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灿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明明看着夏熙糖进去,但是没看到她出来啊!
他一直站在这,连手机都没玩,怎么可能会弄丢呢?
“女......女士,里面真的没有人吗?”
夏熙灿的手抓着墙壁,这样才不会让他因为腿软而瘫倒在地。
女士认真的摇摇头:“我在里面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这时,夏熙辉也从男卫生间出来,第一眼就看到夏熙灿慌张无措的脸。
他好久没见过有这个表情的夏熙灿了,这个喜欢背后捅你一刀的人,竟然会把自己的情绪如此的不设防,完全在外人面前展现。
夏熙辉奇怪地站在门的另外一边,手搭上行李箱的拉杆:“怎么?”
“糖糖,糖糖不见了。”
夏熙灿现在的状态可以用三魂不见七魄来形容,他的大脑完全罢工,眼前漆黑一片。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夏熙辉仿佛没听清,用手清了清耳朵,面无表情地说着,
刚刚一定是他耳朵被堵住,休息没睡好,所以出现了幻觉。
“糖糖,从厕所消失了。”
这下,夏熙辉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一个箭步上去拽着夏熙灿的衣领,脸黑的如包拯:“你怎么看好糖糖的,你是不是说糖糖上厕所吗?”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口!我没离开过!”
夏熙灿脑子里的理智线早断了,他红着眼,大力推开夏熙辉。
两人差点在洗手间门口打起来,最后,还是路过的工作人员分开了两人,然后把他们带到休息室。
夏熙灿握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热水,手中的温度也让他的理智慢慢回归:“不好意思,我能申请查一下监控吗!”
但他知道,如果没有警方的介入,他无权要别人出示监控的。
“抱歉。”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的拒绝了,可又觉得如果小朋友真的在机场被绑架,到时候被捅出去,新闻一定传得沸沸扬扬。
“我去请示一下领导,请稍等。”
同一时间,夏氏集团总裁室。
夏熙宸再次检查了手中的方案,仔细查看有没有问题之后,就把它放在文件袋中,再小心的封好。
“大少爷,车已经停在楼下,您可以下去前往招标处了。”
“好。”
夏熙宸点点头,正想跟着秘书出去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夏少爷,您还在公司啊。”
重度的沙哑代表着来电话的人是个长期喝酒抽烟的男人,语气中夹杂着某种自信和洋洋得意,夏熙宸皱了皱眉,声音很熟悉,但他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哪个。
“你是谁?”
“果然贵人多忘事,夏少爷,真希望你记得我是谁的时候不要太难过吧,哈哈哈哈哈。”
在刺耳的笑声中,电话被挂断了。
不知怎的,夏熙宸觉得心里很乱,好像被手握着心脏,揪着疼。
高速公路上的某辆黑色商务车,夏熙糖从黑暗中醒来。
睁开眼,依旧是黑的,偶尔有些光从小孔中透进来。
看来是个麻袋。
夏熙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嘴巴的位置被胶带贴着几层,脚踝处也绑着一条线,线上应该还有一个铃铛。
只要她动了,就会有人发现到她。
夏熙糖用了将近两分钟来思考目前的困境。
首先这个麻袋带着一股难闻泥土味,而她被遮挡了视线,无法看清自己在哪里。
其次是脚上的铃铛提醒着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很容易陷入险境。
第三是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她刚刚悄悄用手摸索了一下,这个结她打不开。
还有被封着的嘴,虽然有点影响,可是她没想过要出声。
果然是组织的s级特工,不管在任何环境下,她都能保持住自己头脑的清醒,然后分析形势。
商务车开了很久之后才停下,她听到后面的车门开了,她被粗鲁地扛在肩上,倒挂着。
走了几步,扛着她的人好像遇到了老乡,两人用当地话聊了几句,就都笑眯眯地走了。
夏熙糖头往下,还不停晃着,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聚集在脸部,没几步,她就觉得晕眩想吐。
不过她强撑着,努力地听着身边一切能用的线索。
估摸着时间,现在是下午2到3点左右,她听到了有砍柴的声音,有锄地的声音,还有各种机器轰轰轰的响。
看来又有人把她绑到农村了。
可惜啊,她不是那个曾经的夏熙糖,她有绝对的办法能让自己逃出这里。
扛着她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推开了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
夏熙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昏迷。
麻袋被抛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夏熙糖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尽管她被摔的全身都要散架的疼。
麻袋被拿开了,可是周围的空气还是泥巴肥料的味道,若不是夏熙糖毅力惊人,换做别人,就算是假装昏迷都会露出马脚。
“哼,这次我看你家怎么横!”
这个声音!
夏熙糖的小手偷偷握拳,指甲扎进肉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现在她不能乱。
“喂,搞定了。”
“还在睡呢。”
“哈哈哈哈,合作愉快。”
“这次不会再出问题了。”
声音越来越远,夏熙糖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发现门已经被锁上后,才完全睁开眼睛。
她环顾四周,是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某些地方的木板甚至还缺了一半。
这个木屋里面堆满了肥料和泥土,不同的是,有几个袋子上除了印有中文,还有像金三角的文字,她分不清。
夏熙糖平稳的举着脚,屁股慢慢挪动,她想试试看能不能移到木屋的边角,她看到那里有一块破碎的木板,不规则的断截面应该能磨掉她背后的绳子。
只可惜,她移动半米不到,木屋外就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木门也被打开。
下一秒,冰冷刺骨的水泼到她身上。
“难道是药量放多了?”
男人见躺在地上的夏熙糖动也不动,手中提着的第二桶水也泼了上去。
这是整整两个木桶,他放在冰箱结冰后又融化的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