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这句话,是魔神说的,而他,毫无疑问指的正是叶修。
可就是这么简短的几个字,却是令得叶修都是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
魔神是他?
他就是魔神?
这是为何?
就算是魔神当年的确操纵了天命之眼,改变了他的命运因果,但他就是他,魔神就是魔神。
他现在的意识,他现在的一切,都与魔神毫无关系。
完全是两种存在。
他怎么会是魔神呢?
除非,魔神所言的是他魔之心种爆发之后,化作魔神的时候。
难道说,魔神已经预见了,他的魔之心种必然会爆发,将他化作魔神吗?
叶修目光沉重起来。
虽然,叶修同情魔神,不对,他同情的是牧邪,并非是魔神。
魔神已经不能够叫做牧邪了,他就是魔神,乃是这世上,极恶的存在,所有的负面能量充斥了魔神的整个心脏,自他魔化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那个牧邪了。
叶修呼出一口气:魔神当真如此说了?
彼岸花点了点头:只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意。
或许,与你心中的魔之心种有关吧。
叶修沉默了片刻。
我的确是有魔之心种,但是,我却并不希望成为魔神。
彼岸花看着叶修。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希望。
魔神是我们魔族的创始者,更是我们魔族无法忤逆的神!
但,我更希望你是现在的样子。
其实,如今的魔族,谁不希望,魔神归来,能够带领我们,杀入万族,将那些逼得我们甚至无法生存的万族,统统摧毁,沦为我们的阶下囚。
叶修从彼岸花的眼中看到了憎恨。
万族之中,也有好人不是吗?
彼岸花笑了笑:魔族之中也有。
可是呢?
这个世上,谁弱,就注定要被欺凌,甚至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
强者的一方,只会赶尽杀绝!
若是爆发战争,万族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魔,你信吗?
叶修沉默了。
他信吗?
这件事,的确由不得他。
魔族与万族之间的恩怨,从上古真神时代就已经种下了。
而且是根深蒂固!
几乎不可能拔除。
从真神时代开始,魔神就和真神万族对抗。
双方见面,唯有杀戮。
要么被灭,要么做一个胜利者。
所以这个仇恨的种子的确是太深太深了。
深到根本不是谁的力量能够改变的。
当然了,除非有一个人足够强大,强大到甚至不忌惮万族,不忌惮魔族,乃是这世上最顶尖无人可敌的强者。
只手之间,能够轻易镇压这一切!
叶修呼出一口气。
我想改变这个局面。
但是眼下,我还远远没有这个能力。
彼岸花笑了笑道:没有谁能够改变的。
从远古真神时代,延续至今的仇恨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谁也无法拔除。
叶修又沉默了。
其实,如果说,他不喜欢彼岸花,那是假的,但喜欢又有什么用?
彼岸花是魔,而他是人类。
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种族。
无论是谁,选择在一起,都最终要面对,死亡的结局!
叶修呼出一口气:凡事总要往好的方面看不是吗?
彼岸花冰冷的至黑至红双瞳,闪烁着杀戮的光泽。
万族和魔之间,必有一个要灭亡!
不是魔,就是万族。
不必想了。
这个话题或许太过沉重,叶修便是直接岔开话题道:花公主你的梦中是否还梦到了什么?
彼岸花摇了摇头:关于魔神的梦境,就只到了这里。
不过
在此之前,我还梦见过一个奇怪的梦境。
叶修正色起来。
什么梦?
彼岸花缓缓道:梦里,我梦见过两个人。
两个,我素未谋面,从未见过的人。
叶修皱了皱眉。
两个素未谋面的人?
你记得清模样吗?
彼岸花摇了摇头:梦中并未有他们的模样,但是,我能够记得清楚的是,他们牵着我的手,而那时的我,还很小很小。
叶修问道:是你的父母?
彼岸花继续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亲切。
牵着他们的手,我很幸福。
我从小就在皇魔域,至少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的。
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
谁也不知道。
叶修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皇魔域?
彼岸花一族,乃是魔神座下十二大魔王之一的一个大种族。
按理来说,就算是生下来,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哪怕是在神魔界中,绝对的巅峰种族。
可怎么会将你遗落在皇魔域中?
彼岸花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曾经,彼岸花一族的族长见过我,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我问过他我的父母,他说,我的父母早就死了。
但是他没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我追问他,他却只字不答。
我问他,为什么把我留在那里。
他只和我说,那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背负着整个魔界的使命。
叶修凝目。
不告知彼岸花的父母是谁?
这是为何?
叶修想不明白。
还有,使命。
到底是什么使命,需要让一个小女孩,独自远离家乡,远离种族?
叶修问道:他说了什么使命吗?
彼岸花又摇头道:没说,他只告诉我,以后我会明白的。
我留在那里。
如果使命完成,那么
我可以回到族内。
叶修目光一缩。
你现在不就是要回去了吗?
毕竟,彼岸花不久之前才说,这段时间,她就要去神魔界了。
而再连接上彼岸花现在所说的使命。
也就是说,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彼岸花转过身来,地狱魔瞳看着叶修,这一刻,地狱魔瞳之中,却不是那种令人恐惧的死亡目光,而是绝美到窒息。
她薄如蝉翼的睫毛微闪,道:现在
我总算知道了我的使命是什么。
我的使命。
是等你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