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玲面带鄙夷地看着乔致远,嘴角尽是嘲讽。
“你、你、你!”
乔致远气得都结巴了,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指着李金玲你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不可理喻。
“李金玲,你现在怎么变得跟泼妇一样!”
“是不是见我追求秀玉,你心里不平衡了?”
说罢,乔致远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表情,既得意又痛快,交织在脸上,看着特别欠揍。
当初李金玲流产后,他不计前嫌想要和她继续同居。
没想到这女人不知好歹,竟然公然和他决裂,整天阴着个脸无视他,算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想到这,乔致远抹了把头发上的水,笑得贱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道:“我现在换口味了,对你这种太容易得手的没兴趣,你别想用这些特殊手段吸引我!”
李金玲气得头疼。
她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乔致远。
“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秀玉也是如此,你脑子里是不是装了屎,整天想着搞对象,呸,色胚!”
语毕,李金玲潇洒转身。
独留乔致远气得咬牙切齿,一阵凉风吹过,湿透的衣服粘在皮肤上,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乔致远恨恨地磨了下牙齿。
他不会放弃的,为了幸福生活,拼了!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张秀玉一定会臣服于他脚下!
乔致远小跑着回了宿舍,乔方远见他身上全湿透了,叹了口气:“哥,你别去招惹张秀玉了。”
也不知道他这堂哥咋回事。
简直就是没有女人不能活,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事,好似上瘾了一般。
乔致远三两下脱了湿衣服,警告地看了乔方远一眼:“你小子可别说漏嘴啊,不许你跟我妈告状。”
乔方远没吭声。
马飞在一旁冷哼出声:“没脸没皮!”
乔致远嘿了一声,看着马飞冷硬如铁的侧脸,心里有点胆怯,到底没敢反驳,穿上衣服就去了厕所。
他最近一天得跑十几趟厕所。
每次就那么几滴,还老感觉尿不干净,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缺乏“锻炼”,闲的吧。
看来,得尽快拿下张秀玉。
*
苏青禾骑车去了顾家。
顾承安翘首以待,站在大门外望眼欲穿,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的对象。
苏青禾轻笑。
“等久了吧,上车,咱们出发。”
顾承安抿唇微笑,眼里盛满惊艳,再次在心底感叹:他媳妇真是俊俏无双,他真的找到宝了。
身姿秀挺。
楚腰纤细。
线条饱满流畅。
只是……
顾承安深邃漆黑的目光在苏青禾身上划过,人好看,衣服也好看,不过是不是有点太过修身了?
他老妈这衣服是咋做的?
尤其是腰部的位置,腰带紧紧束起来,姑娘家的好身材显露无疑,胸大腰细。
勾得人眼睛都不知道往是哪里放。
顾书记的耳尖悄悄红了。
苏青禾没注意到顾承安的异样,她笑着拍了拍后座,催促道:“快上来啊,发什么呆呢?”
顾承安无声地打量了她几秒,然后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要骑车带我?”
苏青禾点点头:“可以啊。”
顾承安迈步到她身边,嘴角牵出宠溺的笑,一手扶着车龙头,一手扣在她纤细腰肢上,微微一个用力,将人抱到后车座上。
“坐好,你这小身板能带的动我才怪。”
他说话的语速极慢,声音低哑好听得一塌糊涂,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苏青禾心底一片酸软。
她展开一抹甜笑,顺从地坐在后座。
等顾承安蹬上自行车出发,苏青禾从善如流地搂上顾承安劲瘦的腰,然后将手放进他上衣兜里。
不过,那两只素白小手可不老实。
隔着衣服布料,轻轻地捏着男人腰间的肌肉。
顾承安暗自磨牙。
腰腹部的肌肉绷得极紧,他似乎能感受到那两只作乱的小手在四处点火,烧得他尾椎骨都泛起了酥痒感。
苏青禾偷笑,故意使坏,甚至还挠起了痒痒。
顾承安猛得一缩,差点把车骑到沟里。
苏青禾惊呼了一声,随即哈哈大笑,明知故问道:“承安,你怎么了?”
顾承安被捉弄得没脾气了。
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语气无奈道:“禾禾,别闹,痒。”
“哪里痒?”
苏青禾挑衅地扬了扬眉毛,用力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腹肌。
顾承安心尖一颤。
猛得握住车闸,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青禾,嗓音嘶哑:“你说哪里痒?!”
苏青禾俏皮地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的模样:“我哪里知道。”
顾承安深吸了一口气。
妖精。
真他娘的磨人。
心底突然涌出一股炙热的火气,他不动神色地朝四周看了看,乡间小路上空无一人。
只有几只小鸟叽喳跳跃在树枝上。
顾承安心思一动,跳下自行车,打好车梯,展开双臂撑在车后座上,将苏青禾围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
他微微眯了眯眼,薄唇轻启,凑在苏青禾耳边戏谑的低语了几句。
苏青禾听了,脸颊顿时跟染了胭脂似的,抬手捶了他一拳。
“你这人……”
真的是没法说了,怎么这么不正经。
秀气的小拳头落在顾承安胸口,发出了咚的一声,他却不觉得疼,只觉挠得心尖更痒。
他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我怎么了?”
“你这人好坏,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苏青禾无语,这男人刚才说想亲她。
怎么亲?
现在就亲。
真的是胆子大的不要不要的,她可不敢。
顾承安沉声低笑,他弯腰贴近小女人粉扑扑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由不得你。”
既然敢撩拨他。
就得有胆子承受。
苏青禾浑身一震,刚要开口说话,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臂膀中,男人半抱着她从自行车上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压到了路边粗壮的树干上。
树上的小鸟呼拉拉飞走。
男人身上淡淡的青草和麝香混合起来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尖,苏青禾只觉得一阵阵晕眩。
唇瓣一阵濡湿。
这一吻来势汹涌,唇齿相依,吻得人喘不上气,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小鸟又飞了回来,欣赏着男人的刚强,女人的柔弱,寂静的四野里,只余下低低的喘和柔柔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