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间和外界的时间差,苏秋儿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没到一刻钟。
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带着一脸满足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洗漱好去找顾珩时,发现他早就出门了。
吃完他特意给自己留在桌上的早饭后,她也继续去军营报到了。
像这样日子慢慢过去,到了一月后,还是每日都如此生活。
苏秋儿在这一个月里学到了许多本领,面对刀枪棍棒时也能沉着应对。
而顾珩派出去联络的人员,也悉数回来。
全国各地都准备完毕,只等着一个时机,便直捣京城,替他夺下皇位。
而京城里的皇帝以及一众达官贵人,还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生活中,根本察觉不到近在眼前的危机。
“想不到堂堂林家男儿,却连一个落魄皇子都抓不到!
也不知朕养着你们这些废物作甚,打入大牢!全给我打入大牢!”
在林父的再三请求、以及以全府上下性命为保证的情况下,圣上又多给了林青朗一些时间。
可没想到即便多出来了一些时间,他也没有能抓到顾珩。
因此圣上勃然大怒,将林家全府上下打入大牢,不日即将问斩。
林家全家人此刻关在一间牢里。
“爹。”
在牢里,林青朗跪倒在地,眼眶泛红。
“都是孩儿无能,才连累我们林府到今日这般地步。我该死!我该死啊!”
而林父露出了个老狐狸般的笑容,走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儿啊,你抓不到他很正常,毕竟为父一直都在给他通风报信呢。”
他说得轻巧,却惊得林青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爹,你这是何意?”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林青朗惊得目瞪口呆,能一时之间脑子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皇帝昏庸,我们林家理应为天下择明君。”
他拍了拍林青朗的肩膀,继续道:“而顾珩,就是我们林家最好的选择。”
“您、您一开始怎么不告诉我啊!”林青朗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害得他整日里担忧受怕的。
若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林府上上下下全被问斩,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告诉你?”
林父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以你的性子,怕是会露出端倪,要是叫别人看破,我们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这个结盟,只有他,顾珩,以往为他们通信的人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林家现在……”林青朗看了看四周的牢笼。
“莫要担心,这都在为父的计划之内。”
到时候顾珩带着军队杀入宫中时,皇宫之中一片混乱,他们林家人保不齐会被误伤。
即便不被误伤,作为朝中大臣,圣上也一定会命令自己前去与顾珩对抗。
他们林家世代忠臣,他不想公然违抗圣命,毁了林家祖祖辈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
不如躲在牢里来得好!
林青朗紧绷已久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
几日后,外面果然响起阵阵喧哗。
刀剑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来,是顾珩带着队伍打来了。
这些年圣上越发昏庸,皇宫里许多重要的位置,都不世家大族塞了不少人上去。
那些人只顾着享乐,哪里能担得起责?因此防备跟松软的泥沙一般,轻轻一击便溃不成军。
表面上看来声势浩大的谋反其实只用了不到半日。
金銮殿,看着自己儿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黄上眼里怒意越发浓郁。
“逆子!你这个逆子!”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顾珩大骂。
“父皇。”顾珩垂眼看他,眼底满是失望。
“或许一开始您还是个好皇帝,励精图治,为民着想,但不知不觉,已经被权势腐蚀得只剩一具空壳。
您难不成看不到您的民众在哀嚎在痛哭?看不到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为何整日无心政事,只顾享乐?
您既然无心政事,只顾享乐,那往后儿臣便替您治理这天下!”
他说完,也不等对面人歇斯底里的毒骂,直接叫人给他拖走,关到冷宫去了。
三日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为了治理已经乱成一团的国家,顾珩用了许多措施。
他先指名大理寺卿、刑部两者合作,将以往案件全部好好彻查一番,凡是被冤枉被陷害的良臣,尽数获得释放。
又颁布律法,轻徭薄税,还根据全国旱灾受灾程度的大小,派官支援。
当然,最紧要的,便是召了全国各地的军营头儿,部署新的防备。
这些事做完一个月后,外敌便打了进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才短短一月,上政下达也还需要些时日,况且大部分的措施在短期内并没有办法取得很好的效果。
因此很快,外敌一路猛进,很快一半的国土便被吞并。
但即便如此,御驾亲征的顾珩脸上,也并没有多焦虑的神色。
只因这一切,全部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他一早就派兵让处于边境的百姓全往内陆撤,因此几乎无百姓伤亡。
但一路空城的情况,却让耶格律齐心里越发慌张起来。
于是,在津水关前,他停止了攻击,让顾珩出来与他谈判。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听着他的问句,顾珩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人,您可是在说笑?两军交战,难不成我要将我的计划告知与你,好让你有个防备?”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军营里爆出阵阵笑声。
耶格律齐脸都白了。
他这一路太顺利了,什么阻碍也没有就轻轻易易吃了半壁江山。
前些日子兴奋上头,杀红了眼,只顾着往前冲,不知不觉已经深入内里了!
他脸上越来越慌,有股不好的预感。
但这是,旁边的魏征寒却突然开口,劝他:“大人,您莫要被他骗了!我们能如此顺利只是因为有了城防图!只要突破最难的津水河,万晋,可就唾手可得了!”
他这样一说,耶格律齐原本有些动摇的眼神里又是一片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