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惨烈吗,连天骄都会陨落?”
姜无尘略有些诧异,若是三州中有任何一州损失惨重,撕破脸皮怎么办?
“无尘兄,不是你想的那样,三州盛会年轻修士之间的确存在竞争,也有相互攻伐致死的案例,但这都是小头,不值一提!”
候昊阳耐心解释道:“三州盛会,每隔三年都会重新选址举办,但无一例外,选得都是三大州最凶险之地,比如三年前的灵州流沙海,不少王族的传承人都被困死在里面,没能成功走出。”
对于三年前的三州盛会,赵婉儿记忆犹新,她道:“上一届盛会大比,我赵家也派出了数十位年轻精锐,但平安归来的不过寥寥几人,流沙海广袤无垠,凶险复杂,虽称不上生命绝地,但也时常还有天命境的高手折戟沉沙。”
“我刘家的损失也很惨重。”
刘恒说到此处,不由神色忧虑道:“据说今年这一届,会选址万古魔窟!”
李庆一脸讳莫如深的神色道:“万古魔窟可是真正的生命绝地,若今年的盛会在此举行,我奉劝诸位还是莫要参加为妙!”
“也没大家想的那么可怕吧,我去年曾进入过万古魔窟,虽然只是外围地界,但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嘛!”
赵婉儿夹起一根金丝芽,嚼得清脆直响,一脸淡定。
“呵呵,是没什么事!”
姜无尘连翻白眼道:“不过是沾染了魔气,修为全废了而已!”
“修为全废?”
候昊阳神情严肃道:“婉儿姑娘可是先天灵体,连你都挡不住万古魔窟不祥之力的侵袭,我等冲进去岂不是等于找死!”
“但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啊,瑶池圣水可抵御万古魔窟的不祥之力,若有瑶池圣水相助,我们肯定能闯入魔窟,杀个七进七出!”
赵婉儿一脸兴奋道:“我自小就励志要铲除万古魔窟中的邪祟,只可惜去年在里面根本什么都没看见,黑黢黢的,阴森无比,就像地狱。”
“强如永夜之主,最后不也还是被万古魔窟奴隶嘛,这地方太邪门,藏着莫大的罪孽……我们还是远离比较好!”
刘恒、李庆二人直摇头,他们来瑶池只为变强,至于镇压生命绝地,这可绝非他们有能力做到的。
“不过,听说这一次三州盛会给予的奖励极为惊人,积分排名第一的队伍,将获得价值千万灵石的仙道资源奖励,还有各种法宝与地阶功法!”
候昊阳开口,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眼睛发亮,来了兴趣。
“价值千万灵石的奖励?”
姜无尘微微有些惊诧,三州盛会的奖励简直过于丰厚了些。
“我得到了一些风声,这一次三州盛会的奖励乃是百年来之最!当然,也是百年来最险的一次盛会。”
候昊阳将打听的小道消息全部分享,压低了声音道:“三州皇族真正下了血本,奖励中存在千年不死药、万年龙胆、十万年悟道圣叶等珍宝!”
“千年不死药?”
赵婉儿身体向前倾斜,极感兴趣道:“听说这是真正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寿元枯竭的修士服用过后,可延寿千年!”
“我虽灵法领域颇有建树,但肉身体质过于孱弱,如果能得到万年龙胆的改善,将来未必不能与白天宇那等超级天骄一战!”李庆神采奕奕,一阵向往,他是人族中的天才,肉身强度跟不上修为强度,乃是常态。
同时他一阵羡慕的看向姜无尘道:“不过无尘兄倒是没有这样的烦恼,未来崛起,必将成为人族中的一方领袖!”
这家伙,是真正可与神山后裔厮杀血拼的人族天骄!
“哈哈,共勉之!”
姜无尘举起酒杯与李庆对饮,瑶池的人族修士实在太少了,赵婉儿算一个,李庆算一个,其余寥寥几人他也不认识。
“算了,还是喝酒吧,这第一名怎么也轮不到我们的!”
刘恒、候昊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做白日大梦是最好的,梦里什么都有。
“那可未必,事在人为啊!”
姜无尘倒是自信满满,虽然以他如今的修为参赛,基本是要沦为炮灰的。
“快看,白天宇来了!”
这时,酒楼二楼一阵骚动,周围桌的修士全站起身来,看向楼梯口所在。
只见一名白发青年缓缓登梯,步履沉稳,静水深流,一举一动间,都有难以言说的道韵流转,皇道气息四溢。
他黑衣白发,身影挺拔,五官温润,翩翩公子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岁,长得十分年轻。
白天宇就如闪耀的星辰,璀璨发光,一出场便成为了世界中心,吸引所有目光。
“叨扰诸位同门饮酒了,实在抱歉!”
他微微一笑,平易近人,但是,大部分人依旧站的笔直。
人家让你坐下继续喝酒,那是客气!
若你当真,那就是不懂事!
白天宇的平易近人,可不是慈祥老爷爷那种,而是天生王者,俯瞰众生,他是上位者看待治下子民一般的亲切!
不过,今天白天宇眉心中的第三只眼并未开启,让不少人感到失望。
他们来此,就是为了看一看川州白族的天眼,究竟有什么神通所在!
可惜,白族的天眼从不轻易开启!
传说这只眼睛可以洞穿古今未来,预知天下事,白族也是以算卦占卜而发家的。
“白公子,天字号的包厢有请!”
很快,聚仙楼的掌柜出现,是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他亲自前来招待白天宇,显得十分热情。
“原来天字号的包厢,是被他预定了。”
姜无尘有些不爽,在人群中狠狠瞪了白天宇一眼。
谁知白天宇感知异常敏锐,当即转过头来,与姜无尘的目光对视上了。
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姜无尘心想自己肯定打不过白天宇,当即笑容满面的说道:“白公子,上次一见,你匆匆离去,我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不够仗义啊!”
白天宇一脸困惑,眉头紧蹙,看了身后之人一眼道:“他难道在说那次试炼地的交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