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得意忘形,三州之地,藏龙卧虎,那位天剑伴身者的手段,你们忘记了?”
万庭叶低沉着声音提醒队员道。
“也是,那人的确邪乎,不过他应该不属于三州吧?”
冬常峰等人露出忌惮之色,对于之前在万古魔窟的那一幕遭遇记忆深刻。
万庭叶道:“三州盛会,虽指三州修士,却也从未限制别州修士参与,若那人加入积分战,第一的位置可就难说了。”
“也是……”
冬常峰点点头,沉默下来,静静等候放榜。
接下来,各支备受瞩目的队伍相继入场,无非是三州各大神山的精锐天骄,一个个挺直胸膛,傲气横生,其中不少人在万古魔窟得到血脉传承,实力突飞猛涨,甚至连白天宇、万庭叶都不放在眼里了。
“姜无尘来了!”
“这可是三州盛会忽然杀出的黑马啊。”
瑶池的队伍相继登场,姜无尘的五人小队备受瞩目,一出现便引发轰动,各方目光汇聚而来,有嫉妒的,也有愤怒的,亦有傲慢的目光审视!
一个人族修士,居然在万古魔窟大开杀戒,风生水起,着实让神山各族天骄内心很不爽。
“无尘师弟!”
白天宇见姜无尘抵达广场,竟亲自迎了上去。
包括林妙音、笑容亲切,熟络的上前交谈。
就连楚云弈也是出奇的客气,冲姜无尘拱了拱手。
毕竟没这家伙的指路,他们不可能找到众神墓地得到入口,虽然最终只有白天宇成功闯过了一百零八尊石像,但这已是泼天的情谊!
“哈哈,恭喜天宇师兄了!硬闯一百零八尊石像,何等壮举!”
姜无尘上前祝贺,这一次见面,他明显感受到白天宇的实力强大了不少,越发深不可测。
而且,那一百零八尊石像邪门的很,若自己去闯,未必能闯过去。
白天宇却硬生生靠自己做到了!
“姜无尘,没想到你小子还敢当众现身!”
“杀我神山弟子,累累血债,何时偿还!”
几乎同一时间,天鹰神山、赤血神山、青虎神山的人马就围聚了过来,一个个眼神愤怒,杀意滚滚,之前在万古魔窟,他们忌惮姜无尘的实力,而如今已是在天墉城,在夏州的地盘!
夏州是何地?
夏州皇族与五大神山共治之地!
因此这些神山天骄一个个似乎有了依仗般,纷纷跳出,来到姜无尘面前,口吻强硬,似要寻仇。
对此,姜无尘不屑一顾,发笑道:“在万古魔窟内,你们一个个被我打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现在是又皮痒了?”
“放肆!”
“一个人族修士,也敢大放厥词!”
众神山天骄脸色不太自然,显然回想起了之前那段糟糕的记忆。
“既然你们想报仇,我给你们机会!”
姜无尘一甩衣袖,看着人山人海的广场,当众放话道:“放榜过后,我姜无尘就在天墉城外,等你们来战如何,来多少都可以!”
“好嚣张啊!”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族修士挑战几大神山天骄?”
“这还真是古今罕见的场面!”
各方世家的弟子见姜无尘如此狂傲,全都傻眼了,他们面对神山众天骄,那一个不得祖装孙子,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姜无尘倒好,完全没有畏惧神山的觉悟,直接强硬应战。
反而,三大神山的天骄见姜无尘要摆下擂台,全都退缩,一个个哑火,选择了沉默。
在黑石滩那场大战中,姜无尘可是斩杀了灵州第一王族传承人,连白鹤云都要避其锋芒,这样的恐怖存在,若是单挑,他们可不敢上去触霉头。
“姜无尘,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最近可是风头正盛,不惧权势!”
与此同时,广场后方的酒楼上,川皇也在观察着姜无尘,如此点评了一句。
夏皇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他好像是姜无泽与柳尘烟之子。”
而在灵州皇的身后,一道枯瘦的身影正在微微的颤抖,双拳紧攥,指骨都捏的嘎嘣作响,恐怖的戾气散发,凝结无尽的恨意!八壹中文網
“咔嚓!”
终于,那到身影上前,暴露在灯光下,是一张年轻而狰狞脸!
此人正是赵烨。
“父皇,一定要杀了他!”
赵烨脸色涨红,脖子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声音低沉,几乎是从牙缝中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些天来,他浑浑噩噩,度日如年,每每想到在黑石滩上受到的耻辱,便会气得呕血,整个人都廋了几十斤,看起来瘦骨如柴,毫无血色。
夏皇看向赵烨,眼神微惊道:“这不是赵烨侄儿吗?怎么瘦了那么多?”
发问的毕竟是夏皇,赵烨只能强忍着杀死姜无尘的仇恨,声音干瘪的回应道:“奇耻大辱,血仇不共戴天,吃不下饭,所以就廋了……”
“啪!”
然而,回应赵烨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手掌无比肥大,一巴掌下去,赵烨当场就摔倒在地,脑海嗡鸣,剧痛无比。
“噗”
赵烨倒地后,咳血不止,浑身抽搐,但是他的眼睛依旧瞪大,死死看着姜无尘的方向,他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根本不在乎父皇的责罚,“父皇,儿臣只求您看在我生母的面子上,杀了姜无尘,杀了他,对对,一定要杀了他!”
赵烨近乎疯魔,根本不顾黄家颜面,祈求般抱着灵州皇的大腿道:“父皇,求求你了,求求你!”
“混账东西!”
灵州皇勃然大怒,猛然拍碎了身前的梨花桌,茶水打翻一地,碎屑横飞。
夏皇与川皇故作惊讶,连忙在一旁劝说道:“灵皇息怒,赵烨本是不错的孩子,一时受了挫,难免消极点,好生教育一番,相信他会醒悟的。”
“就是,虎毒尚不食子,灵皇,你下手可重了些!”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能不经受挫折,小小的一时失利,便要死要活,如何成事!”
灵皇愤怒的瞪了赵烨一眼,奇耻大辱又如何,他这一生见惯风雨,跌入谷底时,还钻过胯下乞生,最后还不是成了这灵州皇,独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