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宫卓卿陡然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刺耳,在场的人都有点受不了。
宫总生得一张那么温润俊美的脸孔,为何行事作风总这么疯癫呢。
苏曼殊跟他说什么了?
“是不是?”她看着他,只问。
换寻常人被踢了那个部位,谁会笑得出来?
只有抖sm喜欢找虐,寻求快感才能忍受。
明明痛得脸色惨白,却还有心情开玩笑。
宫卓卿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落在她的脖颈上,“你跟我在一起,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她身上已经有了他的印记。
宫卓卿伸手,便想摸她的脖子,苏曼殊立刻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去摸他自己的脖子。
肌肤被针管划破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水往外渗出,她道:“痛吗?还是觉得很爽?”
宫卓卿眯了眯眸,似乎在感受这个触觉,“我好像警告过你,我不是傅璟尧,不会任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他看着指尖上的血珠,就要往她的唇边抹去,“下次把你绑到床上去咬。”
“你够了啊!”
宫卓卿的声音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小。
霍尤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呼呼的又去踹他,宫卓卿猛地坐了起来,头往女人的肩膀上靠去,“不能人道了,快行行好,送我去医院检查。”
“我靠,这人比傅璟尧还无赖!你不要靠在她身上,给我起来,快点!”霍尤急了,一个大男人装柔弱,虚伪!
他还没靠过她的肩膀呢,宫卓卿怎么这么无耻啊,他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霍尤用力去扯开他,男人一双幽靡的瞳孔看他,“不跟小朋友计较是一回事,不代表小朋友犯了错,可以不受罚。”
“霍夫人那么喜欢吃斋念佛,要是哪天寺庙爆炸了,不知道霍夫人信仰的佛祖会不会救她?”
他的嗓音清淡,没有丝毫威胁之意,但霍尤从他眼中看到了,比恶鬼还要可怖的歹毒。
想想那些跟宫卓卿有关的传言.......霍尤脚步一滞。
“哈哈哈哈。”
见此,宫卓卿就像看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原来在霍少爷心中,妈妈那么重要啊,真羡慕呢,霍少爷那么爱妈妈,不像我是个孤儿,没人爱。”
霍尤去推他的脑袋,把他从苏曼殊身边推开,“你离她远点。”
宫卓卿根本不是孤儿,就算他是孤儿,那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男人头一歪,顺势重新躺在地上,那姿态,那神情,犹如躺在沙滩上度假般悠闲。
帝老夫人心累,早知道说什么都不允许宫卓卿进来,便指了指医生。
医生提着医药箱,蹲在男人的身边,“宫总,您先止止血。”
宫卓卿这次没拒绝,医生安心了,拿出药膏和棉签,下一瞬却又听男人道:“我感觉好像不能人道了,得送我去医院。”
说罢,冲帝老夫人道:“我需要住院,那这段时间,苏曼殊必须来照顾我,帝老夫人,这事你得办妥,我的伤害是在你这里造成的。”
帝老夫人沉下脸色。
关她什么事?!这男人真会胡搅蛮缠,总统阁下都不会这样跟她讲话。
一个晚辈而已,他目无尊长过分了。
宫卓卿知道她在想什么,哈哈笑,“我没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按我说的办,不然我在帝国的这段时间,帝老夫人可要寝食难安了。”
不是恐吓,不存在威胁,而是事实。
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不用命,他要做什么,都必须得办到,否则就等着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还有忌惮,在乎的东西,害怕跟他鱼死网破丢了命,就只能退让。
帝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旁的侍从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拍了拍,她才道:“快点,先把人送医院。”
语毕,朝苏曼殊望了一眼,这会儿也不能叫她去书房了,帝老夫人便哼了一声,在侍从的搀扶下,下去休息。
“爸,帝老夫人连您都不怕,居然怕了宫卓卿?”夏婉瑜眉头拧得很紧,眼里的幸灾乐祸淡了些。
总统阁下淡定自若,“谁不怕宫卓卿呢,他可以不要命,要别人全家的命,谁跟他对着干,不能一次性弄死他,就会遭到无力承受的疯狂反扑。”
“他疯狗的外号怎么来的?他这几年待在国外搞出了那么多事,别的不说,就说前年轰动全球的大新闻,哥斯达拉斯亡灵节的前夜,人行天桥上吊挂着的两具无头尸体,那会儿多少人以为是过节恶作剧的装饰,结果那是哥斯达拉斯帮派的领导者。”
“这事没有报道是谁做的,但心知肚明,就是宫卓卿做的,他跑国外去了,不搞点事就不是他,那地方本就混乱,比帝国更适合他生存,他过的如鱼得水。”
“那他现在回来了......”夏婉瑜的声音变低,“会不会祸害到您?”
说起宫卓卿,她也挺害怕的。
当初,他的手下跟人争产业,双方快要到了对簿公堂的程度,结果开庭前一晚,那家人莫名其妙失踪了,等找到的时候,尸骨在搞工程建设的混凝土堆里发现。
连下属做事都这么恶毒,作为驾驭他们的人,会好到哪里去。
更别提宫卓卿的家族......
夏婉瑜摇摇头:“还是璟尧好。”
幸好她喜欢的人是傅璟尧,宫卓卿颜值逆天,她也不敢喜欢的。
“傅总家庭健全,傅夫人掏心掏肺的爱他,太过疯狂的事,他不会做的。”
就像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咬人。
“爸,你看那个苏曼殊......”夏婉瑜直直地瞪向场中的那抹身影。
总统阁下用余光瞥了一眼,毫不在意:“你老纠结傅璟尧跟谁在一起,心里喜欢谁,这其实并不重要。”
“你的目的是跟他结婚,你就达成这个目标便行,跟目标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不必理会。”
“您说得轻巧......喜欢一个人,哪会不在乎他心里装的谁。”夏婉瑜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