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们露出毒牙想咬人。
可刚缠上江弄莲,一缕缕肉眼难以察觉的黑雾便封住了它们的嘴,最后只有一条小蛇成功咬住了江弄莲的大腿。
毒牙嵌入肌肤,疼痛一寸寸袭来,江弄莲咬破唇,用力折断白蔷薇枝丫,身体过于前倾,直接摔进了花丛里。
“嘭!”
“呜……”
江弄莲闷哼出声,疼得发颤。
雪白的睡袍凌乱掀起,匀称纤细的长腿缠着毒蛇,艳丽的鳞片将肌肤衬得愈发莹白,笼罩着层层月华,诱人把玩。
雪一样娇嫩的花朵,终究伤痕累累,沾染上鲜血的艳丽,仿佛被狠狠蹂躏过,脆弱可怜,透着凄美的破碎感。
好疼……
苦肉计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玩!
江弄莲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头晕目眩,微微蹙着眉,湿润的长睫可怜颤动,眸底被水雾遮掩,无法看清此时的处境。
【呜呜呜主人你没事吧?】
江弄莲已经没有力气回应系统了。
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很疼。
低喘了几声。
有气无力的咳了起来。
那张漂亮脸早已被蔷薇的刺刮伤了。
一抹殷红的血顺着咬破的唇溢出,湿润的眼角溢出液体,原本冷清浅淡的五官瞬时妖艳至极,刺激着人心底的凌虐欲。
黑暗中。
一双凤眸幽幽凝视着这一幕。
男人身影半藏,颜如琼玉,深邃的五官笼罩着阴影,眸底似乎有疼惜闪过,唇角却微微勾起,带着玩味的笑。
“真是漂亮啊……”
楼裴寂舔了舔唇。
嗓音散漫喑哑,眸光忽闪,黑眸缓缓暗沉,涌起令人窒息的疯狂,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做点什么。
譬如。
占有,标记,摧毁!
男人九条尾巴都情不自禁晃了起来。
他收敛住躁动的情绪,正想走出黑暗,去将可怜兮兮的小美人抱回家欺负。
不料,狐狸耳朵微微一动。
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是三个玩家,正结伴朝这边走来。
“啧。”
“游戏好像还能再玩过一会儿。”
楼裴寂眉梢懒洋洋挑起,漆黑的瞳孔直视花丛里疼得身体发颤的江弄莲,眸底暗涌波涛,闪烁着恶劣的坏笑。
他好想看看。
可怜的小娇莲崩溃哭泣,吐着鲜血哭着摇头,露出更绝望,更凄美的表情!
一想到那个画面。
楼裴寂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叫嚣将江弄莲残忍摧毁。
半晌。
男人平复住情绪。
尾巴轻轻一摇,笑着意味深长。
旋即化作黑雾消失了。
而此时。
江弄莲也慢慢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身体还没奇奇怪怪的感觉。
看来蛇毒还没开始发作。
得再演会儿……
他尝试着挪动,银发如瀑布般散落,遮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目光扫过大腿时,惊奇地发现,毒蛇都不见了。
不对。
还有一条。
那条小蛇正盘踞在他腿旁,用粉红的蛇信子,舔着肌肤上的牙印。
【主人!我出来帮你把小蛇蛇扔飞!】
“别……”
【我不怕蛇蛇!主人放心,我是一只勇敢的纸片人!】
说着说着,系统溜了出来。
它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想去捏那条毒蛇,却被江弄莲打断了。
“乖,回去呆着,主神在暗处盯着的,虽然他看不见你,但小蛇自己被弹飞的画面很诡异。”
【呜呜呜好吧。】
翩枝垂头丧气回了系统空间。
【对啦主人,右边有三个玩家走过来了,主人小心被欺负哦!】
“……嗯。”
江弄莲应了一声,继续演戏。
他故作害怕挪脚,避开小蛇,尝试起身,奈何体力不佳,尝试几次都无法坐起,腿下的刺还扎更深了。
他咬紧唇,疼得眼眶通红。
无声的眼泪叫人心疼,美得勾魂摄魄。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路过的三人。
“卧槽!”
“这不是那个被boss捉走的男孩嘛?”
“他居然还活着!手里拿着的是朵白蔷薇,草,我们正好还差一朵!”
蔷薇花丛里,美人可怜诱人。
听到他们的声音,捂唇轻咳着抬眸,纤细雪白的手指沾着血迹,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泪珠,眼尾似桃花般的粉,撩人心弦。
从他们的角度看,江弄莲腿刚好对着他们,白的发光,细腻如玉。
简直就是引诱着人犯罪。
三个高大的男人就像被蛊惑一样,瞪大了眼,迫不及待朝他跑去。
“草,老子忍不住了。”
“他这幅骚样明显就是在勾引我们!”
“趁着那群重刑犯不在,我们赶紧把他带走,拖到没人的地方轮着来!”
忽然——
他们看见美人又哭了。
哭得很绝望,病弱的身躯到处是伤痕,在寒风中打着颤,眼泪源源不断溢出,染湿苍白的脸颊,滴落在蔷薇花上。
“想要吗?”
江弄莲带血的手缓缓举起白蔷薇。
望向他们时,唇角微扬,病恹恹面容竟露出一丝笑,却是凄美的苦笑。
三人皆步伐一顿,被这笑容迷住。
同频率的点了点头。
“想。”
“我就是毁掉咳咳……也不会让你们把它弄脏……”江弄莲垂眸咳了一声,眸底闪过冷意,哭着将白蔷薇凑到唇畔。
张嘴。
将娇嫩的花瓣儿狠狠咬烂。
花枝上的刺刮过下巴,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肌肤,也染红了娇嫩的蔷薇。
三人愣了愣。
瞳孔因惊艳倏然瞪大,忘记了呼吸,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迷恋。
草!
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他们解着皮带,你追我赶,奔向江弄莲,甚至开始推赶同伴。
“妈的,老子要第一个!”
“凭什么你第一个,这尤物是我先看见的,我没喊你们的话,你们能注意到吗?”
“强什么强,当初说好的,我们组队,我当老大!老大当然得是第一个!”
他们吵着吵着脱了衣服。
越走越近。
眼见就要来到江弄莲面前了。
“滚……滚开!”江弄莲扔掉白蔷薇,打着颤摔在带刺的花丛里,伸手蔷薇粗壮的老枝,折下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粗刺。
“为什么……”
江弄莲崩溃发颤,泪流满面。
他垂眸喘了喘气,嗓音嘶哑,因着体虚,低得几乎听不清,鲜血淋漓的手背暴起青筋,哭着将这颗粗刺,朝手腕的动脉处用力刮去。
“为什么你们总爱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