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给了他我的联系方式？
真会给我找麻烦！”
叶枫有些头疼。
一个研发团队再加上一个计划中的人工智能团队，再加上两个立项的游戏……
如果再来一个研发团队的话。
鬼才能养得起！
可如果王福生真的来了……
是养呢还是养呢。
李鹏飞面露尴尬之色。
他最终还是把叶枫的联系方式给了王福生。
而给了之后，第一时间把消息汇报了上去。
“算了，估计人也是说着玩的。”
想了想，叶枫觉得王福生没啥跳槽的理由，于是摆摆手。
“你来的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
“就是这里了。”
一片未施工的工地前，叶枫指着空地说道。
“呃，这是……”
李鹏飞有点摸不清头脑。
带我来这里干啥。
搬砖赚钱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觉得这个想法还是太过惊悚了一些。
“不是你上次说的，要建一个研发中心。”
叶枫白了他一眼。
“在这里？”
李鹏飞顿时瞪大了眼睛。
“公司经费有限，地方确实有点小，不过……应该也够了。”
李鹏飞点点头。
拿下这块地可不容易。
不容易的主要原因在于，它确实太小了。
“没事没事。”
李鹏飞搓搓手。
管它小不小，这可是自己的研发中心啊。
比环贸大厦那半层档次高多了！
自己只是随便提一嘴，没想到叶枫居然当真了。
“说起来，你研发个引擎，要什么研发中心？”
叶枫好奇的问了一句。
说起来，这块地也不完全是为了李鹏飞拿的。
地虽然小，但那是相对而言。
建个研发中心还是绰绰有余，甚至有些浪费了的。
叶枫拿下他的真正目的，是建公司大厦！
这块位于高新区的地，建总部大厦，位置更好合适。
在叶枫的规划中，前期先建个科研中心，然后过段时间在科研中心附近建总部大厦。
只不过这点他不会对李鹏飞说就是了。
“这个……”
李鹏飞有些犹豫。
“叶总，其实我们想做vr游戏……”
“vr？”
叶枫看了他一眼。
“跳度那么大，你确定？”
从手游直接跳到vr，你这思维跳度也太大了一些吧。
手游引擎你还没搞好呢……
真的是，没学会走就想学跑了？
而且这玩意随便搞搞骗投资倒是可以。
但要是想搞好……
那可不是一般的烧钱啊。
“咳，其实是这样的。
我们在研发引擎的时候不小心解锁了一些新的技术。
经过内部讨论，我们一致认为这些技术适用于vr游戏。”
李鹏飞说道。
“随便，不小心，解锁？”
叶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总觉得不是那么可靠的样子。
“你们真的要搞？”
叶枫再次确认了一遍。
“公司的经费可不是让你胡来的，搞不出成绩你要负责。”
“这个……”
李鹏飞考虑了一阵子，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我确认。”
“那行，技术上的事我不懂，既然你认为可以，那我支持你。”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刚刚想到了一点。
选择题说烧掉40％的净收益，他当然可以不那么做。
比如他一直卡着，不让李鹏飞烧钱，那李鹏飞能咋办？
但这样做的后果可能就是，没办法获得突破性技术了。
所以，40％的净收益是前提。
既然这个钱总要烧，那拦着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他突然觉得，李鹏飞的决定可能就是选择题的指引。
10年突破性的发展是游戏引擎。
那11年呢？
难道就是vr游戏？
这并非不可能。
正是想到了这两点，叶枫才做出了支持李鹏飞的决定。
既然科研中心已经确认建立，建立后的方向也已经确定，叶枫也就不操心那么多了。
反正，全凭李鹏飞搞就是了。
就算vr做不出什么惊人的成果，但包装包装，卖出去也能忽悠不少投资人的钱。
……
正当叶枫以为自己可以悠闲的等待考试结束，然后放假回家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很明显，电话的主人是王福生。
老实说，在接到这个电话时，叶枫是很震惊的。
这人居然真的打了过来？
开玩笑的吧！
然而，王福生却不这么认为。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马上就要五十。
如果再不博一把，可能就再也没有博的勇气了。
奋斗了几十年，也该是为了梦想做些事了。
或者说，满足一下执念。
叶枫在科研团队上如此舍得花钱，那么合理推测，在其他方面上，应该也同样大方。
那自己用一个团队，换一次博的机会，应该不过分吧？
对于王福生的电话，叶枫选择了见面谈。
电话里有些东西，总是说不清楚。
……
咖啡馆内，两人相对而坐。
老实说，叶枫很想要这个研究团队，毕竟他的实力是有口皆碑的，虽然他没办法享受选择题的加成。
但……
一个公司不能总是干大事。
总需要其他的团队也解决一些琐事，或者说，一般难度的问题。
比如说画质渲染，人物建模，优化设计之类的……
但一是人太多，二是实在养不起了。
除非把用在人工智能团队上的钱拿出来。
