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宫卓卿的秉性。
宫卓卿就是看着他好玩,也要掺和一脚。
他根本不会真心对苏曼殊好,他就是在玩弄她,把她当一个漂亮的玩具,玩坏了不要想了,便丢弃或者转手送人。
换做以前他有可能不会多嘴,但现在......
他也不想多嘴的,看不见她卷入宫卓卿的烂事里。
宫卓卿砸了咂嘴,神情不变,浅淡而柔谧,连眉梢都不曾动一下。
他道:“你打我了,璟尧,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打我呀?”
“让你脑子清醒一点。”
“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带她出国,看她长得漂亮,转手送人?送给达官权贵,又或者把她当一件战利品,赌局开盘,谁赢了就能得到她。”
“你根本就没有喜欢一个人的冲动和欲望,也不懂什么是爱,什么叫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你只会搞破坏,现在还要破坏我的感情。”
“......”宫卓卿没有说话了,突然眉头皱得很深,看着傅璟尧变得愤怒,像在思考他那话表达的意思。
淡淡站在原地,他喜欢穿白衣长裤,白色跟他苍白的皮肤很搭,眉目含着笑意,轻轻抬头看傅璟尧,如清冷的月光。
“对哦,我忘记了我是什么人,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宫鹏刚骂的我,说我会害死她,我是个畜生,我是个坏人。”
“哈哈哈哈哈。”
他倏忽大笑起来。
傅璟尧冷冷看他,眉头直皱。
宫卓卿:“你今天好像很生气啊,你不是喜欢那个苏柔吗?我帮你找她好不好,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能把她找出来。”
“你最喜欢她了,你们是青梅竹马,本来就是要结婚的,等她出现了,你跟她继续订婚好不好?”
眉梢眼角犹带浓重的妖邪之感,男人温润极其俊美的面庞上,多了一丝怨毒。
白衣似雪,他的气质却显得淡然,优雅无双。
傅璟尧厌恶听他的笑声,他那癫狂劲又代表整个人要崩坏了。
“怎么不说话,傅总?”
宫卓卿饶有兴趣:“你不说话,不回答我的问题,等我找到苏柔,我就把她送给不同的男人,把她送去欢乐岛猎杀,像动物一样逃跑,看她最后会死在谁的猎枪下。”
“她的皮会剥下来当奖品,挂在收藏馆里那么好看,还会有人买吧。”
“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会有医生及时回收她的器官,交给那些需要它们的人,她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能发挥到价值。”
“哇,想想都奇妙。”
傅璟尧冷眼看着他,陡然走近几步,宫卓卿摇头,“别打我,我这人天生反骨,我会找到苏柔的哦。”
傅璟尧压制住满身怒火,深吸了一口气。
不该跟宫卓卿废话的,他不是有神经病,他就不是人,不做人事。
偏偏,宫卓卿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有一天需要你做抉择,在苏曼殊跟苏柔中间选一个活下去,你选谁啊?被丢弃的那个,就要承受我刚说的那些。”
“那你就去死吧。”傅璟尧再无跟他废话半句的心思,瞳孔里透出的凛冽寒光,那瞬间,沉重地将宫卓卿包围起来,“我现在收集证据举报你,你别想走出帝国。”
“哈哈哈哈哈,好可恨,因为生意上的事跟傅总有往来,被抓住把柄了。”
宫卓卿唇角翘起,勾起的那抹笑意玩味起来。
“我活的好好地,才不想死,干嘛要死啊,大不了我不伤害她们。”
“下个星期我就跑路,这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了,傅总,你爱跟谁结婚,跟谁谈恋爱我都不管。”
“......”傅璟尧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真怕他会做出那样的行为......
幸好没让他去找苏柔,就知道他会伤害苏柔......
两人眸光对视间仿若电光火石迸发着,宫卓卿慵懒地掀了掀眼皮,“为什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看着我?我什么都没做。”
傅璟尧心中有了计较,直接转身就走,道:“没大碍的话,就别待医院,你早年在帝国杀了那么多人,还有部分证据尚未销毁。”
“国籍更改,并不代表能逃罪,只看哪天东窗事发。”
宫卓卿的眉梢缓缓地舒展开来,眼角微挑起些许弧度,微笑,“我杀宫鹏情妇全家,杀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那是凭本事,他们无力反抗,那就是弱者,就像我曾经是弱者,也只能被动的挨打。”
“法律是用来保护弱者的,但并不能保护到每个弱者,有的恨即使偿命都不能抵消。”
“但愿傅总,别哪一天也成为我手里的亡魂。”
...
苏曼殊百无聊赖的打个哈欠,就离开了医院。
她才没空等傅璟尧。
但是,没走多远,被人拦住。
她认出来了,都是傅璟尧身边的保镖。
那男人还学会派人跟踪她了。
她环视周围一圈,见医院门口有家面包店,“去买杯咖啡给我喝。”
保镖:“傅总叫我们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苏曼殊:“我自己去买。”
她进入商店。
保镖也一同跟着进去,不是一个,而是五六个,过于引人注目。
她好笑:“你们傅总脑子又发抽了?”
保镖:“傅总担心您遇到危险。”
“什么危险?”
“不知道。”保镖摇头:“傅总只交待了,不要让您遇到危险,寸步不离的跟着您保护您。”
苏曼殊买了两杯咖啡,顺便买了一支冰淇淋。
她靠在车边等男人。
傅璟尧走过来,她冲王衡挑了一下眉,“王助理,给你买了一杯咖啡,那天傅璟尧做贼潜入我家,在外边等很久吧,多喝咖啡提神醒脑,你家总裁今晚又要做贼潜入我家了。”
王衡:“......”
他哪敢接下这杯咖啡啊。
“天气这么冷,你吃冰淇淋?脑子坏掉了。”
傅璟尧受不了被无视,看着女人红润的唇沾上奶糕,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又轻轻地舔了一口甜筒,眼里蕴着美滋滋的光,在光晕里艳丽如稠。
他声音沉得不像话:“你能别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