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好像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那会是什么样的未来?
反正哪天结局不好了。
他会在监狱里等着她。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男人的声音犹如一阵清风徐徐划过耳畔。
“小姐,你不要杀我!!不要啊啊啊——”青年尖叫了。
他看见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他双手双脚都被绑得死死地。
女人拿着刀,划开了他的衣服。
刀尖对准了他的胸口。
鼻尖一股浓郁的尿骚味。
青年额头上青筋暴起,目眦尽裂。
“不,不要杀我......我是无辜的!!不要!!”
“小姐,你这么美丽,你不要无缘无故杀人,这是犯罪!你在犯罪!你冷静一点!”
“不要听残次品的辩解,杀了他,你在处理社会渣滓。”宫卓卿的声音更轻了,他不介意给她一点提示。
他终究还是对她心软的。
便是要她犯罪,也给她找一个理由。
他一直在提醒她。
这些人该死,他们是残次品。
“不,我不是!!小姐,别,别杀我......求你了,求你了!!”
青年嗓子都喊哑了。
这位小姐在白炽灯下,那脸孔突然一下变得好鬼魅。
她的瞳孔像失去了光泽,尖锐的刀自他锁骨至肚子一路往下,划出了深长无比的血痕。
声音极轻极柔,“你犯过罪吗,如果你现在忏悔,还有活命的可能。”
那双眼睛直直看着他,仿佛能将他看穿。
青年惊恐地和她对视。
“美丽的小姐,请你相信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
“不要听他们乱说!我不该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抓过来!”
“是吗?”那刀锋刺的更深,就像懂人体学一般,并没有把他开膛破肚,但刺入的痛苦,足以把他的皮肉割开穿透,让他痛不欲生。
“啊——!!”青年破音的大叫。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他能感受她手中的刀刃,以诡异的角度切割得更深,仿佛要把他肚子上的肉,呈斜面一块块割下来似的。
“啊!!!”
整个空间,只听见他的尖叫。
眼球暴凸,表情狰狞,见者胆寒。
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只用手轻轻擦去,“需要要忏悔吗?”
“我,我,我忏.......”青年痛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忏悔!!我忏悔!!”
“我不该吸毒,不该为了毒资,卖掉妻女,败光积蓄!我是垃圾,我是烂人,我忏悔!!”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等出去了再也不吸了!!”
“再也不卖我的女儿了!再也不逼我老婆卖身,赚钱供我了!”
“我错了啊啊!!”
一旁的流浪汉眼球一片血红,他的脑袋如僵化了,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我忏悔,我忏悔!!”
不要割开他的肚子。
不要割掉他的肉。
不要把他开膛破肚。
他反省!!
血腥味浓郁至极。
密闭的环境,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能让人产生生理性的反胃。
“小姐,你别杀我,杀他就好了,我已经忏悔了,别,别杀我!!”流浪汉强忍作呕的欲望,大喊道。
“这两个人是你从哪找来的?你刚回来,就有空做这些。”拉莫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宫卓卿的唇畔始终轻巧地翘着,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随机抓的人啊,我信任的下属们善于捕捉这些残次品。”
“他们该死。”
他很高兴,没错,相信他说的就好。
不要听信陌生人辩解的话术。
当他们踏入这里开始,每一个都有罪。
“你到底是考验她,还是希望她犯罪?”拉莫西握紧了双拳,指尖用力地掐进掌心里,他惶恐。
他们看不懂宫卓卿做每件事的用意,他们还是会被他压制着。
“我希望她加入我们。”宫卓卿给出一个玩味的说法,“她比你大胆,比你们都更明白我。”
“集团岂能容忍一个女人加入?”华雷斯倒是不怕,果真,能和宫卓卿走到一块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看起来温温柔柔,动起手来,一样歹毒。
这样也好,宫卓卿喜欢这种人,喜欢的越深,以后他们就盯上她,倒要看看宫卓卿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也对,集团岂能容忍一个女人加入,我们是罪犯呢,说不准哪天,我们都将被审判。”
“干嘛把她拖下水呢?这不是绅士的行为。”
宫卓卿不禁大笑出声,目光冷幽幽地扫视一圈,笑声如阵阵阴风。
“她跟我们不一样,她得平安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比我们更仁慈,更有是非观,她不像我们一样赚烂钱。”
“我们才是无恶不作的败类,社会残渣,享受着优渥的生活环境,接受了高等教育,也改变不了我们骨子里的腐烂。”
“我们天性如此。”
笑声更大了,唇角高高上扬,露出了很漂亮的弧度。
他大步朝苏曼殊走了过去,夺走了她手中的刀。
“曼殊不能杀人。”
“这对你不公平,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苏曼殊眯起了眸,眼瞳里的光亮了起来。
她习惯他的反复无常了。
她也是这样,每一句话都很真诚,实则都是骗人的。
说假话的时候,说的却是真话。
他认定了她和他是同一类人,但因为不够信任,所以要考验她。
他其实活得很警惕很小心翼翼,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些外国人都提防害怕,忌惮贬低他。
如果有人能相信他,看懂他,跟他站在一边,就能满足他被需要的心理。
不愧是剧情中把原主带出国,就把原主囚禁关起来,像逗小宠物似的,把原主弄得心理崩溃的人。
失去了鲜活生命力的东西,他便不要了。
“你好变态啊,宫卓卿。”
苏曼殊语气很认真,没有丝毫委婉。
“你是我见过最变态的人。”
她可以想象,他给富人打造的小岛是什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