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面上桃花成劫,三天之内,不死也伤。”
“这么厉害!”关爱琪又想起了华姝对纪元耀的批语,“那耀哥呢?你不是说他也烂桃花成劫了吗?”
“我给了他一张黄符,惊吓会有,但不会遇险。”
关爱琪嘿嘿一笑,“我们华姝就是人美心善!”
肯定是纪元耀在节目中对华姝多番照顾,所以她才在临走时特意塞给对方一张黄符保命!
这时,关爱琪的手机响起。
“华姝,帮我接个电话!我手机在包包里。”
华姝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录制完《奔跑》了吗?”手机那头,传来严令的声音。
“录完啦!”
关爱琪想起华姝刚才对陆导的批语,又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令哥,华姝给陆导看相了,你猜她说了什么?”
“桃花劫?”
关爱琪桃花眼一瞪,“你怎么知道?”
严令冷呵一声,“一个吃老婆软饭上位的人,偏偏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色’字上面的那把刀不砍他砍谁?”
关爱琪心生钦佩,“令哥眼也太毒……”
“嗯哼?”
“我是说令哥眼神好,看人太准了!”关爱琪果断改口保命。
挂了电话后,她才松一口气。
“苏妙颖推了小助理出去背黑锅后,那些蹲守在宁华小区的狗仔队也撤了。我就送你回宿舍吧!”关爱琪对华姝道,“至于那些留在岐哥公寓里的行李,我之后帮你提回来。”
华姝颔首,“好。”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宁华小区。
因为关爱琪还想跟华姝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所以就一起上了楼。
但是刚走进楼道,华姝就闻到了煤气味。
“是谁家泄煤气了吗?”
“煤气?”关爱琪嗅了嗅,“我没闻到啊。”
华姝闻言,便没放在心上。
虽然煤气泄漏很危险,但她是修真者,五官清明,比一般人更加敏感,所以也分不清多浓的煤气味才算是危险。
直到走到华姝宿舍楼层,关爱琪才察觉不对劲。
她捂住鼻子,看了看同一楼层的几个屋门,“华姝,我怎么感觉这煤气泄露的有点危险啊!”
华姝蹙眉,忽的听见一丝细微的手机铃声。
一瞬间,危机感直逼心头。
她来不及多想,立马扑向关爱琪。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整个楼层仿佛遭遇地震般晃动了一下。
华姝和关爱琪被爆炸的热浪掀翻,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好一会儿,关爱琪才逐渐清醒过来。
她晃了晃脑袋,却发现自己耳朵听不见了,视线模模糊糊的,脑子里也一阵阵嗡嗡。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一低头,却发现趴在她身上的华姝浑身是血,毫无声息!
“华姝!”
*
“小琪出事了!”
严令收到助理的消息,脸色大变,“宁华小区发生爆炸,华姝和小琪都被炸伤了!”
端司岐脑子一嗡,倏然站起:“什么?!”
“小琪只受了轻伤,但是华姝好像浑身是血?”严令立马翻看微博,果然,微博上出现了一条“宁华小区爆炸”的热搜。
点开一看,里面有一个视频。
视频里,关爱琪抓着华姝的手,泪流满面,而华姝躺在担架上,戴着呼吸罩,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
“去医院!”
视频的像素模糊,但是那一抹鲜红却极为刺眼。
端司岐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甚至顾不上卸妆,便和严令一起赶往医院。
一个小时后,两人赶到医院。
关爱琪在急救室外走来走去,她面上担忧又紧张,好几次都想趴到门缝去看。
“小琪!”
严令见她平安,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看她,“你有没有受伤?”
“令哥!”原本还一直绷着的关爱琪一看到严令和端司岐来了,顿时忍不住了,她崩溃大哭,“华姝是做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
严令眉尖皱起,将她拢入怀中。
他安慰道:“华姝这么厉害,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是她流了那么多血,人的血有多少可以流啊……”关爱琪抽噎着,止不住眼泪。
严令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端司岐站在急救室外,面无表情地等着,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守门的石雕似的。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被打开了。
华姝被推了出来。
端司岐立马上前握住华姝的手,是温热的,他心下一松,又连忙问医生,“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虽然流了太多血,但幸好送来的及时,但是她右手臂的灼伤很严重,虽然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以后恐怕会留下永久性疤痕。”医生道。
永久性疤痕……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啊!
端司岐抿了一下唇,心底说不清是庆幸华姝人没事多一点,还是心疼她会留下永久性疤痕多一点。
“好的,谢谢医生。”
向医生道谢后,端司岐把华姝送到vip病房。
华姝醒来的很快。
虽然煤气爆炸的威力巨大,但是她身上带着黄符,而且还有灵力护体,因此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华姝,你醒啦?伤口会不会疼?还有没有哪里疼?”关爱琪一直守在床边,没看到华姝醒来,她就没法安心。
华姝打量了一下她,“你没受伤吧?”
闻言,关爱琪泪如泉涌,忍不住扑过去抱着她的腰。
“华姝,你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太谢谢!太谢谢你了!你的救命之恩,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来还!”
华姝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伤而已。”
“这不是小伤。”
一个冷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华姝这才发现端司岐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小琪,去喊医生过来给华姝做术后检查。”端司岐道。
关爱琪擦了擦眼泪,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端司岐冷着脸,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沉声质问:“华姝,对于你来说,什么才算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