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个做饭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缺个做饭的?难道要她以饭抵债?
苏小桃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了,还喊他下个星期带司老爷子来家里吃饭。
司律见她依旧丝毫不懂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两人搬着东西到了病房。
陈严和李薇见到苏小桃出去一会,居然带了个长相帅气的年轻男人上来,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外婆,这是司医生,昨晚上他也参与了您的手术,他今天特意来看您,还给您带了这么多东西。”苏小桃带着司律走到病床前,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
“哎哟,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俏,还是个医生啊,真不错。”外婆一见到司律就双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对他送的东西也爱不释手,甚至还想坐起来跟他聊天。
“外婆,你躺好,刚做了手术需要卧床。”司律赶紧将她要起身的动作给制止了。
“这小伙子嘴巴真甜啊,你叫我外婆怎么这么好听呢。初次见面,外婆也没好东西给你,把这镯子送给你当见面礼吧。”
外婆说着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雕刻莲花纹的银镯子,抓着他的手就往上面戴。
苏小桃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哪有长辈给初次见面的男孩子送镯子戴的?性别是不是搞反了?
更奇葩的是,司律他居然没拒绝。
苏小桃无语了,他又不缺钱,干嘛要她外婆的银镯子啊?
“谢谢外婆。”司律不但没拒绝,似乎还挺开心的,摇晃着手腕上的银镯子对着苏小桃笑了笑。
“妈,你怎么把镯子送给一个外人呢?”陈严不悦的说。
“对啊,我和大嫂进门的时候你都没舍得把镯子送我们。”李薇也跟着附和。
“妈,人家男医生戴镯子像什么话,快拿回来吧。”大舅妈刘慧赶紧说道。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烦人呢,我自己的银镯子想给谁就给谁。外婆就稀罕你,你戴着好看。”外婆先是不耐烦的呵斥了儿子媳妇几句,转头就拉着司律的手笑得和蔼可亲。
苏小桃是彻底的惊呆了,长得好看是真有特权啊,看看外婆把他稀罕得当个宝。
“妈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脑子糊涂了?”陈严被他老妈呵斥,皱着眉问。
“你妈乐意,少说两句吧。”陈老爷子瞪了一眼小儿子,觉得他今天话太多了,每一句话都让他听着不舒服。
陈老爷子的宗旨就是:老婆干什么都是对的。
老爷子都这样说了,其他人纵使还想反对,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傍晚,陈涛带着弟弟从种植基地过来了,舅舅喊大家一起去吃饭,苏小桃和司律并没有去。
由于明天要上学,苏小桃今晚上就不守夜了,今晚上由大舅舅守着。
现在十二月的天气了,晚上骑车回去太冷,司律提出开车送他们姐弟回去。
苏小桃拒绝了,三轮车放在医院,她明天怎么去上学?
两个人并排的走在医院里,弟弟像一只小尾巴跟在后面。
司律走路的时候,手上的镯子一晃一晃的,有时候撞击到钥匙扣上,还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小桃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心里像猫儿在抓一样。
“那个……司医生,我外婆给你的那个镯子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苏小桃看着他说道。
“什么样叫多想呢?”司律抬起手腕故意摇晃着手镯问她。
苏小桃被问到了,面色有些尴尬。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外婆要送他镯子……
“只是个银镯子,你肯定不喜欢,要不你还给我吧。”苏小桃对着他伸出手讨要。
“我很喜欢,以后天天带。”司律笑着拒绝。
苏小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司律居然喜欢外婆送他的银手镯?这究竟是什么眼光?
“也太不要脸了吧,这我外婆的东西。”苏小桃低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司律没有听清,突然弯下腰凑近她的脸问。
近在咫尺的俊脸,似乎连呼吸都能听见。
苏小桃愣了一下,赶紧摇头说没什么。
“哎,你这丫头啊。”司律似乎无奈的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都让你别叫我丫头了。”苏小桃有点尴尬,被揉头发不说,还要被叫丫头,听着太羞耻了。
“好的,丫头。”司律依旧我行我素。
苏小桃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了。
本来她想骑车带弟弟回去的,可哪知道司律却找了个结实的绳子,将她的三轮车绑在了他的车后面。
她和弟弟还是被他开车送回来的。
不得不说,坐在车里比骑三轮车吹冷风可舒服多了。
大冬天的,还是开车好啊。
可惜现在钱不够,等把地皮拍到手,要是还有多余的钱,她还是想赶紧买一辆小轿车来代步。
后面几天,苏小桃白天上学,晚上有空就去医院看望外婆,陪着她说说话。
司律也经常过去,帮她把把脉,熬了中药让她喝。
外婆的恢复速度,连医院的医生都感到惊讶。
这还没一个星期呢,就已经可以出院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她的气色反而是最好的。
苏小桃在上学,也没空去送,是陈涛开车给送回乡下的。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苏小桃有点激动,因为周六她要去参加城南那块坟地的拍卖了。
周五晚上她就把弟弟送到了种植基地,让陈涛给带着。
周六一大早,苏小桃就把自己装扮了一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还特意买了一套黑色西装和高跟鞋穿上,看着成熟多了。
土地拍卖在城南的商贸中心举行,苏小桃骑车三轮车赶过去。
她拿着资料报了名,领到了一个参与叫号的牌子,被工作人员带进了拍卖现场。
参加土地拍卖的人并不多,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苏小桃一进去就引来了众人打量的视线。
不为别的,因为她太年轻了,虽然她特意往成熟了打扮,可比在场的那些四五十岁的男人要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