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闻吗?”他身上的烟草味?
他可没有喷男士香水的习惯。
他就喜欢抽烟。
苏曼殊靠在椅背上,“还好。”
“还好,那你憋气做什么?”男人眯起冷眸,突然捏住了她的鼻子,“这么喜欢憋气,不如把自己憋死好了。”
“......”苏曼殊黑线,这种戏码就连宫卓卿都不会搞出来,确切说,霍尤都不会做这种举动。
一掌拍开他的手。
狠重的一声脆响。
前后座没有打开隔板,前座的司机和手下,听着这动静,不自然的心跳加速。
还有人敢打首领?
那女人是宫卓卿的玩伴?
首领冷漠到极点的一个人,不像会随便对女人感兴趣的。
难道首领改变意向了,也学着同行那种野性的玩法,不管是买的,还是追求到的,不管是女明星,还是名流,都觉得没意思,只有搞认识的人,搞朋友的女人才有好玩。
朋友妻不可欺,那就偏偏要欺。
“你真是个狂野女孩。”乔远舟摸了摸脖子,那天这个女人的身手,他还记得。
“我告诉你,宫卓卿去干什么了,当地首富詹老先生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他亲自去监督一场手术。”
“詹老先生可不想死,连遗嘱都没立,不敢死,不然家族就要四分五裂了。”
“......”苏曼殊看他,感觉他话没说完。
乔远舟寒悚地眸光,定格在她的朱唇上,“宫卓卿每次突然消失都不告诉你,他去干什么了,他是保护你,让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还是不信任你?”
不需要苏曼殊的回答,话落时,目的地到了。
男人率先下车。
苏曼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坐落在半山腰上,荒凉,寂静。
暮色低垂,华丽的古堡掩映在夜色中,进入大门,才发现里面与外边截然不同的氛围。
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只有女人戴着面具,衣着华丽的来宾,个个贵气非凡。
乔远舟大步走在前面,直奔目的地。
身上的气势格外与众不同,所至之处,人们自动往后退开了一步。
男人伟岸挺拔的身影,犹如暗夜中的帝王。
苏曼殊打量了一瞬,跟上他的步伐。
越往里面走,灯光越暗,人也越少。
走至一楼的最后一个房间,两侧的侍者低眉垂眼的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红色,异常刺目。
灯光是红色,赌桌是红色,就连椅子和地板,都铺满了红。
宽大的厅内,摆放了一张赌桌。
周围站着七八个人,气氛有点肃穆,荷官正在发牌。
赌桌两头坐着的人,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好像不是在赌钱,而是一副赌命的样子。
乔远舟走过去,其中一人见到他,当即站起身,把位置腾了出来。
他动作漫不经心,随手将牌翻出来,和一些赌场的牌面不同。
上面写着的都是人名,什么阿尔瓦,肖伯纳......
乔远舟笑了下,抬眸瞧着她,灯光莹莹闪烁她漂亮的眼睛中,他不屑道,“圣加德的市长叫阿尔瓦,这局在赌他的命。”
“市长大人的儿子,可是个大孝子。”说着,那双冷漠的眼睛含笑十足,望着对面年轻的男人。
此刻,年轻男人一头冷汗直冒,吓得全身直哆嗦,这里的规矩便是这样,钱也赌,比起钱,赌命更受欢迎。
荷官发牌,比点数,比大小。
也可以比谁的命够硬。
不过,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不赌参与者的命,只赌别人的命。
官职越大,权利越大,越受欢迎。
“欠了赌场多少钱,连亲爹的命都要拿上来赌?”乔远舟似笑非笑道了一句。
“二十个亿。”之前的男人闻言,立马附耳道:“美金呢。”
“这辈子都还不起了,顶多还个百分之七十,余下的百分之三十,他跟我玩一局点数大小,他赢了,剩下的钱我不要了。”
“他输了,我就要他老爸的命。”
“他弄死他老爸,我放过他。”
乔远舟眉头轻佻,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牌面,笑得饶有兴致,“这一局,我来玩。”
“您请。”男人很是有礼。
乔远舟笑了一笑,冲着对面的年轻男人,指了指苏曼殊道:“你看上去很紧张啊,心态不行了,和我玩,你会输。”
“把最后的机会让给你身边这位小姐,让她帮你赌了最后一局,或许,你还有赢的可能性。”
话音落地。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时刻齐刷刷的集中在苏曼殊的身上。
红色的灯光照应着女人的脸,大半面容都被遮掩了起来,只看得见那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乔先生带来的女人,什么来头?
意欲何为!?
苏曼殊古怪瞧了乔远舟一眼。
乔远舟手里捻着纸牌,“我不想和你玩,你的命。”
“但我想和你玩别人的命。”
“这里就是这样,赌钱不受欢迎,赌命才是真谛。”
“苏小姐,我知道你的本事,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帮帮欠债的可怜人,别让他的父亲成为刀下亡魂。”
“这位是?”乔远舟身侧的男人,闻言,不禁压低了声音问道。
“狂野女孩。”乔远舟像解释,也不像解释。
总之,他带来的人,不好忽视。
所有人的目光依旧集中在她身上。
乔先生是赌场里的常客,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很喜欢玩命。
不玩自己的,专门玩别人的。
出手大方,手段狠辣。
一年只有一次,出现在顶级贵宾厅。
所以,大家的态度很恭敬,因为没人玩得过他。
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
这是情趣吗?
另一头的年轻男人闻言,眼中闪过片刻的意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他下意识想抓住苏曼殊的手,瞥见乔远舟唇角勾起的冷厉微笑。
他当即缩回手,喘着气,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会玩吗?”
乔先生的命令,不敢不听。
乔先生让这个女人顶替他,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