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游戏!?
这是什么游戏?
这么劲爆!?
女人们瞠目结舌的看着苏曼殊。
苏曼殊走过去。
大伙儿不由的又离赌桌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人出现的过于突兀了......大家正兴致勃勃的赌钱呢,猛地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直接摔在赌桌上,嘴里还喊着报警,然后便不省人事。
“不会闹出人命吧......”
“那男的好惨啊,被这女人打得吗?”
“上帝,他们从哪里跑出来的?玩生化危机吗?”
手背上飞溅了几滴血迹,苏曼殊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然后,丢到李辉的脸上。
沾了鲜红的白丝帕,令人触目惊心。
她在离赌桌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游戏结束了。”
“报警吧,嗯?怎么没人报警?”
...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老鸨带着保安室的工作人员跑过来。
眼前的场面,让她犯心脏病......
李总现在这样子跟阿月有什么差别?
被打得跟血人一样,都要看不出人形了......
罪魁祸首还懒洋洋的靠在椅上,漫不经心地说报警。
那么悠闲,那么好整以暇的姿态。
她仿佛没事人一般。
老鸨深呼吸,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
谁来告诉她,这位凶残嗜血的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她当真不怕死?
她这么得罪李辉,议长夫人不会放过她的。
哪怕是霍少保她,她也讨不到好。
“霍少,她到底是谁?”
霍尤:“苏曼殊。”
她还能是谁呢。
她就是被所有人逼成这样的苏曼殊。
女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招手叫来服务生。
随后,面容清秀的服务生举着托盘站在她身边,恭敬的呈上了一杯鸡尾酒。
苏曼殊脸上依旧含笑,笑得比之前似乎还要张扬。
她转眸,突然定定地看着霍尤的方向。
那一眼,不知其意。
扑通扑通。
心脏跳得很重,感觉都要跳掉出来了。
霍尤咬着唇,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跑过去:“坏女人,你真是谁都敢打!”
知不知道吓死他了。
生怕她出事。
...
凌晨一点。
西郊警局。
大楼,灯火通明。
“坐牢,这个女的必须坐牢,速速给我坐牢!”
“我要她死,要她五马分尸,要弄她全家,要她——”
“咳咳咳。”一名律师打扮的人咳了咳。
李辉稍稍理智回笼,意识到这里是警察局。
大厅里,几名医生随时待命,他就躺软垫上,打着点滴,几名护士忙前忙后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李总太难伺候了。
折磨所有人。
在赌场他被打得不省人事,救护车赶到,将他送到医院,他却醒了。
不顾一身的伤,非要跑警局来治疗,还叫律师过来,嘴里叫嚣着要跟疯女人对质。
他要弄死对方。
他立刻马上就要送对方蹲局子。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要看着对方倒霉。
这不,从医院跑到警察局,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嘴没停过。
护士们烦不胜烦,听着男人嘴里叫骂的疯女人,她们一次又一次的朝那位偷瞄。
哪像疯女人了。
怎么看都不像疯女人。
反而像老电影里美丽动人的女主角,贵气端庄,她坐在长椅上,单手撑着头,一顺长发落在胸前,神态柔和静谧,不管李辉骂得多难听,都很平静。
看不出来......
这位小姐会把李总打成这幅鬼样子。
肋骨骨折十几根,鲜血从前胸后背,脸上各处伤口喷出,他情绪越激动,伤口撕裂的更厉害。
“李总,您消消气。”一个护士说道,“您伤口反复出血,只会越来越严重。”
“狗东西,你也叫我消气!”李辉一巴掌抽过去,发现手臂抬不起来。
他死死瞪着苏曼殊,嘴巴咬得出血,“臭女人,我要弄死你全家,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你害我变成这样!”
“咳咳咳,李总。”律师无语,摊上这种雇主。
几位局长都在旁边看着呢。
“是吗,要我全家死无葬身之地,那快点呀,去找苏建邦和林慧敏。”苏曼殊饶有兴趣,慢悠悠开口。
苏建邦?
李辉明白了,“你是苏老板的女儿!?”
律师:“......”敢情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道是谁打的,这是个智障吧。
不过苏建邦吗?
那个靠着原配发家,后来又死贴着傅总发财的苏老板?
他凤凰男的事迹挺出名的。
但他生了个好女儿,得到傅总的青睐。
眼下这位是.......
“苏小姐。”这时,门口走来几个人的身影。
叶宏率先开口,“你怎么能带霍少爷去那种地方?”
苏曼殊抬眸,没看着叶宏,而是看向一人。
男人脸庞在暗淡的光线下看着格外俊美,像是一件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脸上毫无情绪,那双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将大厅里的人淡淡扫视。
几位局长迅速迎上前。
“这么晚打扰帝少了,这事......我们实在没法解决。”
一边是议长亲戚,一边是帝少的表弟。
得罪谁都难混。
苏小姐?
“你是苏建邦那个大女儿?”李辉的智商再次回笼,苏柔那个小仙女,他见过的,不长这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总说的那些话。”
苏曼殊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朝他一笑,“李总认为自己代表帝国法律,我好崇拜。”
李辉:“!!?”
不。
他没说过。
他绝对没说过。
他不想承认了,直觉有危险。
他才不需要疯子的崇拜。
“警告你别乱说,担心你那张嘴——”他满是威胁地道,猛地被一道凌厉的视线盯上。
虽然,帝嘉安脸上没什么表情,李辉感到瘆得慌,说不下去了。
“她是不是苏曼殊?”他理智彻底回笼,小声地问律师。
那会儿他看中的跑车,被傅璟尧买走了所有的颜色,搞得他没有买到。
据说傅璟尧那样做,是为了讨女朋友开心。
这个疯子是那个女人吗?
不可能吧。
那个女人,就是朵菟丝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