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兰已数日,唐娇娇除了在初至圣殿时,见过楼兰女王兰若一面之外,便再不得见。
对方在第一日说等她休息好后再谈正事,似乎就真的不急,甚至连再见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虽有些不懂这楼兰女王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但也只得耐心等下去。
再加上前日里,司兰箬告诉她,有事外出两日,让她好生待在别院中,不要到处乱跑。
司兰箬还告诉她,若是实在无聊,可以为院中那些花花草草,浇浇水施施肥。
当时她还打趣回应司兰箬说,她才不会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司兰箬走后,她百无聊赖之中,只得在别院中四处闲逛一二,不曾想还是发生了意外。
......
“黑仔,你说这人真是奇怪,”唐娇娇轻抚着怀中黑猫,散步在别院中,“忙时盼望能有闲赋时光休息休息,等真正闲得时间久了,又有些不习惯,想要有些事情做。”
“喵呜。”唐小黑自是理解不了她的心情,只是口中发出被撸到舒适的喵叫声来回应她。
“你啊。”她不禁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面前似有人影闪过。
“谁?”她本能地警惕发声问道。
那人影并不答话,只是在她面前一晃而过,然后向别院外奔去。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她略作犹豫。
许是多日闲散的缘故,她的好奇心一时升起,悄悄跟在了人影身后。
那人影走走停停,就像是故意为她引路一般,在拐进一处庭院后,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不对劲,她的警惕心升起,然而已是有些晚了。
她发现,自己迷路了,抬头看了看。
天色已晚,不知时辰几何。
糟糕,被骗了,反应过来的唐娇娇心中想到,那人影定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将她引至此处。
这楼兰圣殿中难道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边想着,边打量着眼前陌生庭院,事已至此,只得沉着应对,见招拆招。
她看到坐落在庭院的殿中似有星星烛火漏在外面,低头对怀中的唐小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悄悄摸到了殿门前。
殿门并未关紧,留有缝隙。
她透过门缝,借着殿中昏暗的烛光,却看到了一幕令她瞠目结舌的绯靡画面。
原本衣着白素、神态威仪的兰若女王,罗衫不整,大片花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在昏暗的烛火下,已是分不清,那白究竟是白衣的白,还是白肤的白。
此时的兰若女王,全无了唐娇娇初见时的那种出尘细腻、不可侵犯,反而是露出一副迷醉的表情,檀口半张,不时发出靡靡之音。
与之纠缠在一起的人,也大大出乎了唐娇娇的意料。
那人虽是背对着殿门,她还是一眼看出了对方是谁。
那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以及线条分明、造型却并不夸张的肌肉,告诉了她对方的身份,百合。
“女王殿下,奴婢,我,要不行了......”殿中响起百合不堪的声音。
“时辰还早,怎能说不行呢。”兰若虽矫揉着自己的身体,但言语中却清明的很。
“奴婢怎能跟您相比呢。”百合语气急促道。
兰若手上动作未停,问道:“知道就好,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她应该...要来了吧...”
“嗯,不错,本王好像已经看到了,”兰若似有似无地将视线瞟向殿门,手上不知触碰到了百合哪里,“那你去吧。”
“啊...”百合抬高脖颈,高昂的声音响起又骤然停歇,僵硬的身子瘫软下去,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不好,被发现了,唐娇娇从门缝中看到了兰若那投来的、饱含深意的妖娆眼神。
她脚下一蹬,借着反弹之力,迅速向后退去,却还是晚了。
转过身欲逃离此处的她,刚刚好看到站在身前不远处、露着妩媚笑容的兰若女王。
她只得停下身子,双手抱拳正色道:“女王殿下,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闯入,只是迷了路,这便离去。”
“看完好戏就想一走了之吗?”她的耳垂边传来吐气如兰的气息,她颈后的汗毛瞬间竖起。
她什么时候近身的?她好强的实力。唐娇娇感受到了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有如水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脖颈。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一只干枯黑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离了水蛇般缠绕的窒息感。
“师妹,够了。”司兰箬的声音响起。
“咳咳,”她扶着胸口咳着,看清救下她的人,“司前辈?”
司兰箬没有回答她,而是一脸严肃地与对面的兰若对峙着。
最终,兰若摆弄着双手指甲,露出媚笑,说道:“既然师兄说够了,那便是够了。”
“嗯,天色已晚,师妹好好休息,”司兰箬看着衣衫不整、隐约可见雪白的兰若,眉头一皱,“我带她先走了。”
“全凭师兄做主,小丫头,我们有缘再见。”兰若看向唐娇娇,对着她挤了挤媚眼,而后转身款款返回了殿中。
这一切看得唐娇娇目瞪口呆,她缓缓开口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司兰箬叹了口气,转身领路。
回了别院,司兰箬先是低头在院中寻找着什么,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燃剩半截的香料。
“哼,老夫就知道。”司兰箬面色微寒,手中冒出黑色灵气将香料毁得粉碎。
唐娇娇问道:“前辈,这是?”
“这是一种点燃后会释放出无色无味、惑人心神的香料,”司兰箬看向她,说道,“这事不怪你,还好老夫回来的及时。”
“难怪我当时看到人影后,未加思索就追了上去,”她已了然,“这难道与前辈说的不要让我乱跑有关?只是兰若女王怎会变得那般,那般...”
“变得犹如荡妇一般,”司兰箬接过了话茬,“老夫替你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俏脸一红,没想到司兰箬这般直接,问道,“只是那日见到的兰若女王冰清玉洁,气质出尘,而今夜为何反差如此之大?”
“因为你两次见到的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司兰箬再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