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顾家。
顾凛城去厨房做饭,林月兰帮着打下手。
时宴和顾蕴初在沙发吃点心,喝着冰冻的鲜榨果汁,看着电视,享受着女王级的待遇。
顾蕴初看咔嚓咔嚓吃着小饼干的女孩,想了想讲:“宴宴,你去叫林姐洗点水果来好吗?”
时宴不想动。
顾蕴初用着她的美貌与撒娇还有可怜兮兮的模样,成功征服一个女孩。
时宴无法,穿上拖鞋进去厨房。
顾蕴初诡的笑了下,等她进去厨房就伸长腿,把装着小饼干的碟摞翻。
陶瓷碟摔地上碎成花。
顾蕴初大喊:“林姐,快出来打扫。”
“好的小姐。”
林月兰来不及擦干手,拿着工具出去了。
话说到一半的时宴,看走掉的林月兰,再看洗菜的顾凛城,干摊着双手。“那个,水果在哪?”
顾凛城示意她身后。“冰箱。”
时宴转身去冰箱,看一柜子吃的,丰收似的每样拿了些。“能帮忙拿个碗吗?”
顾凛城看手里拿得满满的,还踮起脚尖往上看的女孩,拿了个果盘给她。
时宴把各种水果扔盘里,还去拿最上边的指橙。
这是大型家用冰箱,近一米八的高度,最上边层她只能透过玻璃隔板看,拿的时候全看手够不够长。
顾凛城看努力拉长自己,那两根手指还是没够到后,过去把框子拿出来。
努力半天的时宴,看面前装着手指大的果实,又看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顾凛城,突然觉得它不香了。
时宴接过框,抓了把指橙扔果盘里。
她一边洗水果,一边用余光看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干啥都不行的时宴,找补的客气问:“要帮忙吗?”
“把菜洗下。”
“这个太没技术难度了。我帮你杀鱼吧。”
顾凛城看她。“会吗?”
时宴自信的讲:“我做过饭的。”
而且不就是杀鱼吗?她杀人都行,杀鱼肯定没问题。
准备露一手惊艳全场的人。
十分钟后……
时宴抱着果盘出来,面无表情讲:“林姐,他叫你进去。”
林月兰端着新烤的小饼干愣了下。“夫人,是帮、帮忙吗?”
刚小姐说了,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两,叫自己别去打扰的。
时宴敛着眉,漠得感情讲:“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林月兰见她不高兴,迅速放下小饼干,进去厨房就看到英俊帅气的家主,白衣服上全是血渍,头发还湿了几缕。
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切菜板破了,地下还有一滩水。
顾凛城把死得很惨的鱼扔垃圾桶,平静讲:“把地拖下。”
“啊,好的好的!”
吃饭的时候。
顾蕴初在桌上找了下,疑惑的问:“哥,你的鱼呢?我明明看到你买了。”
时宴装做什么不知道,低头专心吃饭。
顾凛城讲:“晚上做。”
“好吧。”顾蕴初夹了块大排骨放时宴碗里,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笑。“宴宴,你尝尝,看看我哥的手艺怎么样?”
时宴在他们两兄妹的关注下,咬了口排骨,心情复杂的点头:“还行。”
还行就是她最高的赞赏和最后的倔强。
这菜味道不仅还行,还比林月兰的手艺还要好些。
让她深刻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时宴这会算是明白,为何夏思远废得明明白白了。
有这样的人从小陪着长大,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蕴初得到她的回答,骄傲的讲:“我哥学这个只花了两个星期,就比以前的厨娘做得还要好吃。”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根本不会做饭。我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顾蕴初说着瞧她哥,满眼崇敬。“我觉得我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哥哥。”
时宴连连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炫耀你哥了,我还想再吃两碗饭的。
顾凛城看笑得狡黠的妹妹。“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顾蕴初是标准的被宠坏的孩子,根本不听他的话。
她转头看时宴,深意的问:“宴宴,下午有什么安排吗?今天可是你最后的单身时刻,要不要去庆祝下?”
