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帆苦笑着,点点头。
“好,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我去说服我的父母。”
安洁说出了方婷宜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方婷宜深吸了下发酸的鼻尖,把即将流出的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她紧紧抓住了安洁的双手,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
翟一帆也不追着方婷宜了,他走在安洁的另一边,和安洁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他最想要的是给方婷宜需要的空间,不再给她心里施加压力。
翟一帆愧疚地说:“对不起啊,婷婷。”
“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就是一般的家庭。爸妈就想着彩礼能少就少点。”
“他们绝对不是不尊重你的意思。”
“以后,要是我们两个有事,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拿出钱来。”
安洁对翟一帆说:“这个彩礼钱肯定是不能少的。”
“婷婷嫁出去后,父母养老费,还有将来孩子的生育基金,都是用这笔钱。”
“其实这些钱最后还是会花在这个家里。”
十万彩礼并不算多,若是多了或者少了,双方肯定有意见,还不如按照之前说好的。
“对,你说的对。”
翟一帆叹了一口气。
他上面有一个姐姐,经历过姐姐嫁人的事情,他也清楚,一个家庭培育一个女儿长大有多么不容易。
是应该给女方的父母多一些赡养费,或是多多孝敬女方的父母。
婷婷的父母他也见过,双方都是好人,特别喜欢他。
不知道,经历过这次的事情,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吗?
看来,他还得好好道歉。
方婷宜听着两个人的谈话,眼眶湿润了。
她偏过头,悄悄拭掉眼角滴出来的一滴泪。
这些日子,她真的受尽了委屈。
晚上一直睡不好,工作也没有状态,被经理批评好几回。
压力太大了,导致她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一梳就掉出来一团。
今天见到翟一帆,她一句话也不想说,看到他又想起当时的话。
现在才感觉压在心口的石头松动了许多,没有那么郁结了。
-
【韩蕾】:[安洁,你妹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周日,安洁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加班。
原本在认真打字的安洁,看到消息,心里一突。
她想了想,在键盘敲出一行字。
[那她今早回来了吗?]
【韩蕾】:[我不清楚,我早上八点就出门上班了。]
【韩蕾】:[我本来不想给你说这件事,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在意,因为是你的妹妹,觉得还是告诉你好。]
[嗯。]
安洁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屏幕,给葛红妮发了消息,试探着问:[起床了吗?]
没有收到葛红妮的回复,她又给她打电话,也是没人接听。
继续打第二遍。
第三遍,电话才接通了,里面传来葛红妮沙哑的声音,嗓子粗粗的。
“喂?”
“红妮,你在住的地方吗?”
安洁问。
宿醉的葛红妮倒在床上,抬起手重重打了一个哈欠。
“对啊,姐。”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累?”
安洁问完,叹了一口气。
她心里有些愧疚,脑袋里已经有些不好的猜想了。
一个晚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何况她还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阳城。
一想到,葛红妮直接和人过夜,真不知道应该说她胆大,还是说她完全不在意。
“当然是在住的地方啊。”
葛红妮的声音很平淡。
听到她如此平静地说慌,安洁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葛红妮说完,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是不是于晓芳和那个韩蕾对你说什么了?”
“怎么了?”
“你不是昨晚在宿舍睡觉吗?为什么还这么困?”
安洁反问。
葛红妮又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微笑道:“昨晚就是和同学出去喝了点酒,回来晚点,没事的姐。”
“你放心,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见到葛红妮继续对自己说谎,安洁也不好直接拆穿她。
而是对她叮嘱:“这里人特别杂,什么都有,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晚上不要和人出去。”
“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葛红妮一笑:“我想住在你那里。”
“唯独这件事不行。”
安洁再次拒绝。
“好吧。”
挂了电话,安洁就看到收拾好的费彦祈正在佩戴自己手上的腕表。
她看不懂他手上的古典表,只觉得很漂亮,完全不是电子表的那种,而是古朴的表盘,设计也很朴素大方。
见到安洁看自己的表,费彦祈问:“你也想要一块表吗?”
安洁摇摇头:“我嫌弃代表麻烦,还是用手机方便。”
“只是觉得很好看。”
说完,她有些不理解地问:“有手机就可以看时间,为什么还要戴表呢?”
“这是一种习惯。”
今天的费彦祈穿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精神抖擞,英俊逼人。
安洁走到他跟前说:“我想要给你打领带。”
说出这句话,她的脸不好意思地热了。
这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为喜欢的男人,打领带。
安洁从数条领带里找出红色格纹的一条,走到费彦祈的面前,他温柔地看着她,配合地低下头来。
面前的男人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