
陆母抿唇:“郁深这孩子从小就多病可怜,我们给他的关爱确实有些少。”
“你想过吗,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家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所以才不想着接手家里的公司,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他一直把他自己当做陆家的外人。”
“那是他自己那么认为,一个大男人那么矫情做什么?我要是把他当做外人,我会把家业让他继承吗?”
陆良洲:“我不就是看着他是我这几个孩子之中最聪明最能成才的么?”
陆郁深从小脑子就好使。
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手段和自己的看法。
陆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最终是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陆郁深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面是无尽的心疼。
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她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亏欠过他什么,一直把他当做亲生的看待。
可他就像是养不熟的狼崽,不管对他多好,他都不会给一丝回应。
陆母心底里寒心,失望。
可还是心疼陆郁深。
她确实天生心软,软骨头,在面对感情的事情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很优柔寡断。
......
陆郁深出来以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陆家的氛围让人很压抑。
他的人生本就已经够压抑难捱,这就是他为什么很少会陆家的原因。
这里看着是豪华的豪宅,但却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的人都想着应该要怎么控制他。
这就是豪门世家。
一个只有利益没有什么感情的地方。
陆良洲那样满眼都是利益的男人,也就只有陆母能够甘心的待在他的身边了。
陆郁深上车,眉头从始至终都是皱着的。
薄唇紧绷,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他知道陆良洲为什么要让他结婚,无非就是想以控制他的妻子来控制他。
男人靠着车子的椅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车里都寂静无声,只萦绕着压抑的氛围。
他的让人生向来都由不得他做选择。
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陆郁深的手倏然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他不信命,只信自己。
他驱车离开这里。
手机上就收到了陆良洲的短信。
【一周之内,我要看到你的结婚证。】
看着这一条短信,陆郁深眸色沉沉,冷笑了一声,直接就关了手机,没有回复。
车几乎是用飚的下了山,抵达了他的住处。
男人下车以后,迈步往电梯走。
他心思沉沉的,拿着手机查看着自己的体检报告。
各项数据显示的病毒含量还是很高,丝毫都没要下降的迹象。
高到一定的程度,会严重的影响到他的生活,一直到他生命的终点......
陆郁深收起手机,舔了舔唇瓣,他不喜欢做抉择,可人生总会逼着人不断的做抉择。
此刻他就像被淹没在深黑的死海,四面八方都是海水,紧紧的把他裹着,让他难以呼吸。
“叮——”电梯门一声响,楼层到了。
“哈喽,陆医生,早上好~”
一出电梯,傅温颜一张明媚娇艳的笑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些什么东西。
嗓音娇俏的和他打招呼。
男人微微的愣住。
她就像是春光明媚的一束光,洋洋洒洒的透进黑暗。
死海深邃不见底,这光就透着一层又一层的深黑海水照射进来。
“医院的说你早上就下班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去见什么小美女了?”
见他不说话,傅温颜笑眯眯的继续开口:“不过也没关系,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由于你回来的有些晚,这早餐可能凉了。”
“我得进屋去给你热一热,陆医生,请开门吧~”
她那些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陆郁深心底松了松,心情没由来的没有那么烦躁了。
他勾了勾唇角,“昨晚跟着我在休息室,今早到我家门口堵我,怎么?你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