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萦绕着。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与感知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扬起手,男人声音低沉,讥笑:“觉得被我轻薄了,要恼羞成怒打我了?”
他将她的细腰扣得更紧,“我说了,我不是傅璟尧,不会任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你敢打我一下,我就带你做出更疯狂的事。”
比如说,把她的衣服撕碎,哪怕她杀了他,他都要在死之前把她剥光。
邪恶的具有穿透力的眼神,昭示着内心的想法。
苏曼殊带着力道的掌风,在快碰到他的脸时,变成了指尖的碰触,她挑眉,“原来,畜生就长宫总这样啊。”
她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掰开他的手,遂起身,宫卓卿拉住她的胳膊,顺势也站了起来。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美杜莎吗?神话中最美的女郎。”
“宫总,请你自重。”苏曼殊挥开男人的手,往后退开。
“呵。”
低低的笑声响起。
虽然看不清这女人的神情,但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她此刻的神态。
一定是矜持中带着兴味的。
如同在风里摇曳的蔷薇花,娇嫩嫩又美艳。
她不会觉得被轻薄了,也不会因为他的触碰感到羞恼。
她敢带霍尤去那种地方,让那位傲娇叛逆的小少爷跟在她身后,犹如一个乖宝宝。
她将霍尤的情绪操控得那么好。
她就是一个玩弄人心,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从来不知自重是什么东西,就像你不知害羞是什么表情。”
男人抓住她的两只手束在头顶,将人抵在柜门上,声线暧昧,“你再叫我自重,我就脱你衣服。”
“说吧,砸我的场子,是不是跟傅璟尧因爱生恨了?”
苏曼殊抬起膝盖,狠狠地朝他的下面踹了过去。
宫卓卿痛地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料到她会再次踹他身上那个最薄弱的地方。
“你这女人!”他只能松开手。
苏曼殊扬着唇,淡定自若,“蛋疼是怎么开始流行的,就是因为世界上多了宫总这样的人,怎么样,爽不爽?”
宫卓卿好一会儿没说话,不爽!反而非常痛,他知道她很会打人,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她居然都不留情面。
他缓了好久,道:“好歹我和傅总是朋友,第一次见到我就这么凶,怪不得傅璟尧喜欢那朵小白花。”
“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苏曼殊不再废话,这人疯起来,喜欢跟人同归于尽,她现在没空跟他玩,他目前不是她的目标。
“你报警吧,告我骚扰你,让警察请我出去。”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恶意,好整以暇地站在边上,姿态毫不收敛。
出去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傅璟尧那种视身份和面子为生命的人。
只有傅璟尧在乎那种傻乎乎的东西,才会守着心里的白月光不碰她。
在他这,遇到了好玩的那就是一场游戏。
他最喜欢跟有意思的人玩。
尤其是貌美心狠的女人。
他靠在旁边,轻佻着眉眼,那放肆的目光落在苏曼殊身上,就像匕首一样把她身上的衣物撕得粉碎。
苏曼殊拿起提包,径直走到另一侧衣柜后面,便阻隔了他的视线。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女生急切的声音响起,“哎呀呀,外套忘拿了,还要专门跑一趟,真麻烦。”
另一个女生道:“咦,几分钟前,曼殊不是还在里面么,她走了吗?灯黑了。”
边说,那脚步声就越近。
苏曼殊当即转头,便见男人一副很是无所谓的姿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点都不担心被人发现。
他唇边露出那抹邪恶的笑容,浅浅张开口,不疾不徐地说,“这个时候,当着你同学的面跟你做刺激的事情,会不会更有趣。”
苏曼殊二话不说拽住他,把他推进角落。
更衣室分两部分,靠里头的柜门是视线死角,进门得绕过一个小过道才能看到。
宫卓卿张扬着眉眼,唇边的笑意更邪恶。
“你原来还是在乎清誉的,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苏曼殊冷眼看他。
她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她要这个时候跟宫卓卿搅和在一起,这事传到霍尤的耳朵里,他指不定又要叽叽歪歪脑补好几出大戏了。
“宫总,你擅闯女更衣室的行为,实乃猥琐下流又无耻。”
“哈哈哈哈——”男人闻言,嗤笑出声。
“好一个猥琐下流又无耻,我以后会更无耻的,你想象不到的无耻,专门针对你一个人的......”
笑到一半,被女人捂住嘴,她以眼神警告他安静,他依旧笑意十足,还将她抱个满怀,大有她松手,他就要出声的意图。
“咦?曼殊就走了嘛,这么快。”
两个女生进门,打开墙壁上的灯,头顶上的灯亮了一下,却忽闪忽闪的,有种诡异氛围。
“灯坏了。”
其中一个女生喃喃自语,也没多加在意。
走到属于她的柜门前,把柜子打开,拿走了外套。
但她们没有急于离开,反而有人道:“妙芝,我看见你白天跟夏伊云上课一直在聊天,你不会还把她当好朋友吧。”
“难道我不应该把她当好朋友?”章妙芝反问道:“徐莉莉,你以前也跟她玩得不错呀。”
叫徐莉莉的女孩嘟了嘟嘴,“以前是以前,不代表现在,我前几天才知道,论坛上好多关于苏曼殊的帖子,都是夏伊云造谣出来的。”
“人家苏曼殊哪来的七八个金主,太夸张了。”
“这算造黄谣吧,那以后我们得罪了她,是不是也会这样造谣我们,我得离她远点。”
“夏伊云不一定说错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章妙芝耸了耸肩,“她跟霍少走那么近......”
“她跟谁走得近,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评判她的私生活。”徐莉莉不满:“我只知道她对班上同学友好,充满善意,何艺那事,还是靠着她才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