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你说话呢,怎么又沉默了。”
宫卓卿睨着她,“在想什么?”
“你那个妹妹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这么特殊,大家都喜欢她,就连远在卡尔曼的乔先生都关注。”
除了他之外,都对那个女人感兴趣。
“你把她剥开就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了。”苏曼殊笑笑,四号男主乔。
他在赌局中赢得了原主,便把原主带回卡尔曼随意丢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了,长达半年时间,他都像不记得原主这个存在了一般,没来找过原主。
等他想起了再来看看,他也不和原主说话,只看着原主,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动物,原主惧怕他,只想逃跑,有一次偷跑到了庄园,却在庄园遇到了炸弹袭击。
死了很多人,原主侥幸没死,被乔救了下来,他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问原主为什么要跑,便命令原主好好养伤。
他身边那些下属,则说漏嘴告诉原主,因为她和首领在意的人长得很像,所以首领绝不会让她死的。
原主绝望了,恨死了自己的脸,像吗?她从来不觉得像苏柔,也不愿意再当苏柔的替代品,她对替身这玩意深恶痛绝。八壹中文網
当晚在医院,她要将自己的脸划破,被闯进来的乔撞见个正着,他制止了她,并找人把她严加看管了起来,不允许她做出自残的举动。
原主再一次被限制了自由,她生病了,病得非常严重。
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从小到大,没有过关爱,遇到的都是欺骗和强迫,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人还能怎么逃?
要么和他们同归于尽,要么寻求死亡解脱,前者她连触碰枪支弹药的机会都没有,后者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她用浴巾勒住脖子自杀。
没有成功,乔再一次救活了她,并且开始拿出时间陪伴她,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原主的身体情况才好转。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深夜,病房突然响起枪声,原主眉心中枪,被一击毙命,倒在了血泊里。
在死的那一刻,她觉得命运像被无形中注定了,这辈子都得沦为别人的陪衬品、替代品,所有人都虚心假意,乔也是,所以他杀死了她,因为游戏结束了。
苏曼殊眼中有欷歔之色闪过。
其实原主在死之前,并不能释怀她被谋杀了,那个杀她的人是乔,因为当门开的那一刻,她并没有看到开枪之人的长相。
她只闻到了类似于男人身上那种常年浸染的枪林弹雨,铁血冰寒的气息,仿佛他就站在了门口,对准了她的眉心举枪射击。
因为他成长于战乱的环境中,人如蝼蚁命如草芥,他想杀一个人,简单干脆,不会拖泥带水。
他就是那样无情冷血的人,一次次救活她,只为了满足看到这张相像的脸。
“哈哈哈哈哈。”爆出一阵畅快的笑声,打破了苏曼殊的思绪。
她撇着眼,宫卓卿径自起身,打开了灯,脱下雨衣,随手扔到一边。
他穿着件龙纹高领盘扣外套,一双含笑的眼睛,随时随地带着笑意,雍容自若的神采,倒像一位谦谦君子。
“当着我的面,也不掩饰一下对亲妹妹的仇恨。”想让他把苏柔剖开?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希望我弄死你妹妹。”
她这样说,他有可能真的会做,他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引起乔的关注?苏柔的五脏六腑和他们长得不一样吗?
作为一个孤儿,能手刃恩师,一步步爬到首领的位置,乔的经历比他还戏剧化呢。
苏柔救过乔的命吗?还是两人在国外偶遇过,私底下默默的一见钟情了?
“论恶毒,谁都比不过宫总。”苏曼殊轻笑。
宫卓卿眼神邪魅至极,叹为观止地啧嘴,“论玩男人,谁都比不过苏小姐。”
这段时间忙别的去了,不代表不知道帝国发生的事。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叫那位小少爷跑国外去了?他给你放烟花呢,整个城市同一时间燃起来,是不是很浪漫?无论在哪个地方抬头,都能看到他制造的梦幻场景。”
那个小朋友还挺会玩的,搞这种别出心裁的戏码。
“心动吗?那是霍家的小公子,人蠢没头脑,嫁给他,以你的手段,等霍老头子死了,霍家的东西都是你的。”
“他们家祖上掌握了国内的矿产,大量出口的矿产资源都来自他们家族。”
“你说,小少爷冒冒失失跑去国外一不小心死翘翘了怎么办?凭帝嘉安和霍夫人的关系,霍夫人会不会直接把霍家的部分产业拱手送出去。”
“他不会死的,你少诅咒他。”霍夫人前后派了那么多人出去,就是怕霍尤在国外出事。
“并不是全世界每个地方,都是小少爷的地盘,万一在国外遇到了麻烦呢,可没有妈妈会来救他。”
宫卓卿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慵懒,他每说一句,便盯着苏曼殊看,看她的面部表情有没有变化。
“你这女人好无情,对前男友下得去狠手,对霍少爷也戏弄玩耍,你把男人当玩具。”
苏曼殊拿着手机,“哦,说我玩他们,那你呢?把男人女人都当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谁更无情?”
宫卓卿闭上眼,灯光洒落在他柔美的脸蛋上,静谧得不可思议。
姿态越加散漫慵懒了,伸长了腿,懒懒搭在桌上,摆明了拒绝回答。
苏曼殊去了客厅,他才睁开眼,睨了她离去的方向,“那我呢?也要戏耍玩弄我吗?”
不然以她的性格,若是不想跟他玩,一句话都不会搭理。
思及此,宫卓卿跟着出去,见她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他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本来以为那天离开医院后,有个一年半载不能见面,没想到又回来了。”
“你信么,我能找到你妹妹。”
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思维方式相似,他们都喜欢折辱人,越是高傲的人,越要他们卑贱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