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远惊得无以复加。
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王胖丫哼笑了一声,坐起来伏在他肩膀上,朝着他耳边轻轻吹气,吐气如兰道:“怎么?吃饱了就不认账了?”
“你、你离我远点!”
乔致远被王胖丫呼出来的热气弄得浑身不舒服,四处躲闪着,真是没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热情似火的女人竟然是丑丑的胖丫。
啧啧。
如果不是太丑,还真算是极品了。
正胡思乱想着,王胖丫再次贴了上来,既温柔又多情,乔致远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忽略这张丑脸的话。
其实他还可以再战!
王胖丫跟蜘蛛精一样缠着乔致远,进了她的盘丝洞,就别想出去。
一个热情似火。
一个半推半就。
做了好几个月和尚的乔致远心猿意马,理智渐渐涣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空间中残留着的暧昧气息,无一不在轰击着人的内心底线。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反正昨天就吃了,今天多吃一回又何妨。
乔·下半身思考·致远只犹豫了一秒,便又投入到王胖丫的温柔乡里。
别说,还真是挺带劲的。
比之前那两女人强多了!
乔致远晕陶陶的,正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房门砰的一下被人从外踢开。
“好啊,你个臭小子,老子好心留你喝酒吃饭,你却睡了老子的闺女,今天不揍死你,老子就不叫王东升!”
王东升黑着脸。
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冲上来就要狠揍乔致远。
凶神恶煞的样子格外恐怖。
乔致远大脑空白一片,理智回笼,飞快抓起被子盖住光溜溜的身体,举起手告饶。
“王大叔,先别打,我会负责的!”
王东升不动声色。
王胖丫心头一喜。
爷俩对了个眼神,异口同声地问:“怎么负责?”
乔致远缩着脖子,干干地咽了口唾沫,试探道:“要不赔点钱?”
“放你娘的屁!”
“老子缺你那点钱!”
王东升的拳头又扬了起来,没想到这姓乔的裤子还没提上呢就想翻脸不认人。
他气得鼻孔都冒烟了。
下死手朝乔致远脸上砸了两拳。
乔致远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呼痛。
王胖丫也没阻止,让乔致远吃点苦头也好,有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不想娶她,那就打服为止。
睡服加打服。
就不信乔致远不服!
乔致远挨了几拳,顶着两个熊猫眼喊住手,他心里明白这次是非娶王胖丫不可了,刚才不过是试探着讨价还价一下,哪想到倒是挨了顿打。
娶就娶吧!
其实王胖丫除了丑点,其他方面还是挺带劲的。
大不了不看她。
上炕的时候吹了灯不就行了。
就这样,乔致远和王胖丫的婚事定了下来,为免夜长梦多,王东升押着两人去领了结婚证,至于婚礼就定在年后举行。
这个春节,知青点的所有人都回家过年了。
只有乔致远不敢回家,他在乡下偷偷结婚这事没敢告诉家里。
他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他不娶王胖丫的话,被人家以耍流氓告了,说不定就要吃枪子了。
他手里也没钱。
不过王家啥都准备好了。
他只需要当新郎就行了。
*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陈玉芹给苏青禾父母准备了好多土特产,什么小米、干菜、蘑菇木耳、黄米面、土鸡蛋和老母鸡,不要钱的往里装。
整整装了一大麻袋。
苏青禾拦都拦不住。
用陈玉芹的话说就是,都是乡下东西不值钱,多少是她们的一点心意,没有男方上门空着手去的。
她还嘱咐顾承安别小气。
去了苏青禾家再买几样像样的礼品,该花钱就花,给人家父母留个好印象。
顾承安一一记下。
穿上军大衣,头发是刚理过的,再配上脸上灿烂的笑容,整个人看着极为精神。
肩上扛着麻袋,手里拎了三个提包,苏青禾跟在他身边,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大队部走去。
临近过年,每天都有社员去县城办年货。
顾承安为了方便大家出行,特意安排了拖拉机,每天往县城往返一趟。
苏青禾想替顾承安分担点行李,但他死活不撒手,也就只好作罢。
周香莲在屋里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嘴角撇得都快上天了。
她瞅了顾承平一眼,酸溜溜道:“我说你妈心眼都偏到脚后跟了你还不信,你是没瞧见,那一堆堆的东西死命往外拿,东西不要钱啊,你那会第一次去我们家的时候,也没见她给你准备多少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顾承平端着大茶缸不停地喝水。
“你就少说一句吧,你嫁进来这么多年,也没缺你吃喝,哪那么多闲话。”
家是分了。
可他这媳妇就跟魔怔一样,整天闲话连篇,老婆舌嚼得他耳根子都疼,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年货也没置办多少,两只眼睛专盯着两老那房。
周香莲见顾承平一会儿的功夫就喝了一大缸子水,疑惑道:“你咋老喝水?少喝点吧,烧水不用柴啊。”
“你这会儿倒是扣上了。”
“给你爹娘送钱的时候咋那么大方呢?!”
顾承平对于周香莲昨天回娘家的事情很不满。
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连顿饱饭都吃不上,饿了就只能以水充饥,周香莲倒好,回了一趟娘家就借出去一百块钱。
说是借,其实就是送。
这钱是别想要回来了。
周香莲瞪着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几度:“那哪是送钱,我小弟要结婚,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得支援点儿啊,再说了,又不是不还你,等以后我兄弟出息了,你不也能沾沾光!”
“老子能沾上屁光!”
顾承平顿时暴跳如雷。
就他那个小舅子,整天游手好闲的混日子,混到三十岁才娶上媳妇,这样的人能有出息,母猪都会爬树了。
想到这一百块钱肉包子大狗有去无回了,顾承平心里就憋闷的慌,嗓门也不由提高。
“我不管,反正过年要有过年样,明天你就去县城买东西,买不回来就别回家!”
自从分了家。
日子过得越来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