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背靠着一棵大树,不停地抹着眼泪,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凭……凭什么呀,李金玲她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平等的,她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呜呜……”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金玲看不惯李婉儿,时不时逮着机会就要刺儿她几句。
这事要搁在以前,李婉儿也就忍了,可现在她有乔致远撑腰,就不想忍了。
李婉儿边哭边偷眼瞧着乔致远,指望着乔致远替她出头。
乔致远急得团团转。
李婉儿哭个不停,那模样看得他心都碎了,他没谈过对象,更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只好不停说着别哭了。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
李婉儿听得不耐烦,暗骂榆木脑袋。
她抬手轻轻擦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过后特有的沙哑:“致远,我实在没法忍受和李金玲同住一个屋子,她看着那么凶,我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李婉儿抽噎着,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滚下来。
她抬手擦泪,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从自己红润的唇瓣上摩挲而过。
那模样充满了诱惑。
对毛头小子乔致远的冲击很大。
乔致远呼吸急促,看得移不开眼,他对象真好看,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招人疼。
这样的对象就应该宠着、护着,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乔致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婉儿,要不你搬出来住,咱们在院子里再盖一间房。”
“自己盖房?”
李婉儿面上装作吃惊的样子,心底却涌上欢喜。
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
乔致远没发现李婉儿眼底闪烁的光芒,肯定地点头:“我出钱,盖间小点的应该也用不了多少钱,你自己住也自在一些。”
李婉儿一脸感动,娇娇地喊了声你真好就扑进了乔致远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乔致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试探地将手放到李婉儿腰上,见李婉儿没有拒绝,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干燥的大手逐渐下移,最后钻进了对方的衣摆里。
细腻的肌肤光滑得像缎子一样,乔致远激动得无法自控,想要更进一步时却被李婉儿按住了手。
“急什么嘛,只要你真心实意对我好,我这个人迟早都是你的。”
只是盖一间房子算得了什么。
她要在乔致远身上捞的好处还多着呢,有了乔致远,她还用得着巴结什么苏青禾。
只要把乔致远牢牢抓在手里,以后的日子美着呢!
乔致远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忍不住又在李婉儿唇上偷了个香。
李婉儿娇笑着由他闹。
只要不出格,给点甜头才有动力为她办事不是?!
两人在这边闹着,不远处却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在李婉儿身上。
王二麻子呼吸急促,舔了舔干燥的嘴角,低声咒骂了一句:“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下贱,还没结婚呢,就跟男人搞到了一起!”
他想到昨天在玉米地看到的那一幕,气血下涌,邪火乱窜。
李婉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她和乔致远亲热了一会儿,就打发乔致远先离开。
估摸着乔致远应该下山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打算回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李婉儿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四处张望。
“谁?出来!”
“婉儿妹子,别怕,我叫王二麻子,就是咱们和平大队的。”
王二麻子涎笑着从草丛里钻出来,眼里闪动着下流的光。
李婉儿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想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竟然会有人,不知道这人看到了多少,会不会出去诋毁她的名声。
李婉儿有些慌。
王二麻子邪邪一笑,摸了摸下巴,说道:“该看的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
这个小知青好像很容易得手的样子。
王二麻子自从玉米地一见,就对李婉儿念念不忘,见了刚才那一幕,更加肯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既然别的男人可以,那他也可以。
王二麻子对自己自信满满,觉得不比那个叫什么致远的差。
他有的东西他也有!
李婉儿心里涌上不妙的预感,这男人的眼神她太清楚了,和继父看她的那个眼神一模一样。
这地方荒郊野岭的,一旦王二麻子起了邪念,她就是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对付这种人还是得哄。
李婉儿心思转得飞快,很快定下神来,柔柔地笑了笑:“二麻哥,咱们今天也算认识了,我快要去上工了,就先走了。”
“别走啊!”
王二麻子这会欲火焚身,理智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抱着小知青乱啃一气儿。
他大步上前,拦住李婉儿的去路。
李婉儿心里慌得厉害,连手脚也有些发软。
她强撑着安抚王二麻子,说道:“现在不行,我怕我对象等不到我会返回来,要不这样吧,等晚上吧,晚上九点你还在这儿等我。”
王二麻子转了转眼睛,点头答应,他确实也怕李婉儿对象再回来,和李婉儿再三确定她一定会来,王二麻子才放李婉儿离开。
李婉儿撒开腿跑得飞快。
生怕王二麻子改了主意,等下了山鞋都跑丢了一只。
她又不敢再回去找,想着等晚上和乔致远一块过来的时候再找,至于王二麻子,相信乔致远会好好教训他的。
下午上工的时候,新知青们干的活和上午一样。
累归累,但总算是在下工的时候干完了所有的活。
苏青禾和夏静言各记了六工分,李婉儿有乔致远的帮助也记了六个工分。
李金玲就惨了,上午被李长风骂哭,下午边挨骂边哭,边哭边干活,眼泪流了不少,杂草却没拔多少。
收工的时候,李长风过来检查,自然不满意。
所以李金玲一个工分都没有。
李金玲大受打击,晚上连饭都没做,回了知青点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她人缘不好,说话时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所以也没人来安慰她。
大家说说笑笑地吃饭,显得李金玲更加凄惨。
饭后,苏青禾打水洗干净脸上的灰尘汗水,换了身干净衣服,拿着钱票,背了一水壶灵泉水去了顾承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