时宴看热情洋溢的妹妹,又看高山白雪、冷若冰霜的哥哥。
一冷一热,容易消化不良啊。
觉得胃不太好的时宴,蹙着眉道:“不去,没安排,我要看书。”
顾蕴初感到她的抵触情绪,爽快讲:“也行。我正好有点事要出去趟,就不陪你了。”
“好。”
时宴对她要去做什么完全不感兴趣。
吃完饭后,她在顾凛城接了通电话进去书房后,拿出自己的刀,给它擦擦。
她一边擦一边想,自己除了打架,好像也没别的特长了。
时宴细白的指尖点着刀身,开始深刻的思考自己未来两年的计划。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夏思远。
夏思远等她接通,也不问她家里有没有人,大声嚷嚷的问:“砍头怪,婚前单身趴,我带你去看兔女郎啊?”
时宴听到这话精神一震,眼睛一亮,哪还管什么计划。
她手腕一转,唰的收起长刀。“去哪看?”
夏思远神秘的笑。“当然是好地方。你来不来?”
“哪里汇合?”
“你在家呆着,我来接你。对了,初初呢?你把她叫上,人多热闹。”
“好。”
时宴挂了电话,正要给顾蕴初发信息,便感到什么的,抬头看身前。
顾凛城审视着她漂亮的脸。“去哪?”
“要……问他。”
“嗯。”
他嗯了声走开了,没说准或不准。
时宴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对自己而言,她是想去哪去哪的,现就看蕴初了。
时宴想了下,还是给蕴初发信息,问她去不去。
蕴初很快回她,说一定去,但可能会晚点,到时直接去酒吧找他们。
她不回来反而更好,免得顾凛城说什么。
时宴想过给夏思远发信息,让他另外再给个集合地点。
可是吧,顾凛城又不是自己什么人,顶多是名义上的丈夫。这丈夫还是建立在自己想泡他的前提下,现在她都不想泡他了,才不管他怎么想。
而且,这是属于自己的单身趴,凭什么不能去?
去。
必须得去。
堂堂正正的去。
时宴决定好,一边在想要不要带刀,一边在熬顾凛城,希望再有一通紧急电话把他叫走。
可没等她决定好是不是带刀,也没把顾凛城熬走时,夏思远便来了。
夏思远看到这个时候在家的顾凛城吓了跳,可面上还装做没什么事的问:“凛城,你这是提前休婚假了吗?”
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没听爸爸说呢?
顾凛城没回他的话,起身讲:“走吧。”
夏思远俊美的脸,一片纯洁无辜。“去哪?”
“不是去看兔女郎吗?”
听到他缓和低沉的话,夏思远心里慌得一批,冷汗直冒的看时宴。
时宴没说什么,抬腿先走了。
夏思远又看面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好坏的顾凛城,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顾凛城微眯着眼睛瞧他。“不是人多热闹吗?”
“呵……呵呵……是啊……哈哈,人多热闹!”夏思远知道混不过去,豁出去的讲:“走走走。”
带一对新人去开单身趴没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带一对新人去看兔女郎,就有点那啥……有点重口!
不过管它呢,当事人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夏思远回到车上,看坐在后边的两位大爷,很自觉的充当个尽职尽责的司机。
时宴没在意身边的顾凛城,她握着刀,将它横在腿上。
刀有点长,有部分越界到了顾凛城那边。
时刻注意着后边情况的夏思远,看到她腿上的刀就问:“砍头怪,你还带武器做什么?”
时宴手指点了下漆黑的刀梢。“以防万一。”
“万一个什么万一。这里安全的很。而且就算是碰到上次的情况,你也不能动手杀人。在这里杀人是犯法的。”
顾凛城好奇问:“上次什么情况?”
听到他的话,夏思远一怔,战术性的转移话题。“没什么。凛城,明天你们几点出发?要不要我来接?”
“不用。”
“那好吧,我直接去基地。”
yes话题转移成功!
但得赶紧去到酒吧,避免他再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