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人来人往。
乔远舟匆匆赶到时,他的身形在人群中特别瞩目,挺拔的身姿,一袭黑衣,威严又霸气。
耳边的声音吵吵闹闹,机场的人特别多,想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的身影有些难度。
何况,乔远舟并不习惯出现在人群众多的场合,他的目光穿梭在人群中,步伐急切得不像话。
不是她,不是她……
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都不是她。
今天是她和宫卓卿来到圣加德的第一天,如果他能提早认识她,如果他们的相遇能美好一点,如果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不带着敌视,他们的未来会不会更好一点?
乔远舟有些急了。
这对他来说很重要,不能改变最初之际发生的事,那么往后发展还是会以悲剧收场。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有人不小心撞到乔远舟,那人刚要说抱歉,一看到男人的脸,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冷冰冰的俊颜,被一副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面容,黑衣黑裤,浑身上下的气质仿佛和黑色融为一体。
目光极具穿透力,锋利的如一把钢刀。
与之对望了一眼,路人便立马收回目光,等男人大步离开后,只叹是:“一定是来接女朋友的,瞧他那副急急忙忙的样子,看来大帅哥很爱他的女朋友哦!”
“黑超冷面,跟拍电影一样。”一人则咂舌。
他太显眼了,长腿几步迈开,很容易在人群中被盯上。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
只见,阿达拖着行李箱大步走出,不远处跟着几名便衣保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情侣。”
男人似乎想帮女人拖行李箱,被女人一把推开。
他笑了笑,乐此不疲的又把手伸过去,非要帮她拖行李,顺便还要牵起她的手。
男人唤她,“小宝贝。”
女人死死咬着唇,充耳不闻。
男人的唇猛地贴过去,便要偷亲她。
苏曼殊条件反射的偏开脑袋,避开了。
宫卓卿也不恼,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扩大,露出了诡色的笑弧。
不过,他的笑容刚刚扬起,下一秒那笑容僵硬在唇边。
没看错的话......
十几米开外,站在大厅的黑衣男,全场唯独他在大夏天穿着黑衣长裤,那副大佬的姿态,气势逼人。
“乔......”宫卓卿有些意外,没搞错吧,在这里看到他?怎么,乔远舟得知他回来,专程来给他接机啊?他们的关系可没好到那个程度。
“乔、乔先生!”阿达更诧异,拖着行李箱脚步猛地停住,被吓了一大跳,乔先生好吓人啊,宫总是心理扭曲的吓人,乔先生就是气势吓人,他长得太高了,身板健壮又结实,穿着深黑色衬衫,胸口的纽扣轻轻一碰都能崩开。
乔先生绝对的血性猛男。
苏曼殊正在被宫卓卿骚扰,他的唇又贴了过来,她刚扬起手,她的手就被他捉住,放在唇边偷亲了一下。
她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他笑得更为得逞,他甚至俯身,还要亲她的额头。
就在这个时候,苏曼殊却感觉一股天旋地转,宫卓卿还没有碰到她,她的手腕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住,那人将她护在身后,他挡在她的身前,只留给她一个笔挺的后背。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肃杀。
宫卓卿罕见的愣了一下。
他还想问乔远舟干什么呢?没看到他在谈恋爱吗?跑过来搅局?
他疑惑地问道,“乔?”
这人疯了吧,这个时候跑到机场,他肯定不是来接机的,这人最讨厌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平常出席个宴会,他都要待在私密性极好的包厢,能不需要露脸,他就不会露脸,何况机场这种有机场摄像头的地方,他一般不会轻易出现。
都说他宫卓卿亏心事做多了,他看乔远舟的亏心事做得更多,连脸都不敢在大众面前暴露。
这一声充满了邪性的“乔”,从宫卓卿薄唇边溢出,乔远舟也愣了一下。
他冒失了......他不该在看到宫卓卿要偷亲她的时候,匆匆跑过来阻止,他根本不认识她啊,他在她眼里就是个陌生人,他随意触碰她,她会不会把他当成和宫卓卿一样的人?
他刚才看到了.....宫卓卿要亲她,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乔远舟猛地回头。
她是......曼殊。
她是哪个曼殊?那个被当做玩具一样的曼殊,还是那个心怀仇恨的曼殊?
男人眼中的情绪很复杂,这个眼神,没有文字可以精准的描述。
苏曼殊跟他对视,轻轻地笑了一笑。
她的眼神清澈又干净,眼尾的弧度细长又妩媚。
这叫乔远舟一下子分辨不出来......她究竟是哪个她?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却道:“谢谢。”
“......”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什么谢,啧,这么快当着我的面都敢勾引野男人了?”宫卓卿亦笑了一笑,轻柔的声线里,满满都是不悦。
他绕开乔远舟,直接拥住了女人的肩膀。
“别忘了,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
“在飞机上,我仁慈没破了你的身子,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冲别的男人笑。”
他不知道乔远舟发什么神经,这个点跑到机场,还突然跑过来发难,好像他亲苏曼殊一下,在他眼里犯了大忌一样。
不知道这女人是他带回来的漂亮玩具么?她越是拒绝他,他越是要征服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宫卓卿拽着女人,大步离去。
乔远舟反射性的拉住苏曼殊的手,女人一怔,眼里闪过诧异。
乔远舟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是哪个她......
她到底是哪个她?
他为什么会分辨不出来?
“乔,你唐突了。”
这一声,已是极度不悦。
宫卓卿俨然变了脸色,温柔依旧在,神色却显得有些唯美的狰狞。
他一把拨开男人的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