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内部装修,殷若楠有些想法,一楼中间就出一块空地做舞台,周围散布几桌散客
二楼做一圈包间,正中间镂空,方便二楼的客人观看一楼的表演。
这种格局其实很常见,不过殷若楠还有个别的想法。
正中间镂空的位置足够大,所以她想着,看能不能从屋顶吊一个空中小平台。
小平台正处在一楼舞台正上方,所以吊索一定要足够坚固牢靠,不然那只能发生血的事故。
这个想法殷若楠画了个简单的设计图,花家众人在看清楚了之后,一个个惊得瞠目结舌。
“这……能行吗?”老太太一辈子都在村里,去了县城也没进过几次酒楼,在听懂殷若楠的想法后,老太太愣了好久。
“看着确实有难度,不过……若是建成了,倒不失为一个吸引客人的点。”刘虎摸着下巴点头,有些跃跃欲试。
“这……”花英看了看自己丈夫,又看了看殷若楠,“不如,试试?”
殷若楠微微一笑:“对呀,试试嘛,不成再拆了呗。这个位置,建或拆也不影响主体的结构。”
“那行,那就试试。刘虎,这事儿你可得监工,让那些工人们都仔细些。”花忠拍板,定下了装修的设计方案。
——
木炭宣告暂停,村里参与砍树烧窑的人突然觉得空了起来,但村里却并不闲。
储水池挖好后,渡渠的地基、渡渠的建造、以及引水沟的挖掘,都需要人手。
这是关乎到全村的事情,所以没人一个人不上心。
在花家紧锣密鼓的开始找工人、买木材、定桌柜的同时,花家村的一众人也在大搞建造工程。
殷若楠这些天忙得跟妹妹说话的时间都不多,要么往返于花家和县城,要么往返于花从山家和自己家。
虽说木匠已经做了个水车出来,应该已经有了经验。但那缩小版的水车是简化了的,现在要做个正常能使用的出来,难度并没有减轻。
所以花从山时常请殷若楠过去,看看当下有没有问题。
但殷若楠也并不知道水车的具体构造,于是几个人便如同瞎子摸石头过河,一点一点的修改打磨。
而花英的酒楼,最终在陆瑛和殷若楠友情提供的几个名字下,花家众人以数量表决出了名字——醉江心。
名字确定好了,就得请人写字打牌匾,如此,在装修的百忙之中,又多出一件事来。
二月十日,
在渡渠、引水沟建成的五日后,花从山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院子里的庞然大物,他略显激动的抹了把眼睛,然后开口让儿子去把村长请过来。
村长一听到花松的来意,心里就明白了。
他顿时精神大震,悬了这么多天的心,似乎又紧了一些。
“走,去看看。”
村长带着两个儿子出门,往花从山家里走。
路上有几个人看到,想到这些天做的事,心里也有了猜想。
“快快快,去把你的叔叔们都叫出来,村长往木匠大叔家去了。”
“村长?他去就去呗,您为啥这么激动?”
“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话。村长许久没有去木匠家里了,说是怕打扰了他。可站在他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一定是……一定是成了!”
说话人的小儿子就在他身边,看着自己老爹激动的模样,他微微皱眉,有些担心自家老爹是否还正常。
转眼间,跟在村长后面的人就越来越多,那架势不像是去看什么东西,反而像是去干架。
还没进门,大家就透过院墙看到了突兀的大物。
“这……竟然有这么高?”村长低声感叹。
来开门的花义被门口簇拥在一起的人群吓了一跳,他侧身让人进来,忍不住看了眼自家院子:好像站不下了……
进了院子,面对着这个十多米近二十米高的大怪物,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竟然这么大?”
“嚯……就算它不能抬水,光这架势就足够唬人了……”
“诶——怎么说话呢,它肯定能抬水。”
“就是……不能抬水,做这么高又有啥用。”
村长回头看了下说话的几人,微微皱眉,道:“说什么话?!”
众人噤声。
花从山从屋里走出来,抬头努力的望了望院子里的东西,他也有些震撼,没想到自己一个木匠,这辈子居然能做出这么个东西来。
“村长,这便是成品了。”
“从山哥,辛苦你了,从年前你就在琢磨这个玩意。”
花从山摇了摇头,往花家的方向看了眼。
今天不凑巧,殷若楠和花家几个大人都在县里,没有见证到这个历史性的时候。
“我不辛苦,你该感谢若楠小丫头才是。或者……咱们都该感谢她。”
村长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是该感谢她。”
“好了,既然已经做成了,咱们这就去试一试?”
“对了从山哥,这大家伙这么大,咱们怎么搬过去?”
花从山走到水车边,指了指某个地方:“那丫头早想到了,你看,这个底座是可以拆下来的,整个圆盘也可以分开来,咱们到河边在组建就可以了。”
村长哦——了一声,“居然还能这样?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始吧。”
水车没建成,大家只能在心里着急,但也没办法催。
如今东西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恨不得自己身负神力,一下就把东西搬过去,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效果。
“急不得,我在家里是一点一点的把零件安上去的,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到了河边肯定不能指望我一个人做,得需要人帮忙。”
“是这个理,那就让几个稍微懂些木工的人帮你就是了。”
花从山摇了摇头,指着自家院墙底下一个高度明显远超现有的木梯,道:“梯子不够。”
村长一愣,看向那木梯,又回头看向自己儿子和身后目光殷切的村民,“那还等什么?赶紧做梯子啊,做他三五个,快快快!”
村长话音刚落,身后的村民就躁动起来。
“我去我去!我去锯木头!”
“我来刨平!”
“我来打孔!”