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祁珩樾说的没错,当我第一次召唤出归怨的能量时,我便已经退无可退。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接受灵异局的任职。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愿做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普通人。
所以我根本也接受不了一个公职在身,那样也就失去了我本身的追求。
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我也不能接受它的束缚。
“抱歉,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开书店。”我果断拒绝了他。
祁珩樾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赶紧便向我解释道:“沐小姐应该是误会了,这个职位是上级专门为你设立的。”
用他的说法来讲,就是说我这个域查顾问其实就是个闲职,和编外人员无异。
既不用常驻,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小队。
但是既然入了这行,然后必定会常与阴阳界的人打交道,若是有灵异局域查顾问一职在身,定是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听来听去,这件事情我若是应了可真是好处十足啊。
要知道我天生就是个霉运缠身的人,可不会相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祁珩樾微微一笑:“只需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协助工作就好,就如同这次一样。”
就这么简单?
简单到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清楚地知道灵异局上级能做出如此决断,要求必定不会仅止于此。
但是看着一直在等待着我最终答复的祁珩樾,我还是点头再次接过了属于我的那个证件。
至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祁珩樾是个很不错的人,而且灵异局是华夏国的组织,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坑害别人的事情。
如此一来,若能互惠互利到确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如同计划之中,第二日一早我们便离开了桃坪村。
车子驶离之时,我看着窗外袅袅升起的炊烟,心头不禁一阵的恍惚。
好好的一个村子暗地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腥残忍的事情,如今村子被祁珩樾他们设下禁阵,也不知一切终将会何去何从……
就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前方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这一停直接就迫使后面的几辆车子相继来了个紧急刹车,好悬没出现交通事故。
我心里一紧,难道是又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这念头一起,我赶紧打起十分精神看向了四周,牢牢地护住了我妈。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对于鬼物我早已是司空见惯,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的畏惧。
但是现在有我妈在身旁,我还真是怕吓到了她。
就在这时,秦凡已经去前方检查回来了,他表示前方并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很快就又俯在祁珩樾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祁珩樾皱了皱眉,随即扭头看我:“沐小姐,请跟我来一下。”
他说着解开自己腰间的安全带,自顾自地就下了车。
就在我打算跟下去的时候,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妈妈,突然满是担忧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柠儿,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又有危险了?”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于是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背:“妈,他可能就是有些事情要同我商量,没事的。”
我说着又指了指外面:“再说了,大白天的,那些脏东西哪敢出来呀。”
“对对对,是妈想差了。”我妈说着赶紧松开了我的手:“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我点点头,其实那些东西我哪知道它们啥时候出来啊,不过好歹算是哄得妈妈放心了。
前面不远处,祁珩樾背对着我站在路中间,只见他抬手不断地在空中移动。
好奇之下,我走上前去也学着他的动作伸手试探了几下,可是这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祁队长,你这是搞什么呢?”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他这才停了下来:“前面有东西,我们的车子出不去了。”
啊?
听她这话我就更懵了:“有东西吗?”
他点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一种结界屏障。”
祁珩樾眉头紧皱,明明之前进村时都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东西。
莫非,是背后那人出手了,想要故意阻拦他们离开?
“看来我猜得不错,你有归怨在手,它拦不住你,你也看不到它。”说到这里,他立即喊我:“快,试试归怨或许可以打开这层屏障!”
“哦,好好好。”我连连点头。
这可是我认识祁珩樾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
我下意识地也开始有些焦虑了起来,可是急归急,我现在也只知道如何唤出紫光剑而已。
这所谓的结界该怎么破啊?!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这归怨镯似乎是与我心意相通的。
以往每次遇到危险时,我暗暗唤它,它就总会及时出现救我,那现在是不是也可以?
想到这里,我立即抱着试试看到心态,抬起了手臂。
随即闭眼,心中不断默念归怨的名字。
果然,归怨很快便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召唤,只见一抹白色光芒快速从归怨镯中冲出。
白光奔着前方而去,下一刻就好像是猛烈地撞击到了什么东西上,随着一声破碎的声音,它也随之消失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祁珩樾舒心一笑:“屏障被破掉了。”
话音落下,他立即牵起我就往车边跑去。
随即,急急吩咐所有人:“快,开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就在队里的四五辆车子开出桃坪村范围的一瞬间,身后葬有沐家先祖的那座山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怒吼——
那声音似人似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道声音中蕴藏着无比巨大的能量。
因为即便是车子已经驶离了桃坪村,我依旧感受到了地面的波动,可想而知,此时的桃坪村一定是如同地震一般,整个都陷入了巨大的动荡之中。
好在,从我妈妈的反应来看,她并没听到什么。
我只觉得心惊肉跳,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是什么东西?”
祁珩樾也是眉头紧锁,语气凝重道:“我们这段时间以来封印的东西,也就是那个溺亡老太太说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