如果王者荣耀上市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人实在太多了一些。”
叶枫选择了开门见山，“老实说，我养不起第二个科研团队。”
他摊了摊手，“枫林游戏刚刚起步，资金一直都是大问题。”
王福生轻轻搅拌着咖啡。
对于叶枫的话他并不气馁。
“我并没有打算做枫林游戏的第二个研究团队。
我也不可能把原来团队的所有人都带来。”
毕竟是老东家，虽然要走了，但还是有些感情。
把所有的人一起挖走，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即便能……
他仿佛已经想象到某个养猪大佬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有些人，是我进公司之前的班底，这些人跟我走。
其他人，是公司培养出来的，我不会动。
而我带走的这些人，人数并不会太多。”
叶枫凝神看向他。
他更看不懂了。
这个王福生，到底想做什么？
“我可以把这些人交给你。
条件是，你支持我设计一款游戏。”
王福生缓缓说道。
叶枫看着他，并没有考虑太多时间。
“我不能答应。”
开玩笑，鬼知道你这款游戏要花多少钱。
反正肯定不少就是了。
不然的话，猪场那么财大气粗，为什么不投资你？
而且，这批人进了团队还不是我给他发工资？
你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科研团队确实缺人，可再缺人也不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简直把人当成傻子来忽悠！
“这两者，根本不对等。”
如果是一个完整的团队……那也不行！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叶枫会这么说，王福生叹了口气。
他只是尝试，带着侥幸心理。
现在看来，他还是想多了。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老板，都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
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我可以承担一部分费用。”
“那也不行。”
叶枫接着摇了摇头。
还是那句话，如果划算，猪场为什么不投资？
“叶总。”
王福生深吸一口气，紧紧的盯着他，眼睛里有一丝渴求，“你看一眼我的策划案，可以吗？”
除了叶枫，他再找不到那么大方的老板了。
叶枫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
这个当然可以。
一份策划案，用不了多少时间。
最关键的是这个眼神打动了叶枫。
在接过笔记本电脑之前，叶枫问了一句。
“为什么？”
你已经财富自由，身居高位，完全可以退休了，为什么要做如此冒险的决定？
“这是我的梦想。”
顿了顿，王福生接着说道。
“人总要为了自己而活一次。”
做游戏失败，而转型带领研发团队，并不是他不热爱游戏，而是为了生活。
解决了生活，也就是肚子问题。
人总要追逐一下精神境界。
叶枫以为王福生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但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任性的话。
“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
“那我接着找，找一个比你更大方的人。”
大方……
叶枫摸了摸鼻子。
好吧，现在人都这么认为我吗？
其实仔细想想，任何人在得知他愿意砸40％的净收益给一个研发团队时，都会产生“大方”的想法。
“我可不大方。”
在心里叹了口气，叶枫解释道。
王福生不置可否。
“好吧。”
叶枫打开电脑。
“让我来看看你的策划案吧。”
叶枫看向电脑上唯一一个文件夹。
然而当他刚刚打开，神色却突然古怪起来。
“会呼吸的江湖……”
叶枫：“？？？”
放下电脑，看了眼王福生，然后再看向电脑，再看向王福生。
重复了好几次，他才压下心中的惊讶，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啪！”
一个小时后，叶枫猛的一下合上电脑，闭上了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来理性分析一波。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
雷火工作室的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王福生手上！
到底是这个世界线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认知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