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因为夏熙糖借口说自己很困,所以就在房间里面,不出去了。
夏熙灿也觉得折腾了一天,打算先和夏熙辉去吃个晚饭,晚一点再打包点清淡的饭菜上来。
临走时,他把门带上了。
等整个房间只剩下夏熙糖的时候,她好看的眉头皱着,打开了手机。
“晴枫姐姐,你在哪?”
夏熙糖问的很急,她这一路上都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是能够不受刺激就能想起之前的记忆。
她还是做不到平静对待这件事,毕竟谁会喜欢记忆缺失的感觉呢。
“怎么了糖糖?”
晴枫听出了夏熙糖的不对劲,她看了看身旁幼稚的在打游戏的两人,走出了房间。
她离开的时候。伐殇握着手柄,杀气腾腾地看着电视机。
“这该死的曲项向天歌,劳资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信伐!”
“你本来就不信伐。”
梵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是孤儿,现在的名字都是组织取的。
而且!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人打游戏可以菜到这种程度!
“糖糖,刚刚有点吵,你说吧。”
晴枫来到阳台,俯视着海京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却无一盏为他们而亮。
“晴枫姐姐,不能上来一下吗?”
夏熙糖犹豫着,这件事在电话里不太方便说。
“好。”
晴枫转身,用房卡刷开了电梯。
早就在夏熙光他们退房的时候,晴枫就立刻订上这间总统套房了。
“糖糖,怎么了?”
电梯门一打开,晴枫就看到夏熙糖在等着她。
精致的小脸现在非常严肃认真,两人手牵着手去到主卧。
也不知道夏熙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房间更安全。
“晴枫姐姐,我现在说的这件事情,是关于我重生之后的……”
夏熙糖说的很慢,她把自己的猜测和事情全都说出来,说到最后,晴枫的脸也很严肃。
她摸着下巴:“我手上没有仪器,没办法帮你测。并且你这种重生的情况非常特殊,我也没有多大把握。”
听完后,夏熙糖沉默了,所以真的得层层通关吗?
“不过关于你刺激这方面,我先回去基地,试试能不能用药剂。”
“对我无害的,对吧。”
夏熙糖有点怕,毕竟每次的刺激都是用她病了来做代价。
“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晴枫温柔的弹了一下夏熙糖光滑的额头,“你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
夏熙糖笑着抱住晴枫纤细的腰肢,小脸在她胸前蹭着,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
还是一如既往,夏熙糖焦躁不安的心情开始变得平静。
“我就先走了。”晴枫拍了拍夏熙糖的后背,“再不走,你哥要上来了。”
“好。”
夏熙糖在深吸了几口,才不舍得的放开了晴枫。
今天一别,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见了。
“你这孩子,我又不是不回来,”
晴枫当然读懂夏熙糖眼里情绪,她也很不舍得,可现在糖糖的记忆比较重要。
她的描述,好像缺失的都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记忆。
晴枫要快点回去查下书籍,顺便研究药剂。
偌大的房间又剩下了夏熙糖一个人,她走到主卧的阳台上,盘腿坐着。
透过玻璃,她看到这个城市的繁华。
但玻璃上自己的脸,却是迷茫的。
她总觉得有些事情被忽略了,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夏熙糖静下心,感受着夜晚的凉风,试图把这辈子的记忆,和上辈子的记忆分开。
这样慢慢梳理了一下,果然,她发现很多时间节点上的记忆都空白了一大片,完全不连贯。
只是自己之前没有留意罢了。
比如,在发现那个房间,找到那群孩子之后,她分明查了点什么,所以才决定偷那份东西,救出孩子。
可是她究竟找到什么,她想不出来。
比如她每个月都会有一天的空白时间,但是这空白时间的前后,她也不记得了。
总有种,她忘记的事情,都很关键。
“糖糖?”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主卧的房间门被人敲了几下。
夏熙灿拎着一碗艇仔粥和牛肉肠:“糖糖,睡了吗?”
敲门声还在持续,夏熙糖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尘,躺回去床上。
她并没有回应夏熙灿,她现在思绪乱成一团。
都不用去照镜子,夏熙糖都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和上辈子一样,淡漠的面对所有事情。
根本不会是一个5岁孩子会有的表情。
夏熙灿敲了有3分钟,见里面还是没有反应的时候,才默默走回去客厅。
夏熙辉刚好从冰箱拿出一罐快乐水,一转身,就看到夏熙灿把吃的放在桌上,自己则大字型的躺在沙发上。
“糖糖睡了?”
夏熙辉坐在另外一张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开了电视机。
里面正播放着体育新闻。
“我们国家的足球——”
“喜羊羊,美羊羊——”
“志恒,我真的很爱——”
一连换了几个频道,夏熙辉满脸黑线的把电视机关掉。
“应该是睡了吧,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反应。”
夏熙灿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今天也累了。
“我先去洗澡睡了。”
夏熙灿把饭菜放入冰箱,寻思着明天当他的早餐。
不浪费粮食,是美德。
留下的夏熙辉一口气把快乐水喝完,满足地打了个嗝后,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熙糖懵懂地揉了下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床尾的挂钟。
才5点半,又是昨天睡太早,今天醒太早系列。
夏熙糖拖着沉重的身躯,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她又再次没洗澡就去睡觉了,主要是这床在诱惑她,害的她每次都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主卧的浴缸是恒温的,夏熙糖大清早的,给自己整了个泡泡浴。
香味瞬间在浴室里弥漫。
等夏熙糖从浴室出来,太阳公公已经冒出了半个身子。
她把纯白的浴巾打在头顶,粗鲁地擦去头发上的水珠。
那力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把头发都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